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当然可想而知了,只是这些人会不会是路菲的人?
毕竟我没有证据,路菲她已经结婚了,她这样曝光自己跟宋恺威的关系又是几个意思?
我当然不明白,我跟着她们的背影走上去,我们上了车以后,路菲的呼吸不太对劲。
我看她整个人似乎连坐都坐不稳的样子,宋恺威连忙把药拿出来,这一次是一种瓶装药,宋恺威小心翼翼的把药倒在手心里面,用保温杯子倒了一杯水,喂着她喝。但水倒在路菲的唇角,她根本没有吞进去,水全部都流在了她的衣服上。
她眼睛微微的闭着,胸口上下起伏着,露出在空气中的那一块额头,比宣纸还白。
我真不知道路菲这样做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她脸不要,命不要,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需要她付出这么多!
哪怕自己的生命!
宋恺威喂了两次,水没有进入路菲的嘴里,宋恺威实在没办法。才把水和药喝在了他自己的嘴里,耐心的喂在了路菲嘴里。
在宋恺威对上她唇的那一刻,我的脸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车窗外。
我看着车窗外那灯火通明的夜景,脑海里涌现出一个画面,曾经何时,我也用这样的方式喂过宋恺威。
我淡淡的看着车窗外,那路过的行人,我看到那些人群里有一对老人,老奶奶大概有七十多岁的样子,老爷爷的头发白了,周那脸上的皱纹明显的显示出了他的年龄,以及几十年来岁月对他的洗礼。
老爷爷牵着老奶奶的手,慢慢的穿梭在人群里,他们时不时的对着对方微笑,老奶奶的牙齿都没有了,笑得的时候,能看到牙根肉,可是他们看上去很恩爱。
我想。在现代这个社会,像这样恩爱的夫妻到白头到老的已经很少了。
世间最感动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用行动和付出,和我在一起,直到白头到老,你却依然牵着我的手不放弃。
我不知道我在仅剩不多的青春里,我会不会遇到像那个老爷爷一样的男人,直到白发苍苍,老得走也走不动的时候,他依然还牵着我的手。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
想着想着,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我也同时在心中祝福那对老夫妻,他们可以长命百岁。
车子已经启动,被宋恺威用嘴喂过药的路菲,眼色和气息方面似乎都好多了。
她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喘息得厉害。
回到酒店的停车场,因为此刻的路菲,身体实在是很虚弱,宋恺威下车后,把她从副驾驶位置上直接抱下来的。
路菲在依偎在他的怀前,像一个可爱的小女人一般,微微的闭着眼睛,看上去如同睡着了一般。
宋恺威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像是在抱着一件绝世珍宝一般,他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仿佛一松开,路菲就会从他的怀里消失掉。
我看着路菲被抱上楼,为了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我坐的另外一部电梯,没有跟他们一起上楼。
我回到酒店以后。洗了个澡,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点香港的特产,还有两只可爱的小熊,我打算拿回去给大宝和二宝,还有一些小吃的东西,拿回去给同事。
买完了两大包东西回来。我硬生生的将他们塞进了箱子,然后就睡下了,因为明天要回重庆,我不知道几点要起床,但是肯定要早一些的。
我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噩梦惊醒。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五点的时候,我起的床,洗漱好,换好衣服,我把剩余的东西都装好在箱子里面。
八点的时候,路菲来敲门,说我们该回去了。
我提着行李箱,宋恺威提着他的行李箱,又帮着路菲提着。
我依然走在后面,看着宋恺威时不时的就对路菲投去关切的眼神。
到了香港国际机场。
我不知道宋恺威一路上有没有看到,这一路上都有人在跟踪我们。
那相机不知道已经对着宋恺威和路菲拍了多少。
可能宋恺威的心思都在路菲的身上,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闲杂人等吧。
好在我们卡着点到的。办理了机票,托运了行李,以及检查后,就到了候机室,没过一会儿就登机,没有晚点。
从香港到重庆大概两个小时
我坐在宋恺威和路菲的后面。她俩坐一起的。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重庆江北国际机场。
下机不久,路菲似乎就不行了,我们三个人刚刚到了取行李的地方,我看她戴着口罩的样子,很是痛苦。可是她又不能把口罩拿掉,她呼吸很重,像是轻了就得不到氧气一样,刚开始她还能自己走几步,可走着走着,她都没有办法站着了,她蹲在地上,听上去很痛苦的样子,一声一声的呻吟,宋恺威皱着眉心,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菲菲,你怎么了?”
