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骑着摩托车独自一人去了宇王军营。
摩托车轰隆隆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惊讶有人害怕,他们不理解此物为何会无车马而自走,而那些军中的工匠则是非常感兴趣,想要上前研究一番,只可惜,林丰的摩托车停在了中军大营,无人敢上前。
宇王的军队有一种肃杀之气,使人不得不谨慎小心,但林丰无惧无畏,黑甲军的甲胄再强能挡得住一颗子弹的轰击吗?
林丰被侍卫带入中军大营之前,经过了搜身,除了一葫芦灵泉水外,再无它物。
进入大帐中,一个身穿金甲的魁梧男子端坐中央,他年约四十,鼻梁高挺剑眉虎目,手指在不停敲击着座椅扶手,看向林丰的目光冷峻无比。
林丰上前抱拳行礼,呼一声拜见宇王殿下。
“大胆,见王为何不跪!”
宇王还未出声,一旁手拿环刀的威武大将便大声呵斥。
林丰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宇王,在他心里,你个小小将军不够资格质问于我。
宇王挥手示意手下禁言。
然后目光在林丰身上上下打量。
才缓缓开口道:“你便是养马场驻军的大将?”
林丰回道:“非也,我不是什么大将,我是受苦受难百姓的当家人,在这人命似草芥的时代,我们一起抱团取暖。”
宇王又问:“据军中情报来禀,北蛮皇帝带领大军到达此地时,曾分两次派出大军前去攻击你处,不料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其后,北蛮皇帝不敢逗留,连夜离开了明兰郡,可有此事?”
林丰点头:“正有此事,北蛮大军先后有十五万余人命丧养马场防区外,尸骨埋于明兰郡荒野之地,至于北蛮皇帝是不是害怕,那我便不得而知了!”
“哦?那你能说说你们是如何打败北蛮军的经过吗?”宇王好奇问道。
“非神兵利器而不可为,非勇猛无畏之士而不可为,非众民团结一心而不可为,以上三种便是取胜之道。”林丰朝向养马场方向抱拳行礼。
宇王微微颔首。
“倒是有理,然神兵利器倒是占了头条,能否言明是何种神兵利器吗?”
宇王前面的话都是弯弯绕,这句才是重点。
“既是神兵利器,便无法言明。”林丰拒绝回答,说了也白说,他也听不懂。
宇王有些不悦,道:“可否献来几件?”
林丰再次摇头:“获取不易,没有多余的。”
啪!
宇王拍案而起,身边的侍卫抽刀指向林丰。
林丰依然神色平静。
宇王一声大喝:“你好大的胆子,在孤的面前竟敢再三回绝,谁给你的底气?就不怕孤斩尔于大营?”
林丰依然无畏,他冷笑道:“无人不怕死,但我的脑袋不好摘,北蛮皇帝为何加速逃离此地?你们不是没有调查,就算是离蛮一族用了黑蜂群,面对我方也是自食恶果,威胁的话就少说吧,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闻名遐迩的宇王殿下是何种模样。”
宇王没料到林丰会这么胆大包天,他此前得到了情报,北蛮大军在这里吃瘪,还连夜逃离,他的心中无比震惊,要知道,北蛮人以勇猛无畏着称,能让几百万大军连夜逃离的存在是何等的恐怖。
来之前还想着林丰是大炎的子民,见到尊为王爷的自己一定会恭恭敬敬,却不想此人话中带刺,让人听了想将他碎尸万段。
但他敢吗?不敢,因为不清楚林丰还有养马场的底细,他是个能沉住气的人,使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看来压不住此人,随即他换了一个态度。
“那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模样?”宇王问道。
林丰微微一笑:“君王分四等,不好意思,以我目前来看,宇王殿下只能屈居第四等了。”
“大胆!”
“找死!”
“殿下,砍了他脑袋!”
身旁侍卫纷纷要上前砍死林丰,他居然把宇王殿下分到了最末等,君辱臣死,这是在啪啪打他们的脸啊!
宇王也是从未见过这么口无遮拦的人,他咬着牙根问道:“四等何意?”
林丰双手背后,俨然一副高人模样,他侃侃而谈:“一、最上等君王,百姓只知道有君王存在,但不知其名,君民双方和谐共处。二、次一等君王,可与百姓亲切闲谈,礼安民乐,多受到百姓好评。三、再次一等君王,重法而无情,百姓畏惧其威,礼治不足。四、也是最次一等的君王,他使得社会恐慌动荡,民生凋敝,百姓苦难深重,易子而食之事也时有发生,人祸大于天灾。”
跄啷!
林丰话音刚落,宇王身旁侍卫再也忍无可忍,抽刀砍向林丰。
宇王没有阻止,他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要碰上一碰。
然而,林丰只是一挥手,举刀砍向自己的那个侍卫,瞬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