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乐空玛特门前,耿仁杰带了一百名便衣男子混进了举着“抵制阿拉德”的游行人群中,耿仁杰挥了挥手:“冲进去,砸掉超市,群众一定会跟风,引发更大『骚』动。警局那边是我们的人,不会出动,五十人进去,五十人在外面,看见韩国车就砸,看见韩货就烧,超市能砸的就砸,超市工作人员敢阻拦,就往死里打,打死了,上头有人罩着!”
“喏!”一百人分别混进了『乱』民中,带头造起了『骚』『乱』,瞬间,乐空玛特成了黑帮混战的战场,整条街分分钟变成了战火缭绕的地带。
衡天问龙吹借了点钱,带着美『露』去高档会所享受了一番。龙吹因婚礼泡汤本就闷得慌,于是也跟了过去,算是请了他们一顿,顺便带上了冰冰。
本该商讨拯救地球的大计,结果干脆泡到了凯申火锅店。突然间,龙吹想起了什么,问店员:“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游佐艾丽’的店员?”
服务员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抱歉,这个人前两天刚辞职,如今不知去向……”
“这……”龙吹愣了愣,“请问,能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吗?”
店员顿时起了戒心,这个客人那口音不是本地人,看着像个斯文败类,不会是看艾丽长得好看想『骚』扰她吧?不行不行,上次来了个叫“山下智博”的也是这口音,所以,绝对不行!
“我们不得而知,艾丽她,行踪很诡秘,私生活没有人知道。”店员虽然是婉拒,但其实说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龙吹有些失望,冰冰却拍拍他:“没必要查那么清楚吧,只要知道她是正义的伙伴不就行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该不该倾巢出动,敌人会不会是在钓鱼。”衡天正『色』,“我们的身边,并不安全,并且我们确实被盯上了。冰冰和美『露』在夏威夷时,明显被针对的厉害,让我们的行动束手束脚。我不是怪她们,只是,潜在的威胁,不得不考虑周到。”
“衡天,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挺帅的嘛。”美『露』跟衡天勾肩搭背,笑了起来,“你吕衡天,可真是个地道的帅哥。”
“那是……我手持方天画戟,脚下赤兔红马,玉树临风赛潘安!”衡天被戴了高帽子,立马原形毕『露』,沾沾自喜。
“我是说,你只有在地道里才是帅哥,因为地道里没灯啊!”美『露』调皮的刮了刮衡天的脖子。
衡天瞬间面如苦瓜:“喂喂,在夏威夷枉我救你……”
“你们原来在吃火锅啊,不叫我,真不够意思。”古小赫猥琐的笑声传来,四人同时回头,古小赫凑上来就坐,摆明了来当电灯泡了。
龙吹惊讶:“阿古,你怎么跟来了?你不是跟梦鱼……”
小赫略显泄气:“别提了……这吴梦鱼去哪儿不好,非上乐空玛特,那地方现在能去?各种打砸抢烧,『乱』成一锅粥了,她脑洞开得够大,非说可能是天网袭击。拜托,怎么可能!”
“打砸抢?砸的是中国人掏钱买的车、烧的是中国人花钱买的货,打得也都是中国人,搞了半天就是自作孽,有本事空降到韩国把他们的珊星手机扔回去啊!”衡天呵然冷笑,道出了真理,“梦鱼会这么认为,可见事态的严重,这只能证明,无脑者比宇宙人还要可怕!”
“就是。”龙吹也附和道,“当初折腾出来的争端,结果害得日本留学生都被打了。那段时间,我都不敢说自己是日本人,生怕被人揍了,还是靠一个同在上海的‘山下智博’帮了我一把。当时真是心惊……”
就在几人议论开来时,梦鱼拉上王耀来到了乐空玛特的门口。外面一边狼藉,各路人马混战一团,有的还拿着汽油打火机,不去烧情侣却去烧车烧超市,没人过来管,一群人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跟谁了,反正一窝蜂『乱』弄一气。
此情此景,已是极为恶劣的大规模流血斗殴事件了,整条街都弥漫着火『药』味,超市里早已是一团糟,被烧得一片火海,有几个超市员工早就淹没在人群的汪洋中,多半被踩断气了,要是人手一把枪,那可比叙利亚『乱』多了。参与进来的将近千人,超市失火,人们却拍手叫好,消防车都被堵在了路上。
“这群暴徒,真不知轻重。游行几下就算了,这么做,唯恐天下不『乱』吗?”梦鱼一腔气血上涌,嫉恶如仇的他,当场骂咧咧起来,“真想开坦克,把这些渣渣全部碾平了!”
