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疾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几枚丹『药』吞下,高举着法杖迎向正袭来的莫悔。
莫悔淡然的甩出一团火球向周疾雨砸去,周疾雨不慌不忙的拉出一张巨大的水形屏障,接住了那颗气势汹汹的火球。
“五阶中品火系修技咆哮烈焰!”莫悔突然张开嘴巴,猛地深吸一口,周身的火系元气化成一道道的红『色』火焰涌入了他的嘴里。
“噗!”莫悔接着向周疾雨所处的方向吐去,转瞬之间,一道赤红『色』的岩浆洒向了擂台,若被这淹没,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五阶极品水系修技深海聚流!”周疾雨默默念了念,举着法杖向那铺天盖地的岩浆指去。
顿时间,一道道水浪从地面涌起,不约而同的向周疾雨的上方汇去,渐渐地化成一张巨大的雨伞形状,罩住了这所擂台,那一泼泼岩浆落在了水面之上,缓缓的向四周流去,最终竟然使着整张水面化成了一片赤红。
“啊!”周疾雨突然大叫一声,接着整张水面便折叠了起来,将那团岩浆裹在了其中,最终形成了一道水球,之后便化成了无数道的水系元气,随风飘散。
“呼!”周疾雨此刻倚着法杖,面容有了些乏累,他在考虑着需不需要再补充一些丹『药』,按照群英会的赛制规则,一场比赛每位选手不得服用丹『药』次数超过三次,每次不得超过两颗。
“这个家伙实在太难缠,而且他还没有服用过一次丹『药』,这样下去对自己实在不利。”
“投降吧,我怕我万一收不住手会杀了你!”莫悔缓缓落下,目光轻轻的投在周疾雨身上。
“怜悯吗?这不符合你们队伍的名称啊!”周疾雨冷冷的笑道,随即又塞下了几枚丹『药』。
“这名字又不是我取的,听着,死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带给你亲人和朋友的只有痛苦!”莫悔此刻的面『色』十分的正经,似乎是真的在好言劝告一般。
周疾雨看着莫悔那略带忧郁的眼神,他不知道这家伙经历过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他刚刚的话语道的确是够真挚,这也打消了周疾雨脸上的冷意。
“多谢,不过这是我的选择!”周疾雨缓缓起身,紧握着手中的法杖。
“选择?你没资格选择自己的生命,因为它有一部分不是你的,而是那些在意你的人的,你如此草率,难道不觉得自私吗?”莫悔此刻有了些恼怒,言辞激烈,似乎也是在反问着自己。
“这些我可没想过,我只要赢就可以了,那样不就不用死了吗?”周疾雨连忙开始运起元气,丝丝水花开始在周身漂浮着。
“我当初也和你一样,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但不论如何,你以后会感激我的!”莫悔突然张开双手,一道道的火焰裹满了周身。
“咻!”莫悔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只见一卷熊熊烈火扑向了周疾雨。
只见周疾雨的全身被那火焰完全吞没,雷少云等人皆捏了一把冷汗。
良久,只见一道身影从火焰中被甩了出了擂台,萧寒枫等人盯眼望去,只见那人落在地面之后翻滚了几圈。
“疾雨!”王恒灵连忙走上前去,扶起了周疾雨。
“这家伙有点意思!”萧寒枫看了看台上那火焰退去后的莫悔的模样,只见他依旧那副平淡的神『色』,不喜不悲。
“第一局,疯犬小队胜!”
“这次比赛也让我有了些注意!”萧寒枫笑道。
“什么?”身旁的李昂随即问道。
“有几个看上眼的,或许可以揽入我们的军团之中,比如上一轮的铁心,还有这个莫悔!”
“他们会答应吗?”
“这不有我吗?凭我这人格魅力,他们还不手到擒来?”萧寒枫调侃的说道。
“得了吧,忽悠就忽悠,说那么高大上的,不过你哄人的把戏确实有一套!”李昂不由的白了萧寒枫一眼。
“计谋那叫,有点文化行吗?”
“没事吧?”萧寒枫看着雷少云正扶着周疾雨缓缓走来。
“嗯。”周疾雨面『色』有些颓然和难堪,目光与萧寒枫撞了片刻便垂了下去。
“别多想,以后多的是机会,不要因为这一场而失去了斗志!”萧寒枫吐了口气,走向周疾雨身旁,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第二场,李昂对宁百夫!”
“疾雨,我替你报仇去了!”李昂理了理衣服随即走上了擂台。
对面队伍里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头上戴着一个兜帽,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下下颚的几抹胡渣。
“李昂,四十一级,五阶武修者!”
“宁百夫,五十一级,五阶武修者!”宁百夫那略感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昂随手一挥,冷『吟』剑便浮现在了手中,顿时间几道元气裹上了剑刃。
“六阶修器吗?应该是你家里送你的小礼物吧?像你们这种大家族的少爷,很轻松的就可以获得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东西!”宁百夫语气有些冰冷的嘲讽道。
“鳄嘴刀!”宁百夫随手一摊,一把巨刃便躺在了手中,这与其说是一把大刀,不如说是一把巨剑,因为这刀有双刃,刃锋之上是一排排的锯齿,咋一看倒像是一把银『色』的巨型鱼骨一般。
“你那不也是六阶修器吗?”李昂看了那鳄嘴刀一眼,缓缓的说道。
“当一个人看到了他一生的局限,知道无能为力时,犯罪便开始滋长,我说过你们这些大少爷的东西,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得到!”宁百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鳄嘴刀。
“你抢来的?”李昂皱了皱眉,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身躯。
“杀戮、欺骗、劫掠,都可以!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宁百夫横起手中大刀,缓缓的向李昂走去。
“果然是疯犬小队,上一个是圣人,这一个又是罪犯,你们队伍还真是和谐!”李昂随即携着冷『吟』迎了上去。
“我们这队伍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上一局的那个莫悔,曾经烧死了自己全家,弟弟、父母、老人,圣人给他可真是侮辱了!”宁百夫冷冷的笑道。
“真是一群疯子!”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