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一大早被齐鲁氏魔音穿耳,安贝贝以为自己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然而她悲催地发现,她失眠了。
有的人真的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比如现在的她。
那个时空,爸妈没了她这个“牵绊”,应该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婚了吧。
上次两人那般拉扯甚至大打出手,就是因为妈妈知道爸爸的情人已经替他生下了双胞胎儿子,指责爸爸婚内出轨不配拥有她的监护权,爸爸则当场反唇相讥妈妈自己没护住肚子里的野种就见不得他好……
两人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面目那般狰狞,丝毫没有在外行走时,上市公司老总道貌岸然的气度与风范。
没有一个人顾忌过她的感受,似乎在他们眼中,她只是他们婚姻中价值最为高昂的共同财产,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知不觉间,安贝贝已经泪流满面。
若是没有那番拉扯,眼镜不会被踩碎,她不用去做近视手术,也就不会穿越时空。
她还是那个人人羡艳的天才少女,做着自己感兴趣的研究,偶尔听听学姐的恋爱八卦,对着一众学长学弟品头论足。
也不知学姐什么品位,总喜欢那些瘦条条跟个弱鸡似的男人,哪里比得上她家二郎上山能打虎,下地能干活,当兵能打仗,就连帮她拎洗澡水的动作,都那么地刚劲有力!
好想二郎啊!
他不在家的日子,真的好难熬。
没人帮忙辖制住时不时发飙的二郎娘,她只得不时面对一阵雷霆咆哮。
洗澡水也没人帮忙拎了,她每次都只能拎小小半桶,跑好几趟水深才堪堪淹到膝盖。
等洗完澡,倒完水,人已经累瘫,反倒又是一身汗。
睡觉的时候,又是一番折腾。
没有二郎在屋里,那一踹就怂的破门闩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哪怕是关紧门窗再用长凳抵住,睡得也不是特别安稳。
就连新买回来的油灯,都只能搁一旁蒙尘,她一点,就被二郎娘一通骂……
想念一旦开始,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涌。
也不知,此刻在营地的他,是否也如自己这般,辗转难眠。
营地最偏僻的哨所。
“井旭东那个无耻小人,尽搞这种龌龊事,他娘的若不是营里不许私斗,老子非得打断他的腿!”应海涛愤愤不平道。
“齐二哥,难道咱们就任由戊队挑衅生事?若是一直都不反击,怕是队里的兄弟们心中积怨,被戊队蓄意激怒,一发不可收拾。”
何淼看了眼面色冷沉的齐靖宇,有些担忧道。
自比试后回到营地,井旭东就大肆宣扬齐二哥已经成亲的消息,暗示齐二哥此举是不把卫把总放在眼里,并联合其他几队人时不时就给甲队使点小绊子。
偏偏齐二哥一直不予理会,也就让那群人更加坚信齐二哥得罪了卫把总,只得夹起尾巴做人,行事越发猖狂。
虽碍于营规不敢做得太过分,但像是借口换防,遇事推脱等时有发生。
而卫把总也如井旭东所言那般,对营地里所发生的事睁只眼闭只眼,让甲队的日子越发难过,甚至有人隐隐心生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