“肯定有人恶意煽动群众的情绪。”王耀道,“我不想蹚浑水,这件事,不规我们管啊。”
梦鱼却道:“哼,指望谁?路口都被堵了,警车都开不进来……”
“你想怎么样?你能打十个,但这可是几百个啊!你开无双啊你!”王耀傻眼了。
人群确实是被居心叵测之人煽动起来的,而带头的就是耿仁杰。超市门外已经是废墟了,梦鱼自知想阻止有点难,但还是狮子吼一般,喊了一嗓子:“都给我住手!”
没人理会梦鱼,自顾自的干活,示威的示威、砸车的砸车,那些人干脆是见车就砸,才不管是哪国车呢。梦鱼实在看不下去,路见不平一声吼,以李小龙的动作冲进了人群。然后,人群中就开始响起了不和谐的惨叫声。
“啊呀哇呀”此起彼伏的叫喊,梦鱼打出了一条路,随意使了三拳两脚,已经有十来人倒下了。然而,梦鱼似乎也惹上了大麻烦。
主使者耿仁杰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吴梦鱼,眼见这个凶悍的女人把砸车的几个暴徒拽开,又一发破颜拳打倒了一个拎着凳子袭击她的汉子后,他立马一嗓子,召集了一群人,然后指着吴梦鱼道:“看见了吧?那个女人,是汉『奸』!是支持韩国的中华败类!给我干死他!”
因为有不速之客来砸场,人群中自然会有不和谐的音符奏响,耿仁杰意识到了这点,立马一呼百应。梦鱼的出现,反而吸引了全员仇恨,让人群有了一致的目标,那就是,干她!
一大片人流朝梦鱼来袭,梦鱼面对百人之众,无所无惧,冲锋陷阵,仿佛开了无限火力,分分钟打趴了一群人,剩下的人都不敢近身,但还是在耿仁杰的威『逼』下,拿出了匕首、甩棍、铁管、板砖之类的武器,攻击梦鱼,但都被梦鱼击退。
王耀在后方看呆了,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无所作为,于是对赛罗道:“快借力给我!我要去帮梦鱼,我不想被她瞧不起!”
“可是……”赛罗犹豫了,“奥特曼的行为准则,不能用奥特之力攻击人类啊……”
王耀犯了难,不过现场似乎也用不着他出手了。只见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像是瞬移一般跳出后,平地滑行了一阵。梦鱼的身后,突然有人从车顶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根水管,像是要“德玛西亚正义”一样,袭击梦鱼的后脑勺。然而就在这时,那个长相俊秀且威武的小哥,以风驰电掣之速,一拳就把那个“水管男”打飞了出去。
“赵言?”耿仁杰瞪大了眼,惊呆当场,他明显认出了来者的身份,立马招手,“回来!”
所有的暴徒都退了回去,聚拢到耿仁杰的两翼,摆成了阵型。而赵言来到了梦鱼身边,就在他开口询问梦鱼时,突然看清梦鱼这张脸,却吓了一跳:“你……你是……”
赵言想起来了,而梦鱼看见赵言,也是指着他,勾起了狂暴中的回忆,恍然惊道:“是你!你就是那个,在星尘小区大『骚』『乱』时,被我揍的那个枪兵?”
“你就是……把我打住院害我丢工作的那个女强人?”赵言的语气,只剩下惊愕了,甚至连责怪的口气都没有,两人反倒像是一见如故的老熟人。
梦鱼当即感到浓浓的歉意,立马嘘寒问暖起来,又是道歉,又是『摸』赵言的身问他还痛不痛,又是要赔偿医『药』费什么的,毕竟当时脑袋发热揍了陌生人,打得时候没想那么多。
赵言释然一笑:“真不必了,那次我稀里糊涂,早就忘干净了。再说,能打趴我赵言的人,必然不简单,我看你那么硬气,一点也不像个女人呢。”
“你倒不介意我,可真是海纳百川,是个爷们。”梦鱼笑着拍拍赵言的胸,“当时你被控制了,我是没办法才打了你,不过我吴梦鱼不喜欢欠别人,你要我做什么,就直说,至少,我也该实现你几个愿望补偿你,否则我真心过意不去。”
“嘛,都过去了,没必要介意,我们不打不相识。”赵言笑道,“梦鱼是吧?我记住你了。”
“赵言,我也记住你了。”梦鱼与赵言对视,似乎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好像英雄惜英雄。不过,梦鱼倒是没太多不自然,梦鱼只服强者,因此对赵言产生了天然的敬意。
两人正热乎着,全然无视了耿仁杰等人。耿仁杰干咳了几声,怒刷存在感:“喂喂!赵言!你们别无视我的存在!你们这些叛贼,难道想对抗群众的意志吗?”
