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从咬牙切齿紧张冷汗,到得意猖狂,狠毒嗜血。
他等夏唯一彻底离开医院,才敢偷着下楼,找到停车场里的秦宛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想投靠夏唯一,反而被她给打了?”
秦宛宛从最后一次被夏唯一推开,摔在地上,就一直没起来。
她倒下的姿势,恰好是趴着,披散的长头发门帘似的挡在眼前。
她已经借着这个姿势,偷着看完夏唯一塞给她的纸条,将上面的话背了很多遍,才把纸条塞到嘴里,硬吞了下去。
此刻,她猛地大叫,“我怎么可能投靠她!光是给她下『药』我就做过多少次了,以那个贱人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投靠她是想找死吗!是她自己找我,问我知道什么,还嫌我的消息没用,浪费时间!”
“……你都告诉了她什么?!”秦文斌再次紧张起来。
秦宛宛狠狠盯着他,“放心,我什么都没告诉,我没说我妈的死,跟你有关!”
“宛宛,你在说什么,爸爸怎么听不懂呢。”
他故作慈祥的声音,听得秦宛宛眼眶发酸,控制不住地恶心发抖。
她死死咬着牙,“你不用装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永远不会告诉夏唯一的,因为你倒了,秦家就彻底倒了,让我去过穷日子,还不如让我死,你在,我就还是秦家千金,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还怕你把遗产分给别人吗!”
这番话,听得秦文斌十分舒坦,因为这就是他的价值观,他觉得这是正确的思路。
他笑着说,“这才是爸爸的乖女儿,你要是早这么想,不就一切好说了吗?不过爸爸不放心,你还是要多留在家里一阵。”
秦宛宛从地上爬起来,“好,不过我提醒你,天诚地产的赵公子,下个月就要毕业回国,开始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了,他是我现在能找到的最好选择,如果耽误了我这桩婚事,我跟你没完!”
“好好好,爸爸不会耽误的。”
秦文斌答应得一脸慈爱,愈发相信秦宛宛是真的想通了。
秦宛宛转身向电梯口走,戏终于演完了,背后也全都是冷汗。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秦文斌的每一句话,都在夏唯一预设的台词里。
她只要照着夏唯一写好的剧本演就够了,果然,迅速取得秦文斌的信任,没被怀疑。
夏唯一的智商,太可怕了。
她愈发感觉自己之前实在是太蠢,把夏唯一当成眼中钉,更是可笑至极。
她根本没这个资格,拿夏唯一当敌人。
另一边,夏唯一独自开车离开医院,开出去没多久,就被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是属『性』为鸭的神秘人物,接管了方向盘。
夏唯一乐得不用自己开车,悠哉悠哉地上网买买买。
一边买,还一边自言自语,“天凉了,要不要买一床鸭绒被呢?”
看看驾驶座上的人,“嗯,不用买,我有鸭肉被。”
陆二少:“……”
“这个被还能当床垫睡呢~怎么睡都可以,十分好睡。”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