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从床底爬出来,伸手去枕头下『摸』,果然,『摸』到了陆景城故意留给她的钥匙。
刚刚众人出去时,纪寒川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地把纪家安保的总控制器,留在了门边的柜子上。
保险起见,夏唯一叫上了陆三陆四陪自己,还塞给他们一大摞打印纸,偷偷潜入纪家。
楼下客厅里,纪寒川已经越来越明白在这出戏里,自己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了。
明明他不久之前,还是个纯良的实在人,就因为他给陆景城“下_『药』”了,就好像突然打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呸!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纪寒川的脸要拧了。
……不过这样的脸『色』,配他现在的台词,也正合适。
他一脸为难,“我二叔在边境拍戏,我爸妈也在外面度假……”
陆景城冷冷打断他,“这与我无关,天亮之前,必须有人给我个交代。”
纪寒川嘶了一声,有点烦躁地看向纪如月,“你_妈不是一直在本地,叫她来。”
纪如月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紧张,“不行!”
声音几乎在尖叫。
纪寒川心里一怔。
要不是因为那块标签木牌的事,认定了这对母女有问题,他可能看到这样的反应,也不会多想。
可现在才觉得,纪如月的母亲,其实很古怪。
在三叔的葬礼之后,这么多年,她从未在纪家出现过,要不是偶尔在新闻上看到她,他可能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这样做,是真的不愿意跟纪家有牵扯,还是怕接触太多,会『露』馅呢?
纪如月喊完,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显得可疑了。
她连忙补救,“我妈没占过纪家的什么好处,凭什么出事了,就让她来收拾烂摊子!”
纪寒川咬着牙,压低声音,“我爸妈回来,至少也要三个小时!难道你想面对陆景城的怒气整整三个小时?!”
纪如月额头有微微的冷汗,明显害怕,可还是强硬道,“我不会把我妈牵扯进来的!”
至此,纪寒川确定了,纪如月的妈是故意不『露』面的,甚至害怕『露』面。
陆家人可能还不知道,但是他可不信,纪如月真会这么孝顺。
如果孝顺,怎么会每年过年,都赖在纪家不走,端着大导侄女,编剧界神话独_生_女的架子,接受各方朝拜似的,等着娱乐圈的大佬们来拜年。
就为了这么点事,她从来没回家陪她妈过过年。
为了给夏唯一争取时间,陆景城给他爹打了电话,请他们立即赶回d城。
其实他们俩已经回来了,只是为了躲避纪如月,住在纪家别的房子里。
接下来的时间,陆景城假装去旁边打电话,跟父母解释发生了什么,简略说了剧本,告诉爸妈该怎么演。
三个多小时后,纪寒川的父母“风尘仆仆”,“满脸火气”地赶到。
……实际上刚吃完夜宵庆祝,心情好得甚至想马上转战ktv唱歌。
他们跟陆景城郑重道歉,表示会禁足纪如月,以示惩罚,两家公司正在争的那块地,纪家也会全面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