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说不说?”
“我明明就听到了!”
纪雾不想承认自己就是这种沉沦他美色的人,可又想哄骗他再说一次之前的话。
摇了摇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圈撒娇,“说嘛,再说一次。”
她头发已经干了,许时放下吹风机,假装没听懂,“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有想娶我的想法?”纪雾在他唇上亲了下。
“你说呢?”许时把她压回床上,自下而上俯视着她。
她眼底微亮,好像装着星星,但他从她眼里只看到他的倒影。
许时心松动了下,也顺带稍微松了口,“很早。”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很早这个词也太敷衍了。
谁知道他这个很早是什么时候。
纪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把他推开,翻了个身说要睡觉了。
她动作有些大,绯红的睡裙肩带微微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已经深秋了,空气中泛着微微的冷意。
许时帮她把被子盖上,从身后扣住她的小腰搂进怀里,“还要听吗?”
他声音清冷,可耳根却燥得慌。
他明显就不习惯说这种话,可又抵不住她爱听。
她很快转身,媚眼亮晶晶望着他。
“要!”她唇角勾着明艳艳的笑。
在这撩人夜色中,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何君王从此没了底线,从此不早朝。
“第一眼。”许时只扔下了这三个字,其他具体的什么也没说。
“真的吗?那就是一见钟情喽?”
许时没应她,把她小脸转过去,语气不太自然的轻咳一声,“该睡了。”
纪雾就是名副其实磨人的小妖精,哪怕被他拦腰禁锢着,也不老实。
她在被子下蹭来蹭去,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他的桎梏,把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他正闭着眼假寐。
“那你第一次为什么不让我进你家?”
纪雾想起之前许时高冷得像朵高岭之花似的,此时此刻得知真相的她心里像有只小鹿在跑来跑去作乱似的,没法平静。
许时没应她。
他可太会装了——之前是,现在也是。
可他终究是要跌落尘俗的。
纪雾看着他一本正经安静闭着眼的样子,她忽的勾着红唇笑了,像只即将要做坏事的小狐狸,“亲爱的,睡着了?”
他还是没理她,纪雾微凉的手指从他睡袍里探入,缓缓的一寸一寸划过,她还想继续,却突然被他抓住了作乱的小手。
她的手正好被他在按在了心脏的位置。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纪雾好像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跳得有些快,和她的一样。
许时漆黑的瞳孔好像融入了黑夜,叫人看不清,但纪雾好像听到了他轻叹了一口气的声音。
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容易失火。”
那时正是夏天,她穿得少。天干物燥,要小心火烛。
纪雾一下就意会到了他在说什么。顿时好像偷吃了糖的狐狸精,心底甜甜的。
红唇不自觉翘起,“许时,你可真会装。”
可把她给骗到了,以为他讨厌她,害得她偷偷回家哭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