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就是本元君今日来接你回天庭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要你提前结束人间的修行,对你来说还是有些不公平的,因为我知道,你还有一些心愿未了,若是带着不甘离去,总有一天,你也会从别处来弥补今日为了解的一切,不如这样……”
佑圣元君伸出手来,只见他手中出现一个
“有可能……”凰羽直直的看着棠梨的眼睛:“这只是我的推测,也许是炽熠的人嫌你碍事,也许是人鱼族怕你抢了他们未来天后的位子,目前我没有证据,不好妄下评断。或许……或许这些事情都没有瞒过师父的法眼……”
“师父知道?师弟,你为什么这么说?”
凰羽反问她:“你想师父为何会在九师兄的阳明贪狼星君府中等你,不让你见他?”
棠梨努力想着当时的情景:“师父因为想让我去找你。”
“那你为何没见到九师兄?”
“仙童跟我说九师兄有事外出……”
“九师兄这么在意你,你的修行几乎都是他指点的,在你历劫归来这么重要的一天,他居然会有事外出?你想想,神仙下凡渡劫归来,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棠梨像背书一样脱口而出,这正是她年幼时候,九师兄嗣晁教给她的仙界人尽皆知的道理:“凡神仙下凡渡劫归来,第一件事就要去年南北斗十三司之首——阳明贪狼星君处去登记报道,这样才能算是结束人间这一生。”
她忽然恍然大悟:“凰羽,你说的对,原来是师父不想让我见到九师兄,见不到他,我的历劫便还未结束,我还能将被他们篡改的命格续上!”
凰羽赞赏的点点头:“接下来,咱们就要想想佑圣元君是怎么将你的命格中断的,是否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刚才大白说是一个什么法宝让你找回被抹去的记忆的?”
棠梨抬手变出一个小酒葫芦:“佑圣元君说他将我死去那日起的凡间命格锁住,封入这酒葫芦中,待到某一日,我了却一切,饮下这葫芦中的酒,我那一世的命格便重新开启,然后我就可以了却一切心事,再也无挂无碍的在天上修我的清净散仙。原来佑圣元君也是知道他那么做的后果,给我留了破解之道。”
“也许他怕旁人来做此法会不顾后果害了你,所以他才会主动要求来做这不是一般神仙能做到的法术。既费法力,又损阴德。”凰羽冷冷一哼:“他们天族人还是有几个有良心的。”
“他是景沐最好的仙友,又是我的老相识,自从我第一次去霜云宫就认识他了,我想他肯定不会故意害我的,只怕这只是为了安抚天庭的权宜之计。”
凰羽可没有棠梨想的那么简单:“那可不一定,也许是他们保护自己人的手段而已,若是真为你好,何必要对你施展这害人的法术。”
他有些嫌弃的看着棠梨:“我已经惹上一摊麻烦了,现在又摊上了你,真是流年不利!”
棠梨陪笑着:“原来师弟有破解之道了,连大白都觉得我疯疯癫癫了,那我肯定是像你说的那样有毛病不正常了,师姐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师弟,你就救救我吧,总比我真疯了,做出了像天威星君钟英那样出格的事情,有辱师门,让师父和师兄们知道了要好吧!”
凰羽抚了抚衣袖笑道:“你也知道天威星钟英的事情?”
棠梨指着大白:“还不是她告诉我的,她最爱的就是六界的八卦了。”
大白见她瞬间就把自己卖了,实在敢怒不敢言,只好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凰羽也不理她们俩之间的暗流涌动,淡淡说道:“师姐,你这毛病确实是有的救,还好我前几日一直在翻师父收藏的各自古籍文献,找到了破解之法,虽然没有十全的把握,但是还是可以试上一试的。但是,我确实是今天有族中的要事在身,改日我在帮你吧。”
棠梨一听,急着说道:“你的要事哪有我的紧急,我万一要是又犯病了怎么办?”
“师姐,你只要不去见天魁星君或是翊圣神君,老老实实的在太湟山上待着哪都不去,你的病就不会犯了。”
“师弟,你怎么知道我下凡历劫就遇到他们俩,万一还有别的神仙怎么办,比如说,比如说……”她绞尽脑汁想来想去:“你知道吗?我还曾经救过太湖水君,要不是我超度了他怨灵,他现在还在凡间被九尾妖狐拘着呢,哪有可能回到天庭?”
看着凰羽怀疑的眼神,真是生生打击了棠梨的自尊心,她伸手变出青琅玉琀,得意洋洋的冲着他晃了晃:“我还把他家传的法器从硕鼠精那里得了回来,你不信我的话,你还不信这天家法器吗?要不然怎么会在我手里?”
接着就把她在凡间收服硕鼠精以及遇到炽熠和玉乔的经过都将给他听。
大白在一旁也给棠梨证明:“没错,师父,恩人曾经用这个青琅玉琀救了我弟弟的性命,所以那天家法器肯定不是假的,我可以给她作证。”
凰羽瞥了一眼大白,吓得她立刻噤声不敢说话了。
棠梨见他也不说话,转头就继续往外走,急的她在后面大喊:“师弟,众人拾柴火焰高,师姐再不济也能给你搭把手吧,总比你一人为鸟族的琐事辛苦要强多吧。”
眼见凰羽就要走了,大白和棠梨两人在后面互相挤眉弄眼的想让对方想想办法。
谁知道凰羽淡淡的飘来一句话:“你们俩还发什么愣?不是说好要帮我吗?”
棠梨和大白大喜过望,牵着手赶紧追上凰羽,棠梨有些小得意,悄声对大白说道:“你看,凰羽就是嘴硬心软,对待鸟儿们要讲策略,你那一味的死皮赖脸是不行的,还是我有本事吧……”
棠梨还要继续得瑟,只听见凰羽在前面甩来一句话:“再啰嗦,你们两个就别跟着我了。”
大白狠狠的瞪了棠梨一眼,棠梨吐了吐舌头,也不敢再多言,心想自己这师姐真是白当了,一点威严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