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
艾琳把自己一直关在家里。她不吃不喝,难受得快要崩溃了。
律师担心她真会出事,便提出让卢卡回来陪她。
艾琳听到卢卡后,脸上浮出怪异的神情,但仅仅是一瞬间,便闪了过去。
“不用了,卢卡要忙公司的事情。让他回来,会耽误他的工作。”
律师又在一旁劝说:“艾琳小姐,你这两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不如先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家里的佣人都知道,艾琳和卢卡从小感情就很好,便把卢卡搬出来:“小姐,现在家里只有你和少爷,如果你也出事了,少爷会很难受的。”
艾琳听闻这句话后愤怒不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佣人在外面怎么劝说,她也不开门。
佣人很担忧,便跟律师说道:“小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让少爷回来看看。”
律师没有立刻说话,他想了想:“姨,我总觉得艾琳小姐的反应有点奇怪。”
佣人疑惑道:“她怎么奇怪了?”
律师整理好语言后才说话:“我觉得按正常人的思维来说,艾琳应该现在很想和卢卡呆在一起才对。昨天晚上,我公布完老爷的遗嘱后,她便有点不对劲了。”
律师记得,老人把他手头上的院线,房产,私人收藏,农场,还有不少流动资金都给了艾琳。而卢卡就很简单,公司里的股份都归他。艾琳没有得到股份。
艾琳是不满没有得到股份吗?不过按他所认识的艾琳来说,她不应该为了这点事情难受啊。还有,方才提到卢卡时,她眼神古怪。总所周知,艾琳和卢卡关系好得不行,为什么她听到卢卡的名字时,会露出厌恶的眼神呢?
这次,看来不是单纯的财产不公,为了安全起见,律师觉得应该把卢卡和艾琳隔离。他们两人就算碰面,也不能单独在一起。
艾琳手上有很多产业,换成先进那是好多亿。而卢卡虽然可以手握公司大权,但他也有自己的犯难。现在世道不好,商人们都希望自己尽可能手里拿着更多的资金,这些资金有固定资产,有流动资金。
就现在情况来说,只要他们两人中,把对方的东西要了过来,那人在德国,乃至整个欧洲,当个顶级富豪也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卢卡得到的只是公司,艾琳得到的只是老人的私人财产。两人所得到的都不一样,老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在他看来,按艾琳的性格,她会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了卢卡也是可能的。但是艾琳今日很反常,她不想签字,但又没有表态,一直关在房里。
这该怎么办?她得立刻签字才行。
过了大半天,艾琳突然出来,她向众人说道:“我可以出去吗?”
律师赶紧跟上来:“可以,但要有我和保镖的陪同。”
艾琳不乐意:“你们这是怎么了?禁锢我吗。我不是罪犯,你们不要整天跟着我。”
律师说道:“艾琳小姐,不是我们想捆着你,是根据要求,你得把文件签了以后才能离开。你不把文件签了,我们也不放心。”
艾琳冷笑一声:“呵呵,你是担心我死了,你的任务无法完成是吧。放心,我没那么傻,我不会出事的。”
艾琳想走出去,保镖把她拦住了:“艾琳小姐,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艾琳苦闷不已,但对着这群人发脾气也没有用。她只能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房内,有她和老人和卢卡的合照。当时是艾琳大学毕业,卢卡和老人一起去看她。当时卢卡还傻乎乎地给她送了一束玫瑰,艾琳笑他脑残。卢卡当时红了脸。
才几年功夫,爷爷没了,卢卡也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卢卡傻得可爱,可如今的他变得功利了。艾琳原本并不想这么做,只是她从陈主席那里得知,卢卡为了公司,把受伤的员工遣返出镜。
有些员工是从别的国家来的,他们的情况有点复杂,卢卡为了让事情变得更顺利,私下给那些员工家里人一笔钱,那员工的家人收到钱后,便劝说员工回家。大部分员工都同意了,毕竟他们远赴他乡工作,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能过得好一点。既然家人已经收到一笔钱,可以过上一段好日子,他也没有太大怨言。只是有一个员工,他家里只有父亲。父亲身体不好,需要长期吃药,那男人想多赚点钱再回去。没想到最后突然被告发,说他在本地贩卖毒品,做一些违法事。
这是不是无中生有,艾琳不是很清楚。但那男人在这关节点上被人告发,确实可疑。陈主席还拍到,那个男人很激动,一直用口音较重的英语说,A公司不人道,A公司冤枉员工,A公司领导不得好死。那男人可能真如陈主席所说的那样,是被卢卡冤枉了。如果这事真的是卢卡做的,艾琳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和卢卡和好。
陈主席说了,如果不想让卢卡越陷越深,只能提出条件,要求进入公司。只要艾琳能得到股权,卢卡的能力就被削弱了。
艾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她只想把卢卡拉回来,只是显然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想得到公司的股权,还真不容易。
卢卡虽然一直在忙着公司里的事,但他还是有留意艾琳的情况。艾琳情绪非常不稳定。连东西也不吃。
卢卡知道,她是无法一下子便能接受老人去世。要不是现在手里有一堆事情要做,他会整日陪在艾琳身旁。
“艾琳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卢卡打了个电话回家。佣人苦闷道:
“是啊,少爷,我担心小姐再这么下去会出事,我想,不如你尽量抽空回来吧,你和小姐感情好,小姐会听你的。”
电话那头,律师从佣人手里拿过话筒:“少爷,我觉得你和艾琳尽量不要单独见面。”
卢卡不解:“为什么?”
律师说道“艾琳的反应有点怪异。她不太想见到你,也不肯签字。”
卢卡不知律师所说的怪异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眼行程:“我中午回来一趟。我跟她聊一聊,或许,她会好一点。”
律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但现在只能听卢卡的,他的方法比较好。
“行,我们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