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学时一直很忙,要忙着课业,要写剧本,要跟秦家几个极品周旋。
她那时常年睡眠不足,每次坐公交车,都要定闹钟,因为她闭上眼睛就一定会睡着。
江雪家又那么温馨舒适,空气里都是股清新好闻的味道,所以,她从未怀疑过自己总是睡着,有什么不对。
这些年,她都吃下过什么?她睡着之后,又都发生过什么?
夏唯一心中的惊悚感越来越重。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转回头去,“江老师,不是说好我来端盘子吗?你又没叫我。”
江雪笑着拍拍她的手,“哪有让客人端盘子的道理?”
“我都来您家这么多次了,您还拿我当客人啊。”夏唯一打趣地埋怨。
两人像往常一样,轻松愉快地交流着。
夏唯一真的太想感谢她上学时苦练的演技,不然她现在恐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无法想象,这五年的时间,江雪每次看到她,内心是如何的恨,如何的咬牙切齿,又是怎样一直伪装成这样温和优雅的模样,关心着她。
吃饭前,夏唯一去洗手。
现在她觉得江雪家无论哪个角落,都不安全。
她不敢明目张胆地给陆二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假装看时间,在将手机放回口袋的时候,趁机飞快按下快捷键,拨了陆二少的号码,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将手抽_出来。
另一边,陆二少接到老婆的电话,嘴角上扬,正要假装高冷地喂一声,就听到他老婆的声音模糊传来,一直在语气轻松地跟江雪说着话。
陆二少皱了下眉,及时闭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出事了,也隐隐猜到了什么,脸『色』寒了下来,立即起身。
还好,夏唯一今天出门,是有陆二送她去的,此刻就等在江雪家小区外。
陆二少比了个手势,示意手下通知陆二马上进_入小区,随时待命,自己则拿起车钥匙出门,飞速赶往江雪家。
另一边,夏唯一坐下来和江雪一起吃饭。
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江雪又在跟她聊儿子的事。
看着她温柔亲切的笑容,夏唯一心中的『毛』骨悚然感,越来越重。
江雪是教表演的老师,可是她也没想到,江雪能将这场戏演得这么好,而且一演就是几年。
夏唯一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演戏,强迫自己不『露』出任何破绽。
她现在还不能跟江雪摊牌,她不知道江雪手里握着什么,现在打草惊蛇,会让自己落入被动。
江雪给她盛了一碗汤,突然说,“唯一,我……我看了昨天的新闻,才知道秦文斌导演抢了你外公外婆的房子,我可以问问,秦导跟你家当年是怎么回事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找当年的同学帮忙,我跟秦导,在电影学院是同一届的,他是导演系,我是表演系,我能找到他当时的同班同学。”
夏唯一去接汤碗的手,差点震了一下。
还好反应快,没有『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