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邪神却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虽然丢了鬼丸十拳,但却得到了妖刀斩魄,用你们华夏的话说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而且等我把你解决了之后,再去找到辉夜烟柳那个贱人,从她手中夺得天之羽斩。
届时这天下之大,将再也没有人可以小看我那邪神”
又是这套说辞自从方暗修成先天之体,乃至后来的先天道体,已经遇到不知多少个垂涎他肉身的人了。
方暗心中暗道似乎每一个自以为强大的存在,都想要夺舍我的肉身。
只见方暗闻言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知道辉夜烟柳现在何处
也不怕告诉你,她现在就在你的老巢那邪神社而你此时神魂尽出,应该是只留下了一丝神识在元婴里吧”
“你你想干什么
”
那邪神脸『色』狂变他高高在上数百年,根本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对那邪神社出手。
而且他此次为了夺舍辉夜源流,真的如方暗所说的那样神魂尽出。
此刻他的元婴中只有一丝神识留存,无比的脆弱但是那一丝神识毕竟也是元婴期强者的神识,再加上那邪神数百年的威严,就算是金丹期大圆满的修士,在不知道虚实的情况下,也是万万不敢对元婴期出手的。
所以他这才敢冒险将元婴留在神社中,毕竟没有肉身的他,一旦跨出神社,立刻就会被絶地天通镇压只是他没有想到方暗居然会一眼就将他看穿,所说的情况与事实一般无二此时脸『色』狂变的不只是他,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这边的伊佐本雄等人也同样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其震撼程度简直要盖过刚才看到方暗结丹时天地异象的时候。
一个脆弱的元婴,对于任何修士来说,都是一种比任何天材地宝、灵丹妙『药』还要珍贵无数倍的东西。
因为如果能服食吞噬掉一个元婴,那么将来踏入元婴期将会变得水到渠成般的轻松甚至可以说,伊佐本雄算计辉夜一族其最根本的目的就是那邪神的元婴此时那邪神的底细被方暗一口道破,伊佐本雄等人几乎同时『色』变,望向对方的目光也瞬间从合作伙伴变成了竞争对手。
“不好天下五刃的那四个家伙也在,现在被他们知道了情况,一定会如同恶狗一般扑向我的元婴。”
那邪神再也没有了猫戏老鼠般的那份从容淡定,其内心已然慌『乱』至极。
“不能再拖了,必须速战速决先将这个小子制住,待回到神社再夺舍不迟”
那邪神阴沉着脸在心中暗自思量一番,眼中凶光一闪。
滚滚黑雾自其身上爆涌而出,双手一伸,黑雾化作两只磨盘般大小的狰狞鬼爪,向着方暗狠狠抓去。
只见方暗神『色』如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只可惜,我既然已经说了我也在算计你,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准备”
说罢,就见方暗右脚凌空一踏,下方那座铺满灵石的温泉蓦然间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里面无数的灵石瞬间炸裂,一座磅礴无比的阵法在灵石炸裂出的灵气浓雾中闪现而出,『射』出一道通天光柱,将半空中的方暗和那邪神全部笼罩在内于此同时,方暗抬手一指点出,许久未曾『露』面的杀域血剑化作一道血『色』长虹出现。
方暗身子一闪,踏在长虹上,整个人连同杀域血剑,以御剑之术向着那邪神社的方向瞬间遁去。
“给我留下”
看到方暗遁走,那邪神心中顿时一急,鬼手如影随形一般向着方暗追去,却是在撞到光柱边缘的时候,轰然溃散然而此时的方暗,早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出数百丈远。
血『色』长虹在那邪神的眼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该死混蛋”
那邪神在光柱中疯狂地左冲右突,宛如困兽一般。
远处,伊佐本雄眼中突然升起燃烧的烈焰般的贪念。
他在发现那邪神被困之后,二话不说,转身便向着伊佐神社的方向飞去,施展出全速,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土御明真和千藏银丰也在同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猜到伊佐本雄一定是打算回去取伊佐一族的名刃“河童切安纲”,然后再去那邪神社抢夺那邪神的元婴他们两人在想通的一瞬间,同样化作长虹冲向天际。
甚至土御明真在临走的前一刻,从袖子里抖出三只玉质卷轴,砰砰声中化作一道囚禁光幕,将宗近三条给禁锢了起来。
“对不住了,宗近君。
在这么大机缘面前,大家各凭本事吧”
“土御老狗你敢暗算我”
光幕里的宗近三条握着名刃三日月迦具斩,挥洒出一道道烈焰刀芒,疯狂地劈砍着。
他嘴上虽然是在骂着土御明真,但是原本就带着名刃三日月迦具斩的他,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便追着方暗冲向那邪神社,正是他在心中犹豫要不要先出手杀了伊佐本雄和土御明真以及千藏银丰。
虽然有名刃在手,但是同时出手对付三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人,只怕是浪费的时间都足够方暗赶到那邪神社,把元婴抢走的了。
的确就像是土御明真说的那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这么大的机缘面前,他们几个那脆弱的合作关系瞬间便被撕毁。
已经在那邪神社附近埋伏多日的辉夜烟柳,玉手紧紧地攥着一枚青『色』玉简。
自从她当日将黄泉之花献给方暗之后,便被方暗安排来到这里等待命令。
现在就算是时间过去了许久,可是一想到当初听到方暗要她做的事情的时候,辉夜烟柳仍旧免不了娇躯震颤。
算计一尊式神,这是什么
这是分明就是在弑神“这种疯狂的计划,也就只有尊主大人才有魄力做到的吧”辉夜烟柳将玉简放在胸前,轻轻地摩挲着,眼中『露』出痴『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