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武舒就换上了正式的仕女服饰,到孙思邈处请安问好并表示谢意。
当时孙思邈正在给潘师正讲解新创造的太极拳,陈景恪和司匀承在一边陪着伺候。
再次见到女皇,陈景恪眼珠子都直了。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昨天她穿的衣服朴素宽大,尽可能的遮住自己的身材,估计是害怕赶路的时候招惹是非故意为之。
今天她换上了大家族女子的仕女服, 修身的衣物完美的凹出了她优美的身姿轮廓,玉颜薄施粉黛让她的美貌又更盛三分。
裸露在外的皮肤洁白晶莹似闪着玉泽,脖颈修长如天鹅,肩膀平直几乎和手臂呈九十度夹角。
《仙木奇缘》
锁骨不深不浅恰到好处,但却是那么的完美。让陈景恪不禁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本小说,男主用美人的锁骨为酒杯饮酒。
女皇的锁骨就给了他这样的冲动……如果真用来饮酒,想必……算了, 不能多想。
往下就是深深的事业线以及傲人的资本, 陈景恪昨天已经亲手丈量过其中一只,深知那不是自己能一手掌握的。
事业线往下轮廓逐渐收窄,在腰部收束成了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当小蛮腰收到最窄处,曲线陡然放大,以一个很大但又不让人觉得夸张的轮廓向下、向下、在向下,就是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
一个大大的‘S’字母浮现在陈景恪的脑海里。
比起外形,气质的变化也非常大。如果说昨天是朴素的杜鹃,那今天就是贵气的牡丹。
两种气质不能说孰优孰劣,但毫无疑问女皇陛下更适合后一种。
陈景恪越发能理解为啥李治会被她给迷住了,这特酿的他都有点心动了。
另外三个人就没他这么大的反应了,司匀承只是露出一瞬间的惊艳之色,迅速就恢复了正常。
孙思邈和潘师正看到她就和看到普通人没区别,并无特别的变化。
见有客人过来潘师正就带着司匀承离开了, 他和武舒一家子都不认识,不想贸然过问别人的事情。
武舒歉意的道:“小女子不知真人有客, 唐突打扰还望恕罪。”
孙思邈摆摆手道:“武娘子免礼, 潘师弟也不是外人无需如此。”
然后问道:“令慈现在如何了,没有什么异常变化吧?”
武舒摇头道:“没有,和前几日并无明显差别。”
“那就好。”孙思邈就把自己对病情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武舒, 并说道:“如果武娘子没有意见,等会儿我就如法施为,为武夫人治疗。”
武舒感激的道:“我不通医术,一切都听真人的,您尽管施为。”
孙思邈就喜欢病人家属这种态度,或者说所有医生都喜欢,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简单洗漱之后去帮武夫人看病,陈景恪自然就成了背药箱的小跟班。
武舒客气的道:“真人,我替您拿着吧。”
陈景恪摇摇头道:“不用,里面也没啥东西不重……你昨天休息的可还好?”
武舒眼眸轻轻飘了他一眼,含笑道:“谢谢真人关心,昨晚休息的很好。房间很温暖,不盖沉重的被褥也不用担心被冻醒,火墙和火炕真是个了不得的发明呢。”
明眸善睐巧笑倩兮。
虽说激素影响人的欲望,可陈景恪毕竟有一颗老司机的灵魂,不禁被她这不经意间展露的风情弄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不过还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并未再出现失神发愣等丢人情况,表面上不露声色的道:“武娘子过奖了,不过是机缘巧合的一点创意,登不得大雅之堂。”
“倒是你,孤身一人带着昏迷的娘亲和幼妹跋涉七百余里到长安求医,才真的值得敬佩。易地而处,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你这样。”
“真人过奖了,不过是侥幸而已。”武舒嘴角微微翘起,显然被触到了得意处,这一路虽然很苦但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因昨日之事内心里还残留的一点小芥蒂随着这句话也烟消云散。
‘梁子’解开,两人聊的就更融洽了。
他们一个想法多思维跳脱,一个智商高心机深,竟聊的意外的投机。
不过也没有聊几句,就到了武舒居住的那个小院。
武畅正在打瞌睡,见到他们进来连忙起身,有些羞怯的道:“见过真人。”
陈景恪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姿色自然也不差,然而和女皇一比就显得不是那么出色了。
武夫人身上那股浓浓的异味儿已经消失,看样子应该是被擦拭过,倒也方便了孙思邈医治。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孙思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思考了一会儿写下一张药方递给陈景恪道:“抓药,两碗水熬成一碗。”
陈景恪自然不会自己去,招招手叫来外面的女道童,让她去药房取药。
紫霄观拥有一间规模庞大的药房,有李世民的扶持各种药材齐全。药房还兼顾熬药的工作,道童拿着药方过去,等药熬好端过来就可以了。
其实对于武夫人的病情他也有所猜测,且和孙思邈的差不多。要么就是碰到了某未知区域导致昏迷不醒,要么颅内有淤血压迫神经导致。
前者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后者也同样束手无策。
他倒是知道颅内有淤血一般有两种治疗方法,淤血比较小可以保守治疗吃药促进吸收,淤血比较大就需要动手术了。
可具体该如何促吸收,他不知道。做开颅手术就更别提了,在这个年代就是杀人。所以一切还是要指望孙思邈,他甚至连建议都没办法给。
孙思邈也知道自家弟子是什么情况,所以也没有指望他,而是按照自己的判断进行治疗。
他开的确实是安神养身加促进淤血吸收的药物。
这还不算完,还给武夫人进行了针灸。
足足六十四根银针扎在了武夫人的头部,看上去非常的吓人。反正陈景恪是看的头皮发紧,似乎被扎的是自己一般。
总之一番折腾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武夫人的情况并无什么明显变化。
这难免会让人有些沮丧,武舒还好,武畅藏不住话的道:“真人,我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孙思邈回道:“现在还无法确定令慈的病情,我也无法给出保证。如果我的方法是对的,三天后应该会有变化。”
武舒拦住妹妹,感激的道:“谢真人,辛苦您了。”
孙思邈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收拾好用具就带着陈景恪离开了。
两人回到后院休息一会儿,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学习,就听知客道童来报:“真人,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