夏蔓知道,陆琛云在惩罚她,惩罚当初她的招惹,可是她不明白,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你,求求你,放过我,陆大叔!”
她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痛苦和呢喃,泪水不停的涌出,陆琛云伸出另外一直大手,重重发了狠的力道擦拭着她的泪水。
陆大叔!
夏蔓在以前总是会这样叫他,在之后这样叫他确是在求饶,可她不知道,她越这样,他就越疯狂,她的声音如同蚂蚁侵蚀他的心脏。
夏蔓的眸子很清澈,带着几分痛苦的柔软,曾经,她的眸子是柔软明媚的,而现在,带着逃离,他有种想将她眼睛撕开的狠,冷声,“所以,夏蔓你是后悔了?”
夏蔓二字,陆琛云咬的极重,眼眸越发冷沉,无关情爱。
夏蔓害怕,但是她说不出来唯心的话,她对青春萌动时冲动的做法从未后悔过,他赐给了她一双儿女,她不后悔,但是,她不想继续纠缠,摇头,“我就要结婚了,不要,不要毁了我。”
听着夏蔓残碎的声音,陆琛云胸口的一团火终于越烧越大,并且蔓延到夏蔓的身上,他用力咬住了夏蔓的嘴,迷糊冷沉如同地狱修罗的声音响起,“毁吗?那看看能不能毁了你。
身子骤然一亮,夏蔓惊呼,挣扎着,然而,她轻柔的挣扎并不能改变什么。
心中泛起浓浓的愧疚和痛苦,她是别人的未婚妻,却和另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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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蔓醒来的时候陆琛云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她只知道现在整个人都是软的,使不上力气来。
悔恨和绝望冲刺着她的心间,这时候,秦昊打来了电话。
夏蔓被急促的铃声吓得一抖,看着秦昊两个字,她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拿起了电话,“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听电话?”那方男人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但更多的是随口一问。
夏蔓怔了怔,脸上闪过了惊慌,用金色的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轻声:“有什么事吗?”
那方男人笑了笑,“我已经订好了婚纱,蔓蔓,等你下班去试试吧。”
夏蔓看着身体上的痕迹,她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丈夫发现了一般,愧疚和害怕冲刺着她的胸口,她喘不上气来,今天,是不能试婚纱,摇了摇头,“太忙了,有些累,周末吧。”
秦昊听着夏蔓给了具体时间,微微安下心来,“嗯,那行。”
挂断电话后,夏蔓快速穿上衣服,没有过多的停留,坐上了自己的车,提起了速度,往家的方向去。
打开车窗,让秋风吹了进来,来缓和心中的压抑。
她不明白,陆琛云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吓人,冷寒无比,甚至有种毁了她的气势。
她记得没有任何前戏,当两人结合在一起时,她疼的尖叫,拍打,但他却冷冷的,不给她丝毫喘气的机会,用力的剥夺了她的呼吸,他说,“夏蔓?疼吗,你不配说疼。”
那是怎样的恨意?
她感觉到了疼痛,是真实的存在,也看到了陆琛云眼底的恨意,也是真实的存在着,她不明白,他那份凶猛狠戾的占有欲是从何而来,明明前几日还相敬如宾,他当她是外甥女,她当他是舅舅,尽量去忘掉过去。
然而,现在却变成这样,她无从适应。
身上的疼痛告诉她,有什么变了,陆琛云以前只是淡漠无情,现在他眼眸里皆是寒冰和戾气,他对她,是一种恨。
是因为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吗?
因为婚礼时间确实订了下来,所以,他才这样,是吗?
可他明明就不爱她呀,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是因为他本身存在的强势和不甘吗,他上过的女人,不能嫁给别人?
泪水模糊了实现,夏蔓用力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眼睛很红很痛,似乎被陆琛云刚才的动作弄疼了。
泪水划过眼皮都会觉得疼痛,他是用了狠劲,恨不得将她的眼睛毁了。
为什么?
