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呲~”
“呃~”
海察因一刀捅穿一名金川兵胸膛,顺手一锤砸烂对手门面,如同一尊浴血猛兽一般,让旦巴等周围五名金川兵心胆俱裂。
旦巴怎么也想不到,土伦碉楼群短短六天时间,就处于沦陷边缘。
或者说已经沦陷了……
海察因舔舐一下带血的刀锋,发出狰狞地笑声:“下一个该你了!”
旦巴闻言,立马就跪了。
“我投降,求你饶我一命,我愿意归顺大汉王朝,求你饶了我吧。”
主将都这副德性了,其余金川兵自然也就没了继续抵抗的勇气,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然而,海察因并不打算放过他,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眼看就要一刀划开他的咽喉,急忙赶来的郭侃一声大吼制止了他:“且慢!”
海察因回头看到郭侃,满脸不解地问道:“郭将军,这种人留着做什么?”
郭侃道:“此人还有用,将他带到陛下面前审讯再杀不迟!”
海察因这才收起环首刀,踢了旦巴一脚:“算你走运,还以为你是什么有种的人,没想到也是个懦夫!”
旦巴等人被带走后,宣告土伦区的碉楼群已经彻底控制在汉军手中。
这一战,全歼金川兵四千人,其中一千八百多人被俘虏。
汉军郭侃军伤亡十六人,索伦兵伤亡二十一人。
总体伤亡不大,但因为高原反应倒下的汉军士兵多达五百七十多人,只有索伦人只倒下三个,不过经军医诊治,并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休养一两个月便能复原。
而且,土伦碉楼内物资也非常丰厚,羊三千头,牛两百头,高原马五百匹,另有谷物四千多石。
刘策在焦络和韦巅护送下,与海察因跟郭侃巡视碉楼群。
一路勘察后,大多数碉楼因为没有动用火炮缘故,都比较完整,完全可以当做据点来守御。
最后一行人来到通往丹巴农场的矮墙前,望着前方郁郁葱葱的奇美景色,刘策淡淡说了句:“真是景色秀丽,郭侃,海察因,你们做的不错。”
两人闻言,立马拱手回道:“一切都是陛下调度有方,末将不敢居功。”
刘策微微一笑:“朕又没做什么,仗是你们打的,岂能将功劳安在朕身上?此次如此之快攻克土伦区,
海将军你和你的索伦兵当以首功,等回京后,朕要大力嘉奖你们!”
海察因激动不已,本能想要下跪,却想到汉朝如今不兴跪礼,这才拱手回道:“陛下,索伦部承蒙陛下优待,如今所做都是应该的
陛下拿我等当臣民一样,我等自然要舍命回报陛下恩情,索伦部虽然出身蛮荒,但谁对我们有恩,我们一定要报。”
刘策摇摇头:“海将军,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多了耳朵都要起茧,朕能做的只是给你们一个生存环境,
而你们却用生命在为我大汉开疆拓土,蛮夷也好,汉人也罢,只要守礼懂法,都是一样的,
朕听闻你部有三位将士战死,十一人受伤,阵亡抚恤就按汉军将士同等待遇,受伤的一并治疗,
可将他们的子女接到中原,由我安抚司养大成年。”
海察因泪眼婆娑,哽咽的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皇帝陛下实在太好了,索伦部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可以效忠的好主子!
这边海察因感动的稀里哗啦,而另一边的郭侃则陷入沉思之色。
因为他听到了刘策一句话。
“开疆拓土?开疆拓土!”
这是什么意思?
金川之战,说到底就是收复中原故土而已,算什么开疆拓土?
十几万精锐大军,齐聚与金川只是单纯为了收复金川?
瞬间,郭侃明白了。
“陛下真实目的怕是在勃纥高原啊!”
事实上,郭侃已经基本猜中了刘策的心思。
他真实目的就是勃纥高原,而金川之战就是要让汉军先熟悉高原气候以及地理环境,即便这次不能杀上勃纥高原,也为将来提前做准备。
宗旺,或者勃纥人要是知道,这固若金汤,崎岖难行,遍地碉楼的金川,居然只是刘策用来练兵的校场的话,会不会感到十分郁闷。
因为刘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周围,有任何一个威胁大汉地方势力的强权存在,必须将一切不安定因素全部粉碎一空,避免重蹈大周覆辙。
……
夜晚,旦巴被带到了一间小黑屋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一群锦衣卫把他五花大绑,困在一张木床上。
顿时他惊恐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不是带我去见你们的皇帝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飞鱼服,手持一把勾槌的锦衣卫总旗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问,你答,听的懂么?”
旦巴只觉得眼前这家伙面色阴沉无比,身上散发的气息比宗旺还要恐怖,不由吞咽下口水,点点头:“你说……”
总旗:“金川总卫所位置在哪里?”
旦巴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去过。”
总旗闻言一笑,拍拍他的脸道:“看来,对你和颜悦色没什么用,那就换个方式,给他上个才艺吧。”
话音一落,旦巴脸上直接被覆盖上一张浸湿的纸,一个锦衣卫小旗使劲将在他脸上纸铺平,接着又覆上一层。
起初,旦巴并不觉得这种刑法有多难受,但在第二层纸覆在脸上后,顿时感觉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伸出舌头妄图顶破那两层纸。
但第三层纸又很快覆了上来,这一下,直接让旦巴身体不停扭动,喉咙里发出阵阵闷哼声。
“唔~唔~~唔~~~”
面对旦巴痛苦的声响,锦衣卫小旗笑着体来一壶凉水,直接倒在他脸上。
顿时,旦巴感觉如同溺水一般的难受,这种折磨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许久,脸上的纸被扯开,旦巴立马大口喘息起来。
但耳边又传来总旗阴狠的笑声:“说,还是不说?下一次,淋在你脸上的就是烧开的热水,等再扯下后,保证你的面皮也顺势一起扯下!”
旦巴闻言,立马尿了,忙道:“大爷饶命,我说,我都说,总卫所就在……”
黑暗角落一旁,一名书吏立马将旦巴的口供录下,在审讯结束后,总旗核对了一眼书面口供,确认无误后,立刻去向刘策禀报了……
看完送来的审讯情报,刘策直接命参谋司绘制出概略地图。
很快,一份地图摆在刘策面前。
“厄尔河?”
看着通往金川卫所必经之路中横在两谷见的厄尔河,刘策眉头不由再次紧皱起来。
“那又如何?朕还会被一条河堵住前进的路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