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说！”一下子，欧阳文的眼泪就收了回去。
慕容染夜懊恼的狂抓头发，无奈的说道：“听好了啊。”
“绝对没问题！”才几秒的时间，欧阳文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只笔与一本本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慕容染夜。万事俱备，就等慕容染夜开口了。
慕容染夜一头黑线，再次躺下去，眼神闪烁的开始说道，陷入了回忆里：“我其实也不晓得我到底算不算喜欢他们。但是他们却是我想要保护的人无遗。但真要是论起想要保护的人，除我爹那醋老头和我娘那老顽童外，就当属他俩及小月跟影堡众人了。毕竟，那是我一开始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漠夜小姐真是小气，就不能告诉我几个详细的名字嘛！”欧阳文说道。
“那当然不行。”慕容染夜轻笑道。
“漠夜小姐刚刚在想谁？”欧阳文凑过来好奇的问。
“我？我在想……怎么天下第一杀手不杀了你这祸害，反而让你来祸害我呢！”慕容染夜开玩笑道。
“天下第一杀手，我记得是无情吧？倒也是让人羡慕。”欧阳文将衣物盖到羽星的身上，走过来学着慕容染夜的模样躺下说道。
“他有什么好羡慕的……”慕容染夜懒散道。
“武功高强，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啊！”欧阳文向往的说道。
隐身在黑暗中的无心握紧了手上的剑，指尖泛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当初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若是天下太平，哪还会有人想去当杀手？哪里还需要武功高强？”慕容染夜叹息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那漠夜小姐会想保护他吗？”欧阳文问道。
“他？你又怎知道我认不认识他？”慕容染夜淡淡的说道。
“不论认不认识，漠夜小姐，会想要保护他吗？”欧阳文执着的问道。
“不想。”慕容染夜没有任何迟疑，斩钉截铁的说道。
无心微微一震，唇角勾起苦涩。指尖更加泛白。
“……为何？漠夜小姐不是说无情是个苦命的人吗？”欧阳文问道。
“那你会想保护他吗？”慕容染夜转过头问道。
“定然是会的。”欧阳文也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若是羽星与他同时遇难，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慕容染夜又是一声低笑。
“……为何漠夜小姐要这般刁难我？”欧阳文神『色』犯难。
“我知道，你不必说，你会救羽星。”慕容染夜说道。
“那漠夜小姐的遇到这般难题，定然也是如此吧？”欧阳文说道。
“不，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这自然代表着——我定然会保护他，而不是想。”慕容染夜像是宣誓般肯定的说道。
“那还是漠夜小姐那个问题，你如何？”欧阳文说道。
“没想到你竟也这般刁钻。既然两边都是你想要保护的人，当然是救一个不那么爱你的，然后陪着那个更爱你的一起殉葬。”慕容染夜低低的说道。
“为何不是救你更爱的那个人呢？”欧阳文疑『惑』的问道。
“你又如何知道他是不是最爱你的，若他爱你，你又然后知道他会不会为你殉葬？若他为你殉葬，你不是就是白白牺牲了一次机会？”慕容染夜回答欧阳文，而后又低声轻语，“况且，你又如何知道……我救下的不会是我最爱人。”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爱你的程度？”欧阳文好奇的问道。
许久，没有回声，他转过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染夜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