声音很是柔和关切。暗哑里带着磁性,听着很舒服。
路菲摇摇头,说不出话,我看情况不对,我就跟宋恺威说:“你赶紧送她去医院看看吧,我在这边取行李!”
我说这话的时候,宋恺威的神色明显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有点不相信我会说出这句话来。
但是他也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便继续落在了路菲的身上,他一把横抱起路菲,就要走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女的冲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喇叭。
甚至她还领着一大群媒体记者。
我之所以能确定他们是媒体记者,是因为他们的手上还拿着相机,还有标识着各种媒体标志的麦克风。
他们将宋恺威围在了中间,而那个拿着喇叭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她把喇叭对在嘴上。朝着已经被在中间的宋恺威大喊:“你们看清楚了,就是这个怀里的女人,她勾引我姐夫!你们一定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特写!她是小三,她破坏我姐的家庭,你们把她看清楚了!”
“还真的是宋总!宋总,我想请问您一下。您怀里的女人是谁?”
最先问宋恺威这个话的是一个打着重庆晚报标志的记者上来尖锐的问着宋恺威。
我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些记者包括那些拿着喇叭的人,显然是蓄意所为。
她们已经事先就准备好在这里候着,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安排的,但是看这个鳌头,幕后的人就是想要把事情搞大。
或者上媒体。上了媒体以后,宋慕言,莫晓琪肯定会看到的。
就先不说上媒体的事情,就先看看此刻的路菲,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宋恺威怀里,却又被这些人围着。万一耽搁了治疗吃药的时候,她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跑出一个人来,说是我算计的,我该怎么办。
我不能让这些人再算计,再得逞了。
我不知道宋恺威暗处跟着的那两个保镖去哪里了。也许她们还没有到,或者在下一趟飞机,也或许,她们留在了香港。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不顾一切的冲进记者群里,我拦在宋恺威面前,我扯着喉咙朝着这些人大吼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这个小姐晕倒了,她现在处于休克状态,宋总也是出于好心,要把这位陌生的小姐,送到医院!你们要是在这里拦着,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是要准备还给她一条命吗?”
“……”
我重来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我扯着喉咙,对着那些媒体记者以及那个拿喇叭的女人大声吼道。
我吼完了以后,那些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了,趁着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拉着抱着路菲的宋恺威挤出了那些记者圈。
可是他们反应也很快,也很快的围了上来,我一边推着他们,一边让他们让开。
我跟宋恺威万从能一点一点的前进,记者也马不停歇的追问:“这位小姐,您跟宋总又是什么关系?您为什么要帮着这位小姐说话!”
周围吵死了!
记者在提问,那个拿着喇叭的女的也不停的吼。
吵得我耳光里嗡嗡的,像炸鞭炮一样。
我瞟了一眼宋恺威怀里的路菲,她紧紧的闭着眸子,口罩遮着,露出来的那一块额头,明显很惨白。
我一边推着那些记者,一边又看了一眼宋恺威,宋恺威阴沉着脸,额头上露着很深的青筋,那青筋亮亮的。随时都能爆发出来一般。
我拿着手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阻止着记者,然后不停的喊救命。
因为机场有机场治安,不远处就有两个穿着绿衣服的机场治安,他们很快前来帮忙。
帮着我们驱散记者。
这些脸皮厚的记者肯定不在乎机场保安的气势。
我甚至有点埋怨宋恺威,之前他都让保镖在暗处跟着。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保镖?
如果有个保镖,也不会至于变成这样。
我们就这样被记者追问到了航站楼出口,到了航站楼门口后,来接宋恺威机的几个黑依然连忙从宋恺威手里把路菲抱了过去。
我还没上车,我让宋恺威先走,我一会儿打的过去,宋恺威淡淡的点了点头,让司机先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