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这边伴郎要未婚的,傅墨言明显是在嘲讽傅墨霖单身狗。
傅墨霖也不气,“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十年八年后?”
一句话,把傅二爷给气的,“等我女儿出生了就办!”
“女儿?”傅墨霖疑惑了,“听说还没两个月,你就知道是男是女?”
傅二爷挺了挺下巴,看着自家大哥,有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当然!”
南笙嘴角微抽,只能笑着解释,“大哥别听他胡说,是他自己胡猜的。”
傅老夫人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的皱纹都透着喜悦,“男孩女孩都好,不许偏心,小孩子有灵性,要是个男孩听到你的话就要伤心了。”
“奶奶说的是。”
傅墨言扶着南笙坐下,动作不自觉透出几分小心,看得傅墨霖惊奇不已。
“也才一年没见,墨言变化可真大。”
当初还死活不肯相亲,现在都要抱孩子了。
后面那句话傅墨霖不敢说出来,怕被傅老夫人揪着耳朵催婚。
傅墨言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话有点冲,“你倒是一点没变!”
南笙笑意盈盈,漫不经心的打量两人。
看起来倒不像是真有隔阂,单纯是傅墨言这边火气大,像是憋了气?
傅老爷子敲了敲拐杖,“行了,先吃饭吧!”
老爷子都发话了,也就没有人说话了。
很快就上了菜。
南笙抬眼看到对面的陆鹿,陆鹿娇怯怯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没了满月宴当天的骄傲不可一世,倒和来医院道歉那天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真乖还是假乖。
见南笙在看自己,陆鹿还回了一个讨好的笑脸。
南笙轻轻颔首,笑意清浅,看不透心思。
等她低下头,就发现自己碟子上堆了满满一碟子的菜。
傅墨言还在往她碗里夹菜。
“够了!”南笙轻声阻拦。
傅墨言神色自若,言语间有些霸道:“你在家里不就说饿了?你是一张嘴养两个人,饿着哪一个都不行!”
南笙温温柔柔的解释,“可我吃不了那么多。”
傅墨言想了想,“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其实他想说吃不完他来吃,想了想,没说出口。
“嗯。”
两人自以为声音小,却不知道整桌人都在看着他们。
傅老夫人笑眯眯道:“墨言真的是成熟多了。”
傅墨霖忍不住打趣,“这要是给认识墨言的人看到了,怕是得惊掉下巴。”
陆鹿也忽然出声附和,“二爷真疼老婆。”
她一说话,大家的视线顿时集中在她身上,客厅一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陆鹿尴尬了一下,看了一眼傅正林,鼓着勇气端起酒杯,“三小姐,我今天厚着脸皮跟正林来老宅,就是想当面和你道个歉。”
南笙端坐在凳子上,浅笑着问她,“陆小姐说什么呢?好好的道什么歉?”
也不知道准备唱哪一出。
南笙原来还在好奇,傅家聚会怎么请陆鹿过来了。
现在看来,傅家没请,她是跟着傅正林过来的。
陆鹿怯生生的看着南笙,“上次我思虑不周,没想到旁边就是湖,吓到你了。后来正林教训了我,我也知道错了。但还是想正式和你道个歉。”
她那一脸真诚忐忑的模样,南笙若是不答应,像是在欺负人一样。
更何况南笙那天也没什么事,有事的是陆家姑侄,两个人可都进了医院。
南笙还没反应,傅正林也站了起来,手环着陆鹿的肩膀,“墨言媳妇,小鹿年纪小,不会做事,吓到你了。
你大人有大量,就看在爸的面子上原谅她,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的,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产生隔阂。”
这种时候道歉,不过是借势逼人,南笙要是不原谅陆鹿,那就是心胸狭窄,小题大做,和她温柔贤惠的人设完全相反。
南笙能感觉到身边的傅墨言气息越来越冷。
她的手抚上傅墨言的手背,站了起来,“爸都这样说了,我肯定要原谅陆小姐。”
陆鹿好像听不出南笙话里有话,眼睛微亮,有些激动的问道:“真的?”
南笙浅笑着,“其实陆小姐不用这么介怀,上次的事情我早就忘了,就像爸说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陆小姐你说是吗?”
“是……”
陆鹿看着南笙笑意浅浅的眼眸,心里再多想法也只能笑着点头。
她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脸颊泛着淡红,“我以后就叫你南笙吧。谢谢你原谅我,我以后会努力做好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和儿媳妇的。”
说着,她飞快的看了一眼傅正林,两颊绯红,娇羞异常。
傅家其他人把这场道歉看在眼里,表情各异。
南笙给傅墨言夹了一筷子菜,轻声安抚,“老公,你不是说想吃鱼?”
正在酝酿冷意的傅墨言听到这声老公,半天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着南笙,眼睛火热。
南笙对他眨了眨眼,无辜又俏皮,直把傅二爷看的心花怒放。
老大傅墨霖和傅家两个老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点头。
南笙接不接受道歉是小事,能把动不动暴躁的傅墨言给安抚住,这是真有本事。
没有陆鹿和傅正林作妖,这顿饭吃的很‘轻松’。
吃完饭,傅墨言扯着南笙说要去散步消食。
南笙确实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就被傅墨言牵着走到了傅家小花园的花廊。
不过傅墨言让秦黛和萧雨别跟着,南笙就怀疑这男人又要开始造作了。
南笙乐的和傅二爷演戏。
对她来说,这是一种有意思的调情方式。
她才走两步,腰上就多了一只手,把她困在柱子间,冷硬的嗓音藏着隐忍,“再叫一声!”
“叫什么?”南笙故意装作不知道。
傅墨言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她,眼里藏着恼怒,“南笙,你知道的。”
夜风轻拂,南笙在垂下的花帘旁眨了眨眼睛,声音温柔轻软,“老公,我应该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傅墨言的薄唇已经压了下来。
南笙还有时间走神。
幸亏吃完饭她就刷了牙……
傅二爷察觉她不专注,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
“嘶!你果然属狗的……”南笙含含糊糊的说出这句话。
虽然南笙是在骂自己,但……傅二爷听得挺爽的。
许久,傅二爷松开南笙,气息微促,嗓音慵懒:“亲自己老婆,犯法了?!”
“不犯法。但欺负人。”南笙眸光潋滟,嗓音温软,像是在轻声控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