“意志?我看你存心为非作歹!”赵言转头指着他怒斥,“耿仁杰,你主子夏侯蹲再怎么也不会像你这么做作!你一个靠关系上位的纨绔子弟,瞎逞什么威风!”
“赵言!我不爽你很久了,你擅自驾驶战机攻击怪兽,已遭通缉,今日自投罗网,造反造到我这儿,我岂能放过你?这次,就抓了你,向上头请功!”耿仁杰气焰嚣张,大言不惭。
“你们这些只会纸上谈兵,却胆小怕事,干大事却惜小利的人,也只能欺负欺负老百姓了。”赵言冷笑,“算了吧,指望你们去击退侵略者?还是靠你们拯救世界?你觉得你有本事抓住我,那就尽管来吧!”
“哈,我这里可以上百人,几百人口打两个人口,直接骑脸都赢了!上啊!”耿仁杰故作威严的一声令下,两翼分别冲上了二十来人。
然后,眼花缭『乱』的格斗,“唰唰唰”,人像纸片一样『乱』飞,十秒之内,梦鱼和赵言一左一右,极为默契,分别把四十多人全部放翻,一个个伤筋动骨,再起不能。
“你们……反了反了!”耿仁杰怒喝,“你们这种民族的败类,居然阻止我们的爱国行为!大家说,是不是啊?像他们这种汉『奸』,就该千刀万剐!”
“呸!”梦鱼已然是怒发冲冠,“你们这种市井暴徒,也配谈爱国?假借爱国之名,毁坏治安、伤害他人,这等行为,天地不容!”
“听见了吧?”耿仁杰大笑,“她居然诋毁诸位爱国者,黑白颠倒,还说不是败类?”
“黑白颠倒的是你!我从未听说砸自己人的东西能算爱国的,你们这么牛,怎么不去炸青瓦台、炸白宫、烧神社啊!”梦鱼据理力争,义正言辞的指责,“中国人打中国人,自行内『乱』打砸抢烧,砸的都是自己人的东西,伤害的是自己人。你们这哪叫爱国啊?你们分明是祸国,还自以为能刷出什么存在感,少出来丢人现眼了!一群傻不拉几的东西,还真当法不责众啊?你煽动仇恨,行非法之事,破坏人民内部的安定,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中华败类,就是出了一群像你这样的杂碎,外国人才会觉得我们素质低。你真要爱国,就脚踏实地的为国家贡献一份力,打怪兽时缩头缩脑,欺负老百姓就趾高气扬,老娘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了!”
激昂之言,有节有力。耿仁杰气急败坏,却难以反驳,只能喝令手下出动。但身旁似乎有些群众被梦鱼的言语刺激醒了,他们也开始畏首畏尾,毕竟他们也都是欺软怕硬的种,不敢上也不太愿意招惹梦鱼和赵言,只有少数亲信部队冲了上去。
没几下,亲信部队都被二人击退,赵言笑着说:“说得太好了,你们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欺负自己人,就没别的本事了。我不管你们出于何种目的,这件事,我管定了!”
“赵言……”耿仁杰七窍生烟,实在忍不下去,抄起一根铁棍,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耿仁杰像是有深仇大恨般,罩头一棍子甩向赵言,但棍子却被赵言单手接住。只见赵言一拳震在耿仁杰的胸口,耿仁杰哼闷一声,倒退了几大步。
“老娘天生就有好战的基因!”梦鱼摩拳擦掌,像死神一样步步靠近,冲耿仁杰狞笑了起来。
“你们……”耿仁杰不信邪,这次直接从腰上拔出匕首,一刀捅向了梦鱼。
然后,一声碎响,梦鱼一记侧踢,耿仁杰弹眼落睛,匕首竟然直接被踢断了!然后,胳膊脱臼断裂的声音,“哇啦哇啦”惨绝人寰的旋律,耿仁杰惨遭梦鱼调教。
“奔雷杀……”
“救命啊……女侠饶命……啊哇啊哇……”现场,不忍直视,看着这一幕,原本打砸抢烧的群众,吓得全部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