夏蔓陷入无尽的郁闷和痛苦中,车子停在院子里,夏蔓害怕母亲看到她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眼睛一定是肿的,陆琛云的手指是有多用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张伯看着匆匆忙忙往家里走的夏蔓,喊住了她,“小姐。”
“嗯。”夏蔓没有回头,站住了脚步。
“饭在桌子上,去吃吧。”
“爸妈呢?”夏蔓回过头,低着头,不让张伯看到她的样子。
“夫人老爷和秦少爷的父亲出去了。”
夏蔓大概了解了情况,婚礼正在正常的进行中,一切还在轨迹之内,夏蔓点了点头,“好。”
转身小跑上楼,夏蔓打开了浴室,进了浴缸,只要她轻轻嗅一嗅,陆琛云身上独有的味道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霸道和强势。
夏蔓呜咽着,很想哭,但是泪水是闲的,落在眼角旁很疼,她闭着双眸,不敢睁开,那份疼痛也落在了胸口。
想抬起用手去擦眼泪,但是眼角的疼又深了几分,夏蔓的手也在抖着,她才发现,全身都在颤抖着。
热水淋在了她的身上,最终没有忍住眼睛的疼痛,她哭了起来,带着几分轻微的呜咽声,她不敢哭的大声,她害怕,害怕被家里的其他人听到。
眼睛的痛也没有胸口那般疼痛,似乎回到了五年前在医院的时候,她对着陆琛云的肩用力的咬着,那份疼,入了心,更虐了骨,骨髓似乎都重新翻腾了一遍,是真正的疼在心中。
以前,在心里的疼,想要用手去轻轻抚一抚,却找不准位置,抚不到心上,她只能重重的呼吸着,来缓解这份疼痛,但现在,那疼也在眼眸上,她能够用手去抚摸,但是她依然不能。
在偌大的浴室里哭着,夹杂着水声和莫名。
为什么?她和曾经呵护关心他的陆大叔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会爱上明明是她长辈的陆琛云?
没有人在心底回答她,只有轻轻的呜咽声。
夏蔓因为眼睛疼痛,她没有去上班,给余梓馨打了电话。
收起那些让人痛苦的心绪,夏蔓用无刺激的软膏擦着眼皮周围,最后用纱布将自己的眼睛裹了起来。
她坐在离风儿最近的窗台前,让秋天的风吹在自己的身上,吹走那些悲伤。
电话响了起来,夏蔓虽然看不见,但这手机用了许多年,自然快速接了电话,“喂。”
“妈咪,你在做什么?”
是果果柔软的声音,夏蔓心中一酸,她闭着眼睛,轻声,“妈咪在阳台吹风呢,你呢?”
“早上刚刚起来,妈咪,有个姐姐给我买了一只小狗,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想念。”
想念!
心里一酸,夏蔓也很想念远在他国的两个孩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问:“哪个姐姐呀?”
“沐歌姐姐,想念真的好乖,现在还在舔我的手。”
夏蔓微微一怔,曾经在法国倒是认识了很多人,却不记得有一个沐歌,“她是谁?”
“她是莫北爹地的学生,妈咪,你什么时候到法国来呀?”果果开心的说着,忽然又想妈咪了,可怜兮兮的问。
鼻尖一酸,夏蔓轻声,“妈咪也想念你,你喜欢妈咪现在呆的城市吗?”
“喜欢,妈咪,是艾斯说要给狗狗取名为想念,就是因为想念你,妈咪,这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懂,艾斯的意思是看着狗狗可以想念妈咪吗?”
果果还是一个好奇宝宝,总是有很多的为什么,但每一个为什么都很萌很萌,听得夏蔓心间一疼,“嗯,艾斯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喜欢中国,等妈咪这边稳定了,带你过来和妈咪生活,好不好?”
果果想了想,柔柔的问,“那莫北爹地、艾斯、沐歌姐姐、小姨和想念想念也在一起吗?”
小宝贝现在太小,不明白世事难料,也不明白生活的苦处,她就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她都会很满足,夏蔓抿了抿唇,“果果想他们了,妈咪可以带着你去见他们。”
果果不太懂母亲的回话,但是感觉自己能和母亲一起生活,咧开小嘴儿笑咯咯的,“好呀妈咪,我等你来接我。”
“乖!”
