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无遗为自己没有一时头脑发热参与赌局而庆幸,敖沐阳对两千两百万的价格很是满意,他当场交钱订下一艘。
一笔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款从他银行卡划走,鹿无遗盯着他看,发现他情绪毫无波动。
这让他心里一惊,试探的问道:“现在海上打渔很赚钱啊?”
敖沐阳道:“不怎么赚钱,勉强养家糊口吧。”
鹿无遗顿时露出鄙夷神色:“哦,那你的钱就是贪污来的,是吧?玛的,我听人当村长能弄几千万赃款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煞笔,你现在一点不萌了。”敖沐阳轻蔑的道。
鹿无遗立马蹦高:“你干嘛骂我?”
敖沐阳摊开手道:“我没骂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是不是?”
他转头问顾问,顾问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他知道自己是外人人家才是自己人,这里没有自己插嘴的地方,就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鹿无遗道:“你敢这钱不是你贪污的?”
敖沐阳傲然道:“这钱是海军给你姐夫我的,你姐夫我帮海军在邦特海域执行了一次很艰难的任务,这是奖励!”
鹿无遗嗤笑道:“哟哟哟,你可真牛比。”
“你可真傻比。”敖沐阳继续跟他斗嘴。
鹿无遗气的想骂人,老敖忽然道:“,你怎么突然变得戾气这么大?我记得你昨脾气还是很好的。”
这话题转的有点突兀,鹿无遗一时之间有点懵了:自己该怎么回答?如果否定,那就表明自己以前脾气很差。
于是他只能下意识回答道:“是,我以前脾气很好……”
“那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老敖叹了口气,“你心里现在是充满了怨气啊,所以脾气才这么暴躁,唉!”
那一声沉重的叹息,充满忧国忧民的沉重。
“你我被那啥冤魂影响啦?”鹿无遗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这会不太信这个,“姐夫你别吓唬我了,我觉得这种事还是有点扯犊子……”
“嘘,在外面别乱。”老敖严肃的道,“外面阳气很足,可你身体里的阳气很少了,你自己感觉一下,有没有觉得身子骨发冷?”
鹿无遗仔细感受了一会,抬起头后满脸惊慌。
敖沐阳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低声道:“回去再。”
“那赶紧回去呀,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青年是真慌了。
鹿执紫满头雾水的看着两壤:“你们在什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鹿无遗此时正惶恐着,无暇理睬她。
这样鹿执紫就问敖沐阳,敖沐阳声道:“没事,我吓唬他呢。”
鹿执紫道:“他不是自己身体里发冷吗?”
敖沐阳道:“冷气开的这么足,你不冷吗?再了,你这个弟弟一看就知道肾虚,出现体寒内冷的状况很常见。”
他们登上的这艘船是样艇,只做展示,不做出售。属于他们的那艘游艇还没有出厂,厂家需要根据两人要求来进行装饰安排,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工送到。
三人在酒店吃了个午饭,然后趁着中午阳光炽烈回村往后赶。
回程中他们走了弯路,经过红洋红白喜事一条街,敖沐阳自己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让两热等。
鹿无遗又开始找优越感:“肯定是刚才的饭菜卫生有问题,唉,红洋这个城市,唉,在金陵的高档酒店,饮食卫生那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鹿执紫不想招惹他不快,便左耳进右耳出的听他嘟囔。
鹿无遗自己嘟囔一会觉得没劲,他看到街头有人在铺桌布,其中压着桌布一角的是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罐子,里面插着很多竹签。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后走上前去道:“大师,你师承哪派?算命多少钱?”
“什么?”白发白须的老头问道。
鹿无遗叹道:“我想算个命,你帮我算算今年的运势和寿命……”
“你算命去找先生,你找我个卖碗筷的干什么?”老头一脸莫名其妙。
鹿无遗抽出一根竹签一看,玛德竹筷!
敖沐阳急匆匆回来,他们继续往前走。
鹿无遗不耐道:“打个车呗,这太热。”
“你多晒点阳光比较好。”敖沐阳冷冷道。
鹿执紫温柔的劝道:“穿过这条街以后再去打车,这里人太多,哪有出租车呢?”
他们正走着,一名宝相庄严、身穿大红袈裟的中年和尚突然出现。
他脚步灵巧,鬼魅般拦住三人唱了个喏:“阿弥陀佛,敖师弟,好久不见,刚才我从朋友店铺里隐约看到你的身影便赶紧来看,果然如此,我们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敖沐阳看着和尚惊喜的道:“啊,普印师兄,真是巧了,我们竟然在这里相遇,你来这里是?”
和尚双手合十冲鹿执紫姐弟行礼,他刚要回答,结果眼神到了鹿无遗身上后陡然停滞,道:“阿弥陀佛,施主印堂隐铅、面镜悬朱,恐有近忧呐。”
鹿无遗慌张的问道:“大师什么意思?”
和尚长眉微微一皱,问道:“施主,你近期可是去过什么污秽之地或者做过什么荒唐之事?”
鹿无遗刚要回答,却发现敖沐阳在给和尚使眼色,于是他立马叫道:“姐夫你什么意思?你把事给大师。”
敖沐阳没理他,问和尚道:“普印师兄此次来红洋是所为何事?”
和尚道:“为一桩尘缘孽事而来,我出家前一位亲戚遭了难,他的孩子为了做什么网红,竟然在一处乱葬岗蹦迪唱K,结果如今有些腌臜事开始发生,我来瞧瞧。哦,这位是你舅子?他是怎么回事?”
鹿无遗急忙道:“大师是这样,我昨……”
“他阳气太少,昨跟我上山的时候被污秽给缠上了,不过问题不大……”敖沐阳打断他的话道。
鹿无遗随即也打断了他的话,他叫道:“我这问题还不大?”
普印笑道:“施主莫怕,你的问题确实不大,我师弟对付你身上这桩事,那是三指捏田螺,手到擒来,无需担忧。”
远处有人急匆匆跑来:“普印大师,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敖师弟,我还有要事得先走了,等这桩俗事忙完,我自会去盘龙地找你叙旧。”普印对三人微笑,临走之前他摘下一串佛珠递给鹿无遗,“施主,你身子骨阴虚的厉害,阳气不足,贫僧将这串法相珠赠与你,望你能长夜数珠诵经。”
鹿无遗激动的都要流泪了:“多谢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