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悠然行至校医室前,正打算找贝尔摩德聊一聊,往里一看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毛利兰。
“毛利同学,发生什么事了吗?”望月进入校医室,朝毛利兰问道。
“新一......新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晕倒了。”毛利兰慌乱地说道,她指着被白布遮挡的角落,“现在新出医生正在诊断中。”
“他意识已经恢复,可以进去了。”此时,伪装成新出智明的贝尔摩德刚好掀开白布出来,看到望月后她微微一愣,随后温柔地说道。
“多谢你了新出医生。”毛利兰感激地弯下腰行了一礼,快步掀开白布,露出了后面的床。她紧张地看着正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工藤新一,担心地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小声问道:“新一,你怎么样了?怎么会这么烫......”
感受着从手掌传来的温度,毛利兰心乱如麻,刚刚新一跟她还没聊几句就忽然揪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子摇晃着甚至都站不稳了,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为什么新一会这样?自己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难道是生了什么重病吗?
“新出医生,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毛利兰还是不放心,转头向贝尔摩德问道。
“小兰,我没事......”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正是勉强睁开双眼的工藤新一,“我可能是中暑了,所以才会晕倒,不用小题大做的......”
“真的吗?你真的没事吗?”毛利兰看到醒过来的工藤新一,眼眶湿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哪里看起来像是中暑,你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不肯告诉我,你离开这么久难道就是去治病了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
“没有,毛利同学你多虑了,工藤同学真的只是中暑而已,可能是一直穿着那个演出服太热了吧,我现在就给他敷上冰袋。”贝尔摩德笑着轻声安慰道,当即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冰袋给工藤新一敷上了。
“没错,难道你不相信新出医生的水平吗?”工藤新一感受着额头上的凉意,精神恢复了许多,他看了贝尔摩德一眼,也轻声安慰道。
“不是,只是我......”毛利兰嗫嚅着,看向工藤新一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啦,你别太担心了。”工藤新一心中一暖,他不想让小兰担心,于是脸上表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哎呀都说了没事了,你就是瞎操心,我歇一会就好了。”
“那好吧。”毛利兰仔细地看了看工藤新一的脸色,没看出啥问题,再加上新出医生的担保,她终于放下心来,“那你好好休息。”
望月看着头发被汗水浸湿,疲态十足却仍保持着一脸轻松笑意的工藤新一,心中暗道:果然如记忆中那样,第一次的解药能够支撑他好几天,而且也不会变回柯南,但后续有了抗药性后就会直接变回柯南了。
“新一哥哥怎么了吗?”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望月身后响起。
“刚才工藤同学晕倒了,可能是因为中暑吧。”望月看着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假扮成柯南的灰原哀说道。看来在自己离开不久她便追了上来,跟着自己来到了这里。
“晕倒了?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晕倒的,能详细说说过程吗?”灰原哀眉头微皱,语速略快地问道。
“欸?”毛利兰听到这一通发问后愣了愣,不过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柯南要这么追根问底,但还是将工藤新一晕倒时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柯南和工藤同学的感情好像很好呢。”贝尔摩德眯起眼眸笑道,她盯着灰原哀的眉眼看了许久,感觉有些奇怪,她是见过柯南的,但此时眼前这位柯南的眉眼却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并没有。
真是奇怪,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说......
灰原哀忽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她垂下眼眸,紧紧抿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沉默着没有回答。
“呵呵呵是啊,这孩子很崇拜我,经常给我打电话问我推理问题呢。”工藤新一见到灰原哀这样子,连忙接话道,同时心中警觉,灰原这副样子跟之前遇到苏兹时很相似,难道附近有组织的成员?
“我听说工藤晕倒了?怎么回事?”
“工藤同学没事吧?”
“欸?工藤同学回来了吗,在哪在哪啊?”
窗外忽然传来略微嘈杂的声音,望月抬眼一瞧,看见了正朝校医室张望的铃木园子和其他几位同班同学。
“园子你来啦,新一已经没事了。”毛利兰朝铃木园子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
“没事就好,我就不进去了,大家也别在这里围观了,让工藤好好休息一会吧,明天上课的时候也能看到他的。”铃木园子看到正站着的望月和柯南,朝他们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道。
其他几名同学听到铃木园子这么说,也不好继续聚在校医室门口,几人宛如一阵风一般来,又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
“我感觉好多了,那我们也不打扰你了新出医生,小兰,柯南,我们回去吧。”
片刻后,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缓过劲来了,而且他很在意一直低着头沉默着的灰原哀,于是开口告辞道。
“好的,回去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贝尔摩德关切地叮嘱着,这不仅仅是出于医生身份的扮演,她本身也很关心工藤新一。
毛利兰再次鞠躬致谢了一番,询问望月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有点事要跟新出医生聊,你们先走吧。”望月牵动嘴角,笑着说道。
听到望月拒绝,毛利兰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后便跟着工藤新一和柯南一起离开了。
而等到校医室里仅剩望月和贝尔摩德两人后,贝尔摩德恢复了慵懒的模样,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正欲开口,却见望月举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
望月缓步走到刚才工藤新一躺着的床上,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来到灰原哀一直站着的地方仔细查看了地板,均无任何发现后才松了口气,说道:“现在可以放心交谈了。”
“你也太谨慎了些。”贝尔摩德笑道,当然她是不反对的,更何况凌人这样的谨慎是受她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