挂断电话后,女儿银铃般的笑声还在她的耳畔徘徊着,夏蔓的心情没有刚开始的郁闷和痛苦。
每当难受时,有孩子的笑声,她都能开心起来。
在法国没有陆琛云的五年,她都是陪着果果和艾斯慢慢渡过,现在,在有了陆琛云的地方,因为生活和现实的太多无奈,她并未觉得真正的快乐过。
兰静云回到家里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并没有动,想着夏蔓没有吃饭,心疼的问张伯,“蔓蔓没吃饭吗?去哪里了?”
“小姐从中午回来就没有出来过,她身体不太舒服,也和单位请了假。”张伯说着。
兰静云的眉微微蹙起,她本来想上去看看夏蔓,被夏天制止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眉头微微蹙起,拉起她的手,“女儿睡了,就不要去打扰她,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
兰静云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大掌,心中滋味莫名,也听了夏天的话,“嗯。”
张伯离开客厅,夏天和兰静云因为还有些婚礼上的事情要谈,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婚礼需要宴请的嘉宾都在名单上了吗?”夏天问。
兰静云点头,“家里的亲戚朋友都请了,倒是蔓蔓自己的朋友还没有请,等明天蔓蔓醒了,让她写个名单理出来。”
夏天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要嫁人了,心里不免有些感慨,点燃了香烟,“嗯,时间过的快。”
兰静云看着夏天嘴里的香烟,她眉头微微蹙了蹙,轻声,“我肺不好,别在家里抽烟。”
夏天胸口微微一怔,这几年为了集团的事情,冷落了兰静云不少,似乎,连她肺上不好的事情也忘记了,他脸上闪过慌乱,将烟头掐灭,扔在垃圾桶里。
眸色落在垃圾桶里,他是要抽烟,心烦的时候都会抽烟,似乎这样可以让他心绪好起来,但是,他总是在公司里忙着,回家的日子也很少,客厅的茶几上也没了烟灰缸。
“静云。”夏天拉起了兰静云的手。
当年,兰静云的美貌风靡了A市,有许多追求的对象,但是她却心系着他这个穷小子。
那时候,父母车祸双双去世,只留下一栋别墅,但是他有一身的学问,去了影视公司上班,兰静云那时候是千金小姐,于他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兰静云却偏偏对他这个穷小子上了心,他也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家庭条件是不能和兰静云在一起,他一再闪躲。
那时候,兰静云如同一朵怎么也不会枯萎的花朵,更有着夏日炎炎的热情,她一直勇敢的倒追他,即使他再伤害她,她依旧一如既往。
最后,他学习到很多东西,单立起来,她也默默的给了他很多帮助。
他因为公司的事情,渐渐的冷落了兰静云,她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多郁金香,渐渐娴熟温柔起来,也变得更加安静,生活也平淡下来。
但是,他确实有亏于她,有这样一个女人爱着,是一种幸福,他却冷落了她不少。
似乎当年的感觉袭上心头,兰静云看着夏天,二十多年的时光,行云流水一般,夏天不再是以前那个清俊帅气的少年,她也不再是曾经美的让人嫉妒的兰大小姐。
她一直觉得,再美再轰轰烈烈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淡去。
她以为,夏天对她深情时,她会没有感觉,但是,事实给了她证实,那些美好的记忆依旧袭来。
“蔓蔓也长大要嫁人了,这些年,辛苦你了。”夏天握住兰静云的手,发现不再是以往的细腻柔软,带着几分岁月的粗糙,但也是陪着他渡过的,没有嫌弃,却多了一份感慨和珍惜。
兰静云笑了笑,“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夏蔓婚礼的事情,让这个男人在家的时间多了一些,他总是和她一起商量着夏蔓的婚事,也一同去送喜帖,日子,似乎热闹了起来。
“嗯,早些休息,今天,你也累了。”
兰静云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女儿的婚事,眼皮有些跳动,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现在一切平静,她微微笑了笑,或许是自己这几天太过操劳,导致的负面心绪。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周末来临了。
夏蔓在梳妆台看着自己的面容,眼眸经过几天的休息,不再红肿,恢复了以前清澈柔美的样子。
手指抹上了自己的小脸,在脸上轻轻摩擦着。
这一张脸,变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般青涩,却也不是夏蔓喜欢的样子,因为眸色带着几分愁容。
她应该是快乐的,暂时放下陆琛云给她的伤害和狠戾,收拾了心中不好的情绪,想起了之前答应过秦昊的事情,拿起手机,翻到秦昊的电话,拨过去了。
——嘟嘟!
