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友富还认为自己是那个李家沟谁都不敢惹的男人,口无遮拦地说道,“就你这样的女人,啊!”
张友富一声惨叫,脸猛地往坐一偏,嘴里的牙齿因为这动作飞了出去。
傅玄拿出一张锦帛,将手指擦擦向后面的侍卫说道,“将这人带远点,洗干净嘴再来。”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侍卫带着张友富做什么。
反正能够听到张友富大声地惨叫,还有稀里哗啦流水的声音。
半刻钟之后,张友富被湿漉漉的带回来了。
整个人老实了不少,眼神中带着一丝惧意。
欺软怕硬的张友富刚才被告知了,自己得罪的是他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人,有千万种折磨他到死的方法。
“大人,草民错了,草民不该上来找李翠琴的麻烦,求求您放了我吧,我马上就走!”
“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理?”傅玄看向宋书书。
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这是李翠琴的事情,宋书书看向李翠琴,“翠琴妹子,你准备怎么办?”
“谢谢大人、院长为下官做主。”李翠琴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放了他吧,让他永远别再我和孩子的面前出现。”
张友富听了吊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这该死的李翠琴,算她还有些良心。
若是有朝一日她重新回到李家沟,落到他的手上,他一定会给她些颜色看看!
“什么?就这么简单?”宋书书看了眼眼中并没有多少悔意的张友富和想要息事宁人的李翠琴。
受了几十年的压迫,如今就算有了比施害者更加强大的力量,也没有那种敢抱负的心理。
因为……怕。
李翠琴低下头,不敢看宋书书的失望的眼神。
“李翠琴。”宋书书对着她喊了一声。
“院长大人。”
宋书书:“上去,给他两耳光。”
什么?
李翠琴一愣没想到院长会给她这样的命令,但是院长说的话她都会听。
李翠琴看向张友富,伸出手掌。
啪——
一巴掌打在张友富的脸上。
那一瞬间有恐惧,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特别是用一种居高临下地姿态,看着往年将她当做畜生打骂的张友富跪在她面前,任她打骂的时候那种报仇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啪、啪、啪!
又是几巴掌下去,李翠琴打得越来越狠,心中涌起的不仅仅是痛快,还有前所未有的仇恨。
是他暴虐无能,在李家沟她日日遭打、赚钱养家,和孩子从来没有吃饱过;
是他花心出轨,却要自己背负骂名;
是他心狠手辣,将自己和孩子赶到山里,差点儿饿死、差点儿成了山中野兽的腹中餐;
是他不念半点感情,自己好不容易过好点,他却想毁了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
李翠琴看着张友富,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且凶狠——
这样的人,凭什么要放过他?
“院长,我后悔了。我要让这个人渣,欠我的、欠我孩子的,百倍、千倍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