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升起强烈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他笃定,夏蔓一定还在宫家。
而他,一定会找到她。
地下室。
夏蔓还和这三个陌生的男人对峙着,其中有两个是美国人。
“beby,eon!”
其中一个不会说中文的美国人对着夏蔓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去拉她。
夏蔓眼眶里有泪水,眼睛也努力的增大着,导致眼膜酸痛,血丝将她一双眼睛布满,通红的吓人,而夏蔓倔强的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
她将手中的碎片握的很紧,似乎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以至于血从手心落下,她都不在乎,声音冷如冰霜,“滚出去!”
“这女人长得温婉媚人的,性格竟然这么辣,确实有东方女人的味道,我喜欢。”其中一个男人伟岸的身子高达一米八,他一步一步的向夏蔓走近。
夏蔓心中害怕急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冷的态度,看着一个白衣男人向自己走近,夏蔓将手中的碎片对着他,大吼着:“滚!”
她也不知道是在僵持着什么,她知道即使自己这样僵持着,也不能成功的逃出去。
眼眶越发猩红,她想到了远在法国的两个孩子,如果,今天她就这么死了,那孩子怎么办?
她还没有让孩子和陆大叔相认,她还没有好好的陪着他们长大成人。
或许是两个孩子的原因,夏蔓坚强了不少,每当意识迷乱的时候,她都会用手指戳伤口,疼的她几乎窒息,却也只有这样的方法能让她身心冷静下来。
“不和她玩儿了,这样的美人儿,应该好好享受。”一个东方男人声音带着几分轻蔑,却也是迫不及待。
当手臂被人钳制时,夏蔓猛然回过身,小手颤抖着用力,那人的手腕上落下了不深不浅的伤口。
“嘶。”男人闷哼一声,双眸再没了耐性,他猛的抓住了夏蔓的手臂,用力一拉,另一支手抢过了夏蔓手中血红的凶器,随后扔向门口。
破碎的声音传来,恍惚中,夏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努力瞪大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她再是努力挣扎,也无法与三个人斗争,外衣被大力撕开,夏蔓尖叫了起来,“不要,滚开!”
“啪!”
重重的一个巴掌落在了夏蔓清丽的小脸上。
男人是用了蛮力,以至于这一巴掌打得她脑袋嗡嗡的,夏蔓回过头,死瞪着压着自己的男人,恶心传来,夏蔓挣扎不了,只能用一双目光冷冷的瞪着他。
“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夏蔓说完闭上了眼,至始至终都没有落下泪水来。
就在夏蔓以为快要受到非人的折磨时,她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夏蔓惊愕的睁开眼,一股好闻的气息袭入鼻尖,掀起万张狂澜。
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冷然的寒光,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清俊的五廊,冷峻的下巴,浑身上下散发出让人窒息的气场。
那眉,那眼,分明就是她的陆大叔,夏蔓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动了动血红的唇,“陆大叔......”
陆琛云被夏蔓眼中的绝望刺的更加寒冰,他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向着刚才被他折断手的男人身边,冷傲如同天神般渐渐蹲下身子。
他寒冷的眸与他对视,似乎要将他吞噬。
男人也愣愣的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长相不凡的男人,当陆琛云大手举起,再次落下,他面前的男人惨叫一声,倒了下来,捂住下身抽搐着,整个人都疼得颤抖。
陆琛云站了起来,寒眸扫过旁边你看我,我看你的两人,最后将手中沾满血的碎片扔在地上,双手拍了拍,似乎上面沾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夏蔓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因为陆琛云出手,宰了那东方男人的命根子。
快!狠!准!
任是再有势力的人,看着陆琛云冷冽如同杀神一般也烟儿了,两个人愣愣的看着地上抽搐的同伴。
陆琛云五官冰冷的皱起,他向chuang榻上的夏蔓走去,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直到陆琛云身上独有的味道传来,夏蔓才回过神来,她抬起头,男人冷毅的下颌在她眼中越发模糊,鼻尖酸的疼心,泪水涌了起来。
那一刻,所有的害怕都烟消云散,只有一颗想要依靠的心。
当霍老太太走过来,看着夏蔓满身是血的样子,她故作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又焦急的上前去,面目里全是心痛,最后问:“这是谁干的?”
