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提出要减去人手的股东,现在陷入沉思,有人也赞同裁员:“现在已经进入机器时代了,人手太多不适合。而且有很多工作可以靠外包,我们可以把不需要的人手减掉,这不是保存实力的好办法吗?”
在场立刻有人反驳他:“我们是老牌公司,给外人的感觉就是有足够的实力,如果你真觉得靠外包就得了,我们公司还怎么发展?至于节约成本,单靠裁员,并不是好方法。先生,您说句话吧。”
所有人把目光投到老人身上。老人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现在,我们要做的还是那样,先稳住情形,无论如何,不能让股市掉了。要是股市掉了,我们赚钱的机会会更少。外界对我们的评价会更低。你们想开源,还是裁员,都不是现在该做的,我们现在需要把注意力放到对手上。你觉得,现在与我们一同竞争的几个公司里,谁最强?”
几个股东都说道:“是英国的D公司。”
老人点头:“是的,这家公司跟我们一样,我们的优势,他们也有。他们的优势,我们就未必了。”
股东们都知道老人所担忧的是什么,近些日子,这家公司请来了一个团队,那个团队里有一些人以前给他们的对手公司工作过。他们虽然已经离开了,但对A集团还是非常熟悉,如果不想让对手摸清他们的底细,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进步。
有的股东提出:“我们请到的专家不比他们新雇佣的团队差,他们有的,我们也有。我倒是觉得不必太担心。”
这个股东话一出,有人便反驳:“我们实力是不差,但现在明显对方作弊,对方偷步了,他们对我们的理解更多,而我们就不太清楚他们了。”
“现在派人去摸清这些技术党的实力,不是更好的办法吗?”
“我觉得开源太费时间了,不如直接把他们的专家团队挖过来?”
众人各抒己见,一时会场里乱糟糟的。老人被吵得头疼,一旁的下属忍不住开口:“几位,董事下午还有会议,你们如果没有确定可行的方案,我们先离开了。董事今日的行程很紧的。”
在场有人不服道:“我们也不是吃闲饭,我们也有在为公司出谋划策,你们不要只觉得我们股东什么也不做,只会做着收钱,我们也做了很多事情的。”
老人实在烦不胜烦:“够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我今晚会考虑,争取在这周三给你们一个答复。”
有股东还想多说几句,但老人脸色实在不好,他们也不敢再烦着董事。
等老人与下属离开后,在场的股东忍不住说道:“现在董事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你们刚才开会时也看到,老董的脸色是差得不行。这种时候,不如我们想个办法,帮轻一下董事?”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说帮轻董事,实际上就是让董事下台,做A集团主席的位置,让给其他人。几个股东互相看着对方,不敢再说下去。虽然这个问题迟早也会遇到,但众人不希望现在就换人。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换人,外界对公司评价肯定会下降。
“老董就是我们A企业的象征,如果他不是领头人,我们拿下投标的可能性就更小。”
众人知道,老人年轻时相识遍满天下,换一种说话,A集团有今天的成绩,也是老人年轻时积下来的老本。可惜现在时代变了,很多事情都和从前不一样了,股东们如果还想和从前一样,那A集团肯定会被打败。
陈主席在下午两点便把所有工作推掉了,随林助理一起来到布拉格。
私人飞机上,陈主席身着一套悠闲的服装,嘴里含着笑意。林助理忍不住问道:
“老板,有什么时让你这么开心?”
陈主席止住了笑意:“现在还不能说,而且现阶段还只是在猜测中,任何事情没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确定。等我真的完成了这件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了。”
林助理知道他这个老板一向喜欢故作玄虚,既然老板爱打太极,他也不好多问。
“老板,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陈主席点头:“看了,有什么问题?”
林助理仔细打量陈主席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他难道不知道A集团的事情吗?
“老板,今天A集团董事宣布,他们会加大力度投入到研究上,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会更进一步,我们会被他们甩更远了?毕竟在技术层面,他们比我们有更丰富的经验。”
陈主席笑了笑:“不必担心。他们经验非常丰富,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么忙的时候跑去布拉格。小林,你还得慢慢学,很多事情可不是像表面看上去一般简单的。”
林助理实在猜不透老板的意思,但现在,他只能先听老板的建议,或许,事情发展到最后,会有个大反转。
简洁的大堂里坐满了人,这些人都是一些大亨,或者是大亨身旁的得力助手。陈主席扫视了四周,今天来现场的大亨还真不好,他们似乎很注重这次的拍卖。说到艺术,陈主席不是最在行的,但说到拍卖会,他就很熟悉了。
两年前,他还是个小助理。当时,陪同上司来这里拍卖。上司有个侄子是学艺术的,为了鼓励侄子,上司花了不少钱,有是给他们的团队捐款,有是给侄子特意弄了一个画廊。当时外界有不少人都在议论,上司对这个侄子如此关照,难道这侄子是个烟雾,两人真正的关系是父子?不过真想如何都不要紧,陈主席当时就知道这个热爱的艺术的年轻人,是他事业上更上一层楼的突破口。
上司的侄子在一个地租非常昂贵的地方开了个画廊。虽然上司不说,但陈主席知道,上司还是心疼的。毕竟那个地只能当画廊,不能改造成别的用途,这确实浪费了那儿。
陈主席为了哄上司高兴,把他侄子画廊里一副不值钱的画炒作成天价。说不值钱,也不是真的不值钱,而是相对其他名师的画,那幅画市价最多十万。陈主席在背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那幅画在短短两周了,升了一百倍。最后成交价居然到了三千万。这令很多大师都非常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