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德仁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被囚禁了娘娘不哭也不闹,承乾宫这个平静得有些不寻常。
贵妃现在在干什么呢?
贵妃正在婚后财产清算。
自从睡了一觉后,贵妃冷静到不行,既然大家都过不下去,那就分手吧。
抛开傅玄给的不要,从夏国带来的嫁妆都是她的,还有阿爹给的私房钱,加上御前巡使和研究院院长的工资。
零零总总、杂七杂八,整个算下来,宋书书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肥?
换成黄金的话,都可以装好几个箱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伤心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淡了。
然后就是离开前的安排。
想她到这个低级文明这么久,呆过最久的时间就是夏国的将军府和余国的汴京,天下二十多国她都没看过。
宋书书准备剩下的时间去其他国家转转,有时间回余国看看阿爹和阿姐就好了。
至于需要带走的东西,宋书书只想到了两个:一个是欢哥,另一个就是御膳房里的陈师傅。
欢哥好拿,陈师傅就有点困难了。
带不走,又舍不得他做的食物怎么办?
宋书书退而求其次,得不到陈师傅的人,就多带一些陈师傅做的好吃的吧,反正她飞船里保鲜库。
至于研究院还有其他的杂事就留给傅玄自己弄。
接下来的就是写离职信与和离书。
被囚禁在宫中的这几日,足够宋书书把什么都规划好了。
最后就是将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装进飞船,然后悄无声息地跑路。
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打开端脑,没想到是用来跑路的。
宋书书啧了一声,然后抬起了手。
看不见的能量源对宫中的人轰击,深夜,除了宋书书承乾宫的人全部陷入了沉睡。
只要她想走,傅玄怎么可能阻拦呢。
不过离开汴京之前,还有两件事要做。
宋书书停留在宋府,有些踌躇。
她老爹早就睡了,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鼾声震天。
宋意房间里的灯笼还亮着,但听着里面她阿姐和苏临风低声说笑的声音,更不好意思进去了。
“书书啊。”半夜起床上茅厕的胡太医愣了愣。
“胡伯。”宋书书乖乖地喊了他一声。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呢?”胡太医感觉怪怪的,“遇到事情了?”
宋书书站在原地,答非所问,“您怎么还没睡呢?”
她本来是想看看大家,然后悄悄地离开来着。
胡太医扶着柱子,慢慢地坐到台阶上,“过来坐啊,有什么事情和胡伯说说,胡伯是个过来人。”
“胡伯这是情感问题。”宋书书蹲在他旁边,非常不给面子地说道,“您不是现在还没结婚吗?”
胡太医慈祥的笑容一僵。
宋书书:“要说过来人,就这方面,我才是过来人哎。”
胡太医慈祥的笑容逐渐消失。
“臭丫头,你是不是想挨打啊?”
“瞧您说的。”宋书书嘿嘿一笑,“这不是您自个说的吗?”
胡太医吹胡子瞪眼,“你再这样我就回去睡觉了!”
大半夜的,他一个老年人陪她在这儿唠唠叨叨、唠唠叨叨,他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