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醒来,发现“你好漂亮的江影”和“爱吃水酸菜的粮十郎”两位大佬给出重磅打赏,深表感谢。存稿不足十章,无力加更太多,只能努力码字,尽量保证近期每天加一更。)
“元敬师兄,请!”
真一峰掌玄殿前,刘元清站在殿外,对着风尘仆仆的张元敬作出相请的手势。
在他的身后,是韩济(韩正济)和另一个正字辈筑基修士房正烜。
张元敬对刘元清点点头:“有劳元清师弟等候!”
又看了韩济一眼,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数年不见,韩济的修为进展不错,显见用功甚勤。
“正凯师侄没有大碍吧?”刘元清边走边问。
张元敬摇头说道:“只是损伤了一些元气,闭关数月便可复原。”
那日,待陆鼎一离去,他先是恢复些许元气,然后回到乌水涧地渊,把那乌水宗修士弄醒,一番盘问,事情果如他所想。
此宗早在数百年前,便发现此处地渊,因内中有五彩灵金,故布设迷境,以期独占宝藏。
至于那蛇妖,他也不知从何处而来,于水涧中窜来窜去,最后竟闯入这岩洞中,把玄天宗筑基修士引了进来。
他们乌水宗三个筑基无奈,只好服下解药入内,他一直跟着霍正凯,另外两人则分头跟着其余三个玄天宗筑基修士。
他与霍正凯被蛇妖一直引到地渊之上,他本想将霍正凯打昏了带出洞去,结果不知从哪袭来一股巨力,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此后之事,便一概不知了。
张元敬打发了此人,把碧睛狻猊兽放出,让其在涧中搜索,用了三日时间,方才找到曾元辉。
曾元辉也曾进入此处岩洞,但中间不知被何物所迷,竟又去了五里外的一处地洞,被困在其中,过了数日方才清醒,却一直寻不到出路。
张元敬猜测这多半是那个文载道的手段,便让曾元辉留在乌水宗,守住此处地渊,自己则带着霍正凯回了天阙山。
“此去乌水宗,师兄可有何要紧的发现?”刘元清请张元敬落座,郑重地问道。
若是无事,张元敬寻回霍正凯,多半会先去探看张妤,而不是这般急切赶来掌玄殿。
张元敬早把言辞斟酌好,当即肃容说道:“元清师弟,宗中按照惯例分派弟子差遣,这是长远大计,我非常赞同,也全力支持。正凯、正明也都按例承接了差遣。
“但是,差遣之事,也分难易。若是分派差遣之人,不能秉持公心,周密考虑承接差遣弟子的能力,不免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此次往乌水宗,四个筑基弟子死了两人,还有一个尚未寻见,多半也活不成,可谓极其惨烈。若此等事多发生几次,筑基弟子谁还敢承接差遣!”
刘元清以为张元敬是要兴师问罪,连忙说道:“元敬师兄所言甚是。此次乌水宗之事,看似个例,实则必然。分派差遣,不能对着舆图点人,而需要准确了解所差去之地的情形,才能判断是否在承差弟子能力之限。此事我已禀报佟真人,真人已有安排,将交代与天歌师叔。”
张元敬脸色稍霁,说道:“元清师弟处事妥当,我是放心的。我今次来此,并不是问罪,而是有些话,要与元清说道说道。经过簇山大战后,我宗局面由危转安,但隐患仍在,尤有恶化之可能。故而,我等不可高枕无忧,尤不可滋生不谐,给敌人以挑拨离间、制造内乱的机会!”
后两句话,他的语气加重,说得颇为严厉,这立时让刘元清感到一种压力,知道张元敬怕是发现了极其严重之事。
他神情一肃,当即表态道:“师兄请说,若有人不顾宗门大局,暗地里坑害同门,掌玄殿必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张元敬神情严肃地说道:“正凯失踪后,我前往乌水涧,寻到一处地渊中,我前脚刚到,后脚便来了两人,一者乃是天魔渊元婴修士陆鼎一,一者则是厚土宗新晋的元婴修士文载道,若没有宗中之人用正凯设局,此两人如何会去乌水涧!”
刘元清大吃一惊,腾的一声站起,郑重说道:“此事重大,能否请师兄详说。”
张元敬便将地渊遭遇,以及如何脱险,与他细说了一遍。
刘元清听罢,脸色变得颇为难看,迟疑片刻,小心地说道:“元敬师兄所言之事,已非元清所能处置,我这便去截元殿见真人,不知师兄可要与我一起前去?”
张元敬摇头,沉声说道:“元清师弟自去,我去看一看张妤,便先回玄元殿了。”
刘元清点了点头。他知道张元敬不直接去找佟天福,乃是怕这位真人面子上过不去,毕竟将分派差遣之事交与执律堂乃是真人的决定,而且,若此事与郭元猛有关,那更显得是真人有意针对张元敬,两人此时见面不免有些尴尬。
刘元清将张元敬送走,即吩咐韩、房两人值守掌玄殿,自己匆匆赶去截元殿。
他入殿中,只在门外启禀一声,不需佟真人说话,便可直入右殿。
待他将张元敬所言尽数转述与佟天福,这位玄天宗唯一真人,少见的勃然大怒,一巴掌将平日制作雷符的木桌直接拍成碎片。
刘元清大气也不敢出,只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立在旁。
良久,佟天福方才平复情绪,开口问道:“元清觉得执律堂交通大敌的,会是何人?”
刘元清早已于心中推算过,此时不假思索地说道:“赵师叔为人刚正,或对元敬师兄有所不满,但绝不会勾结外敌来谋害他。元猛师弟,一贯是个直肠子,藏不住心思,不太可能当叛徒。或许,执律堂其余筑基修士,有可能是天魔渊或厚土宗埋伏的暗子,这需得好好清查一番。”
佟天福沉思片刻,却是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说道:“清查内奸之事,当然要做,却不宜大张旗鼓。这几年,执律堂所行诸事刚刚有些起色,若是公然查核,搞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不但前功尽弃,将来也很难再复旧观。且先暗地里调查吧。”
刘元清面露忧色:“这样只怕会让元敬师兄不满,或生芥蒂之心。”
佟天福轻叹一声,说道:“他既没有直接往我这里来问罪,说明他并不想采取激烈的方式处置此事。你与他说一声,此事必定给他一个满意交代,请他稍等些时日。”
他停顿片刻,又道:“此事要寻个稳妥的人办,嗯,便把你天万师叔悄悄唤回,让他去查吧。”
刘元清应下,迟疑片刻,问道:“师父,厚土宗那边怎么办?可要集中力量强行破之?”
佟天福眸中精光一闪:“不忙,先待我亲自去拜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