“蔓蔓!”秦昊声音依旧温润,亲昵的叫她。
“嗯,秦昊,你今天有空吗?”夏蔓顿了顿,声音尽量的平和下来,问他。
“当然,随叫随到。”
“上次不是说要去试婚纱吗?今天去吧。”想起了上次秦昊来电,她刚和陆琛云经历过疯狂的事情,眸色微微一痛,声音平静。
那方男人笑了笑,“好,我来接你。”
夏蔓摇了摇头,“不用,以免耽搁了时间,我直接去吧,把地址发给我,在那里等我就好了。”
秦昊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先过去,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
挂断电话后,夏蔓眼睛落在了手机上方的月份,十月九号,距离十月十二号,还有三天,也就是,三天之后,大婚之日。
手机响了起来,是秦昊发来的短信,夏蔓看了看地址后将手机放在兜里。
出门上了车,夏蔓今天开车的速度不是很快,转角处就看到有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他站在中间拦了她的车。
夏蔓停了下来,头探出了车窗,男人一身登山的衣裳,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但是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憨厚的笑了笑,“小姐,我和朋友相约好登山,但是他现在还没来,我手机丢了,这里又没有车,能不能坐一下你的顺风车,到三环内去?”
现在这个世道坏人特别多,夏蔓上下打量着这个二十七八的男人,看着不像坏人,但是她还是得问一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的?”
男人笑了笑,拿出了身份证,走了过来递给夏蔓,“我叫易晨,住在城北区十字上街。”
夏蔓接过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和男人一模一样,很真实,夏蔓微微笑了笑,将身份证还给他,“嗯,上车吧。”
易晨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谢谢你,你真好。”
夏蔓摇了摇头,“不都是顺路吗?”
启动了车子,男人转过头看着她,“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改日还要感谢你。”
夏蔓笑了笑摇头,“我叫夏蔓,感谢不用了。”
“哦,一定要的。”
夏蔓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没有意识到男人眼角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当车子进了三环,易晨叫住了夏蔓,“夏小姐,到这里就行了,谢谢你。”
夏蔓环顾四周,见这里还比较空旷,微微一笑,“我把你送进城吧,这边好像不好打车。”
男人摇了摇头,憨厚的笑了,“不用了,手机丢了,钱包倒没有丢,前面也有公交站台的,感觉夏小姐很豪迈,举止间有几分法国的味道。”
听到法国这个城市,夏蔓微微笑了笑,“是吗?你也去过法国吗?”
“嗯,曾经在法国留过学。”
或许是因为都去过法国,而面前这个男人又很憨厚,夏蔓露出了在法国热情的笑容,“原来都去过法国留学呀,真的好巧。”
“嗯,离开前做一个法国的礼仪吧。”
因为都在法国呆过,而且夏蔓还在法国生活了五年,当易晨提出法国礼仪时,夏蔓并不会觉得尴尬,将脸凑了过去,在对方两面亲亲的贴了贴。
易晨的手把住夏蔓的肩,另一只手却在夏蔓看不见的地方,放在了离夏蔓胸前的空中。
两人分开后,易晨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夏小姐,你是个好女孩,Goodluck!”
夏蔓微微一笑,“Toyou!”
目送着易晨离开,夏蔓才启动车子离开,没看见身后的易晨眸色渐渐深邃起来。
而远方车里的男人,也将摄像头从车窗外拿了进来,唇角一勾,对着身后的男人恭敬的一笑,“全部完成!”
“拿来给我看看。”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峻,似乎在强烈的压抑着什么,带着一份暴风雨的临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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