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做了啊!你怕不怕?”
荣嘉的双手,轻轻地在白骨精那光洁如玉的身子上划过,停留在对方右手中指的第一节指骨上,然后笑着问道。
白骨精横卧在床榻上,眼眶中的魂火扑闪扑闪地,似乎极为紧张,光秃秃的上下颔骨合地紧紧地,却又饱含期待地轻轻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不过毕竟这是你的第一次,等下可能会有一点点痛,如果痛了你就喊出来,不用忍着的……”
荣嘉温柔地说着,好像是在安慰白骨精,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有点紧张的,因为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啊!
然后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催促:
“荣嘉,你是不是男人,要做快做,怎么啰啰嗦嗦地这么多废话!”
这是小金有些焦急的声音,不过听的出她的声音中也有些紧张。
“小金姐姐,你不要催荣大哥了,让荣大哥慢慢来么,毕竟这是小白姐姐的第一次,小心一点总没错的。”
这是小芽在旁边劝说小金,免得她的情绪影响了荣嘉的发挥。
荣嘉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终于开始做了。
他的眼中先是亮起深『色』的紫芒,接着运指如飞,十指灵活至极地在白骨精右手的手骨上跃动起来。
而随着他的手指在白骨精手掌上戳戳点点,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在白骨精身上不断地亮起,白骨精浑身的骨骼轻轻地颤动起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眼眶中的魂火急剧地闪动起来,似乎极为痛苦。
荣嘉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他在破阵!
白骨精身上的那些玄奥的阵法禁制,他已经研究了三十年了,从开始的完全不明所以,渐渐地终于被他『摸』到了一些门径,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阵道修为在以一种难以估量的速度疯狂增长着,用前世老教授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实践出真知。
而在研究了整整三十年后,荣嘉终于有了一点点把握,可以破开白骨精身上的一小块区域的禁制,也就是她右手中指的那块区域。
半个时辰之后,荣嘉的全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湿透了,他眼中的紫芒已经变成了一种妖异的紫红『色』,那是过度透支使用万象之眼后造成的结果。
而白骨精的身躯则抖动地犹如羊癫疯发作一般,整张床榻都被她震的咔咔做响,但她依然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声。
“可以了,给我破!”
某一刻,荣嘉的嘴中发出一声低吼,一向冷静的他这时的情绪都有些失控了,因为白骨精身上的这些玄奥禁制,代表了阵道上一些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峰,如今终于要被他越过去了。
随着荣嘉最后一指点在白骨精的右手中指指端上,白骨精的身躯猛地一震半坐了起来,接着又软软地躺了下去,她眼中的魂火这一瞬间迅速地黯淡了下去,竟似晕过去了一般。
荣嘉紧张地盯在她右手中指的指骨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施为,到底有没有效果。
过了许久,白骨精的身上依然毫无变化,就在荣嘉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时,白骨精那根中指的指尖上,却突然冒起了一小团黑气,黑气袅袅地在空中消失,然后她指骨上那些复杂的禁制花纹,开始渐渐地淡去,直至彻底不见。
接着,一件很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了,那根白骨上,竟然开始长出了血肉肌肤,几乎眨眼间原来那根光秃秃的指骨,就变成了一根削若香葱,肤若凝脂的纤纤玉指。
这真的是一根美的让人窒息的女『性』手指。
荣嘉和小金小芽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白骨精不是一具白骨么,怎么还会长出血肉来?
“我早说过了,我不是鬼物……”
一声有些虚弱却依然动听的声音响起,却是白骨精不知什么时候终于醒了,她举起了自己的手掌,四根白骨的中央却多了一根美丽的正常的手指,这幕景象无疑有些诡异。
此时白骨精眼眶中的魂火不停地变幻出许多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不信,有许久不见的激动,还有一些深刻的仇恨。
然后她转向荣嘉三人,依旧光秃秃的上下颔轻轻地张合着,似是解释,又像是在证明着什么般喃喃说道:
“我早和你们说过了……我不是鬼物……我只是全身的血肉被人封印了而已……”
荣嘉凝视着白骨精新长出来的那根手指,想象着如果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后该是如何美貌的一名女子,然后他的身上流过一阵寒『毛』倒竖般的颤栗感,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将一名女子硬生生变成一具白骨,再深埋在万年阴墓之下,又安排了一头上古异兽方相氏,专门镇压在那里。
一埋就是数万年!
如果不是自己机缘巧合下将她带出来,这具白骨不知还要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不知多久的时间。
荣嘉沉默等待了很久,然而白骨精似乎没有再继续讲述她的过往的意思,荣嘉也没有追问,只是对白骨精微微地笑了一下道:
“真是很漂亮的手指,我会争取在三年内将你整只手掌都恢复回来。”
说完之后,他转身准备离开,然后就发现身后的小金小芽二女,正举着自己的手掌仔细地端详着,又不时偷偷看一眼白骨精新长的那根玉指,似乎在比较着什么。
荣嘉苦笑了一下,女人啊!
不过这一幕却也让他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顿时好转了几分。
从白骨精的房中出来后,荣嘉坐在了湖边他专属的那张躺椅上,开始发呆。
离终南鬼『潮』之战,长安巨变那些事情过去已经三十年了,现在是他担任泾邙之地驻守将军的第三十个年头,而他被西王母放逐的期限,也快过去了三分之一。
他现在真正的官职全称是天庭泾邙之地驻守昭武智果勇毅将军,没有了那个副字,又多了勇毅两个字的称号,让他的名号显得更冗长了一些,这是天庭对他某件不可言说的功劳的奖励,只是荣嘉对这种虚头巴脑的奖励有些不乐意。
这三十年来,泾邙之地很平静,而他的日子过得也很平静,除了修炼之外,就是某日突发奇想下开始研究白骨精身上的那些禁制之外,就真的没什么事情好做了。
安宁是真的安宁,可无聊也真的无聊。
荣嘉懒洋洋地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放在挂在腰间的哪只白玉蝉上,一股清凉之意瞬间从白玉蝉中传出,流遍他的全身,刚才为了解开白骨精那个玄奥无比的禁制所快要耗尽的神魂之力,顿时开始迅速地恢复起来。
这只白玉蝉,来自于玉帝的赏赐,用处当然不是只有恢复神魂之力这么简单,但荣嘉暂时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妙用,不过这件东西本身代表的意义,却是太不寻常了,这可是玉帝自己曾经的随身配饰啊!像许易纯现在每次见到他,目光总是会不自然地先朝他腰间望去,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和他说话的语气也比以前要更加恭敬了几分。
拿着那白玉蝉把玩了一会之后,荣嘉就准备起身回屋开始日常的修行了,就在这时,四柳园园门外传来一声有些粗豪的声音:
“这次去了北邙山深处两个多月,可把我闷死了,小荣啊,你那金盆『露』还有没有存货,赶紧拿一坛出来给我解解馋!”
随着语声,一名独腿大汉拄着拐杖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