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位阎总监老也不开窍,为人行事一点爷们的担当都没有,边沐暗下决心,近期叫刀条脸过来,将自己手头掌握的两份实证全都邮寄到相关部门。
中医讲究治未发之病,那才见水平呢!如今,卢家公司就象是个泥足巨人,生病了,灰暗的公司内部文化成天折磨人心,让人们过得很不开心,身为医生,边沐觉着自己应该帮着那家气质阴郁的公司正正风气。
事后,是否牵扯到阎总监,那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算了!不聊这些令人不开心的事了,来!搭个脉,待会儿给你扎两针,尽量让你今晚睡个踏实觉。”说罢,边沐用桌上的餐巾纸做了个临时脉枕,就着餐桌给阎总监搭了搭脉。
……
“神门”穴,第一针,“内关”穴,第二针,“大凌”穴,最后一针,全是毫针,小小的,“华佗”牌老字号,扎了一个三角形“锁神针”,顺时针,北半球嘛!又是个晚上,病症、地点、时辰……都得掐得准准的。
“手别动,发麻发胀也得忍着,到点一起针,今天晚上你应该就算熬过去了。”说罢,边沐把剩下的钢针收好,坐到一边闭目养起了阴神……
阎总监那也是人精,察言观色是他平时在职场厮混的看家本事,见边沐神色有异,他就猜着边沐指不定在哪儿挑了自己的理了。
明面上不敢问,阎总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瞎猜半天……
……
手机铃响,时间到了,边沐起身将三枚钢针收好,用几张餐巾纸包着随身带回去,这玩意儿要是就手扔进民用垃圾桶明显违规,这玩意儿要是让拾荒老人给碰上,一扎一个准,那才是害人呢!
“没事了!先回去吧!这一针至少可以管7天,到时候要是再感觉不得劲了,上诊所找我再扎几针,这玩意儿是心底的阴神失调,得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说着话,边沐准备起身走人。
“边大夫!以你的医术也绝不了根吗?”
“在下医术有限,只能治到这种程度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彻底根治?我真不想过这种扎针吃药的日子,太磨人了!”
“那……你还是得听我的,大伙儿帮着你把相关实证收拾齐喽,你自己大大方方迈进相关部门,某种意义上讲,咱这是为民除害呢,退一步,最次也有点象夸父追日吧?人活一辈子,你也跟夸父学一回,堂堂正正当个英雄,把卢家一手营造的阴霾全给它撕碎了,活人无数呐!积了大德了!”边沐不死心,再次拿出耐心鼓励了半天。
“这……我再考虑考虑吧!谢谢你给我扎针,这么晚了,真是不好意思,想好了,我联系你!”
“好的!我在鬼市那边认识不少朋友,帮你找几件东西应该不难,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指定是你想要的东西。”边沐笑着补充了几句。
“嗯!我相信边大夫的神通,再次致谢!”说罢,阎总监陪着边沐下楼把账结了。
……
第二天一大早,边沐正在卫生间刷牙呢,手机响了。
走过去一看,陌生号码,当地的,边沐猜测,十有八九是那位阎总监打过来的。
“边大夫!我考虑好了,那就麻烦你帮我收集一下我所要的东西。”电话里,那位阎总监语声低沉地说道。
“太好了!你这下子可是拯救了好几万人呢!那就静候佳音吧!”
“谢了!我想通了,卢家太大了,再继续往前走,怕是就会捅破天大的篓子!到那时,卢家上下,怕是一个也保不住了,其实,自救同时,对他们未尝不是一次救赎,不犹豫了,替天行道吧!人活一辈子,总得干几件不同凡俗的正事吧,否则,我这心里一辈子不得安宁。”
“这就对了,另外……我是这么想的,咱又不是上公检法实名举报,这事最多算是向上级主管部门陈清事实,或者说是合理化建议,我觉着你不妨跟他们提个要求,要求保密,最大限度保护举报人的合乎相关规定的权益,对不对?”
“就是的,我好象记的这方面是有规定的,那样的话,应该对我未来的职场生命不会造成太大的负责影响……”
“就是的,这事要是办成了,你就成了贵公司的大英雄了,英雄必须得到应有的保护!”电话里,边沐笑着开了句玩笑。
“就我还大英雄呐,不做狗熊就念弥陀佛了,边大夫!真心谢谢你!”
“大家都这么熟了,看到你们一个个早一天康复,我比你们还开心呢!”
“大医精诚!你虽年轻,绝对担得起这四个字!”
“不敢当!那我这就召集人手帮你找失落的东西。”
“再次感谢!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再会!”说罢,阎总监那边把手机挂断了。
……
当天下午,18点过一点,边沐打电话叫来刀条脸,通过他找来一位非常可靠的闪送小哥,将准备的好证据数据包交到那位阎总监手上。
……
晚上八点刚过一点,边沐手里拎了不少吃的从超市出来快步朝吴家旧宅走去。
手机响了!
腾出右手,边沐接听了一下。
“铜镜倒是找了三套,确实是阴阳成组铜镜,可惜,时间上不是太老,你要着急的话,先拿过去试试?”电话里,花田鬼市经营户杨大爷笑着通报了一下。
“辛苦您了!基本医理我还没能理顺了,先拿自己做实验,看看老欧阳家是不是故弄玄虚。”
“好的,这会儿我安排个人给你送过去。”
“好哩!辛苦您了!”
“不值一提的小事,挂了啊!”说罢,杨大爷那头把手机挂断了。
……
铜镜的大小、镜面品相都没得说,合适!不过,整体感觉还真不如自己送给欧阳子夜那件赝品。
灯光下,边沐反复变换阴镜、阳镜的相互位置,中间摆放了一支点燃的生日蜡烛,反反复复几十次,边沐手都有点酸了,一无所获。
“阴对月,阳对日……难道得同时在月光和日光下进行才可以?可是……日月怎么可能同辉呢?难道是……日蚀那一天才管用?不对呀,日全蚀那得多久才能碰到一回,难道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看一位病人?!我这脑回路也是简直了……”想到这儿,边沐一时也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