夏蔓没有再做残害自己的事情,但是压在小腹的热火又涌了上来,她抱着陆琛云的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嘴儿一张一合的,想要得到解放。
陆琛云底下眸子轻轻看了夏蔓一眼,在霍老太太看不见的地方,目光深冷了几分,最后才抬起头,“这件事,他日定会上门询问清楚。”
霍老太太感觉到陆琛云身上隐忍着的寒怒,一股陌生的恐惧袭上心头,直到陆琛云抱着夏蔓离开在自己的视线内,她才收回眸子,里面竟是阴冷。
霍老太太往案发现场的房间走去,里面已经狼藉一片,地上抽搐着一个男人,而另外两个人则是站在他的旁边拨打医院的电话。
“成功了没?”
这三个男人都是宫慕家的下人,当听到霍老太太沉冷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男人向霍老太太走进,“没有,本来快要得手了,谁知闯进来一个男人。”
霍老太太听到下人回复,气得脸都绿了,冷冷的呵斥,“没用的东西。”
回话的下人吓得一抖,这霍老太太的手段,从年轻到现在从未低级过,这一次,也确实怪他们三个想要多逗逗那个女人才导致失败,不然,手机相册里早有一些不雅照片了。
“他是怎么回事?”霍老太太看着地上依旧瑟瑟发抖的男人,问。
“刚刚哪个男人也是够狠,他用花瓶将吴金的兄弟割了。”
任是霍老太太经历过再大的风雨,她也没想到陆琛云竟然有这样大的魄力,看着地上颤颤发抖的男人,不,不男不女的人,她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如果陆琛云要深究,那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一件事情已经不光光是为了帮小希给夏蔓一个教训,而是坐牢的大事。
三个人见霍老太太难得露出的愁容,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了问,“老夫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霍老太太扫过面前的三个男人,最后负气的吼出声,“那男人是陆琛云!”
当三人听到陆琛云的名字,恨不得昏过去。
陆琛云之人,在各个发达国家发展的风生水起,能做到这样大的事情,那一定是黑白两道通吃,而今天,见他冷寒的样子,那女人一定是他的什么人。
想到这里,三个人恨不得昏过去。
霍老太太再次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冷静了许多,再也没有之前的慌乱和忧愁,她看了看地上依旧疼的蹙起眉的男人,“阿五,有没有看清楚陆琛云伤害你之后,将那块花瓶碎末扔在哪里的?”
刚被割了的时候不痛,他自然有看清楚,但是现在他已经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指了指离着自己不远处的碎片,上面还粘着他宝贵的血液,他用力压制住呼吸,声音颤抖,“那里。”
霍老太太看了看那一块碎片,眼眸露出一丝狠冽的算计,眉色渐渐阴冷起来,再次将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阿五身上,皱纹满满的唇渐渐勾了起来,发出冷魅的声音,“阿五,你放心去吧,我会安置好你的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
当阿五听到霍老太太温和贴心的话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惊恐的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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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云抱着夏蔓上了车。
看着夏蔓浑身的血,红色的唇,受伤的五指,眼眸里全是寒冷与纠结。
沐九没想到夏蔓就进去了半天就这个样子,他惊恐的看着陆琛云,“陆总。”
“去瑞迈尔,快!”
沐九点头,快速启动车子,他不敢再回过头看,陆琛云的声音平静着,但是那种透人心魂的寒冷是自然而然的发出来的,带着一份嗜血,更多的是暴风雨前来的开幕式。
鼻尖环绕着她最迷恋的味道,泪水越来越多,她抱着面前陆琛云的身体,感觉到了他的僵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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