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姐,你腰间怎么多出一枚小青鼓,这又是什么来头?”
梁玉嘴角上扬,“哼哼,听纯阳师叔说,此乃传说中的……天人鼓!”
“借俺摸摸。”
燕良辰拿着小鼓摆弄来摆弄去,“玉儿姐,这鼓儿怎么擂不响?有啥特别的用处不?”
“怎么擂不响,皇叔今个就擂响了它。那场面,啧啧,顶厉害。除此之外纯阳师叔还说此鼓与一个上古秘境有关,乃是其钥匙。得其钥匙,才能得入秘境上层。”
“秘境?”
梁玉嘻嘻笑,压低声道:“自然是通天塔。此事事关重大,你可别往外传。”
燕良辰一脸向往之色,“玉儿姐,师傅什么时候启辰行往西域?”
“明年春,要先给今年严冬挨过去。”
……
屋中烟雾缭绕,是神仙草的味道,公孙弘治嘬上数口烟斗,一脸满足舒坦,精神异样的抖擞。他望着眼前人,这个自打交道起就蒙着面不得见其真容的男人。这神仙草也是他教他染上的。
“良叔,此次你将我劫出大牢,是否欠妥?那可是朝廷的大牢。”
蒙面人冷哼一声,“我们暴露了……”
公孙弘治四周打量一眼,“暴露?你是说?”
蒙面人指指桌上的神仙草,“朝廷已经盯上这个东西,我们暴露了!”
“什么!”公孙弘治一吓,手中烟斗都吓掉。
“良叔!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杀头重罪!”慌慌张张的公孙弘治拾起烟斗赶忙深嘬数口压压惊。
“慌什么,我已经命人断了此物来路,正在解决这事。”
公孙弘治分外不舍,珍惜的小口轻嘬嘴中物,“大燕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应当不会,毕竟我们选得荒无人烟之地栽种的此物,外人绝难以找到。”
“那我就放心了,可良叔,若是断了粮,治儿很难挨过去。”
蒙面人伸掌摸摸他的头,“治儿,你放心,良叔给你留了一整年的粮。往后你就住这,哪也别去,先避避风头。”
接着蒙面人拍拍手,屋后走出两名美姬,她们手端酒肉美食来到公孙弘治跟前,呈上桌。而后身上的薄纱一层层剥落,迫不及待的公孙弘治一手一个,将她们捞到怀中,粗鲁的撕去她们身上薄物,在她们欲拒还迎的娇喘声中,压她们在身下。
蒙面人起身离去,不忘道:“好好享受吧。”其心下却无不嘲讽:“果然是那人的孽种,劣根深种。”
门外,数名黑衣蒙面人单膝跪地,静待他们主子吩咐。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剩下的货都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藏到公孙家在永昌州各处的大院,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是时候让公孙家永世不得超生!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吧?”
众人掌拳相叩,“必不负主子厚望。”
待到手下死侍领命散去,黑衣人来到院中凉亭落座,他将蒙面的黑布解下,露出那张相貌堂堂的脸儿,有些似文弱书生的脸。只是那双眼睛,却显得格外淡漠。他自顾自斟上一杯清酒,遥望大隋王朝曾经国都的方向,敬上一杯,“你们死了,你们的种为何还活着?那么施某定会“好好”照顾他,毕竟治儿是你们的龙子龙孙呵,呵呵呵!”
他将手中杯捏得粉碎,面目狰狞。其正是公孙璃的原配,施良才!
……
入冬了,朝廷工部派足人手加固各地民宅,充足的物资已提前运往各地衙府,为即将到来的凛冬做准备。唯独钦天司对此嗤之以鼻,说了是暖冬,还在朝堂上破口大骂苗大头劳民伤财。
苗大头先忍一忍这些老东西,等冬深自然见分晓,他可记着呢,到时候他得双倍骂回去。太不像话了,敢骂相爷。
在此期间,永昌州风声鹤唳,随着监野司自公孙家各地大院发现成批的神仙草,偌大个公孙家立即身处风雨飘摇之中。更何况王爷在永昌州,陛下也在!
公孙承平与公孙璃齐齐被革职查办,由夜萧萧亲自问审。
楼上剑出租的后里大院已被梁九买下,掌柜的笑开了花,这位神秘的大主顾出手极其大方。没办法,谁叫几位爱妃已然爱上这闹中取静的院落。梁九大手一挥,买买买。
院中,李纯阳正在教女帝卜卦,女帝初次尝试这门新鲜的绝学,学得很是专注,她左手纤指间捻着一根公孙弘治的头发,右手握着天机小龟壳一摇三晃,嘴里念念有词。天机呈显出涟漪般的韵律。
悠闲身躺摇椅上的梁九望着这一幕,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心道闺女怎么有些像小神婆。
苏烟柔拢着大氅,手里拿着一串红提子伺喂梁九,嘴里也不忘念念絮絮,“爷,入冬了,可不敢这样躺在外面吹寒风,我给您缝制了双暖靴,要不臣妾这就拿给您试试脚?”
梁九伸臂一揽,将这娇柔的爱妃横抱到膝上,给她羞红了脸儿,他在她耳边轻声道:“爱妃,不急,本王晚上去你屋亲自试靴子。”
苏烟柔两靥更显红艳,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她细不可闻羞涩地轻“嗯”了一声,目里迷恋伏他怀中。
“相公,那郭襄儿最后当真终身不嫁?”
眼见这妮子又要多愁善感起来,梁九笑着岔开话题,“是哟,她所创一派,也叫娥眉。传到后来灭绝师太手上,那也是位狠角色,她手持倚天剑,嫉恶如仇。直至那座江湖开始流传一句‘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最后加入到了坑害张无忌的队列。”
苏烟柔听得神往,仰起精美的脸蛋儿,伸指摩挲摩挲这人的俊脸儿,“相公。要是臣妾也会武功该多好,那样就能时常陪着相公行侠仗义,行走江湖。”
“爱妃啊,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江湖险恶,爱妃你乖乖做本王的笼中鸟就好。可舍不得让你们受半点伤害。”
苏烟柔眉眼欢喜,“相公,臣妾作了一句,但仅有一句,我念予你听呀。”
“好嘞,洗耳恭听。”
“笼中灯火笼中凤,囚中良人囚中梦,与君初相遇,已心决,愿入王笼。”只见她眉眼间,尽是道不尽的痴情。
梁九低垂眼帘,伸指轻刮刮她眉眼,“必不负你痴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