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最大的料是什么?
不是谁家媳妇爬了墙,而是南族的当家人,被人砸了家里的房子,还没闹起来。
这上回南府闹了蛊灾,这南孝昌都还请尽帝批了些银两重修家门呢,可这回让三皇子妃带人给夷平了前院几座主宅都还没向木府或是尽帝要赔偿,这难道不奇怪吗?
要说两者间有什么不同,蛊灾那件事,追根究底,起源是他南府二小姐,这周围临近南府的人家那都是被牵连的,尽帝没怪罪下来已经是大量,他还跑去要赔偿。
可这回的事完全是人为,难得这不是更好坑赔偿的机会吗?怎么他反倒什么事都没有?
这饭后谈资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倒是传得起劲,可谁又知道,他完全是不敢,索性闭眼不理会了。
而且,他现在也没时间去理那么多事,大厅要重建,还有太子学成归来,一大堆的事要解决。
帝国学院的学制是十五年制,若是按年制算,最多只能赖在学院十五年就完成学业了。
太子十一岁便入了学,现在也过去十五年了,今年,正好是太子最后一年。
二十六岁,按理说,这个年龄段的男子,早就成家了,尤其是皇家,这个年龄,更是该要有继承人的。
不过,从尽帝开始,就没有了那层规定,所以,大皇子到现在还没个正妃,他倒是想安排个自己人嫁过去,可也得看有没有人听吧。
现在,拱他选择的人,就大皇子跟太子,大皇子再得宠,可他绝对不可能被他左右,所以这人选,左右看来,还是太子最为合适。
就等今年开春,和赵皇后商议婚期了。
——
冬雪初歇,阳光照射大地,这天总算暖和了点,而冬末,帝国学院的学生们,也该放假了。
放假就意味着新的一年快要来了,木叶鸢倚在长安王府门口,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由感叹一句,“时间过得可真快。”
闭眼仿佛还能看到她前世的样子,一睁眼却是她已经嫁作人妻。
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她现在好像离以前越来越远。
她以前可是从来不喜欢开玩笑的,没有什么恩怨是杀戮解决不了的,她以前,可严肃了。
在她望着街道外的人来人往时,帝渊无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大氅,直接从木叶鸢前面一裹,将人包在大氅之中,“在想什么呢?快回屋吧,外面冷,小心风寒。”
本该系在前面的结突然打在后面,这感觉就是衣服穿反了,怎么都有点勒,木叶鸢自己伸手在脖子处扯了扯,“你是想勒死我好换个媳妇儿吗?”
她这话只是玩笑,帝渊无也没在意那么多,给她系好,大氅后面是要一圈兽毛作装饰的,此刻挡在前面,倒是给她徒添了几分萌态,只是,颜色不对。
“为夫觉得,现在的鸢儿,哭起来会更美。”若真是那副模样,就像受了委屈的幼兽,令人心生守护之欲,虽然他的鸢儿,怎么看都是需要好好守护的。
木叶鸢白他一眼,她哭得还少吗?想她哭,没门!
有也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