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困死我了,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这个破地方谈事情啊。”凌晨两点半,望月顶着困意来到了一个废旧厂房内。
从工藤家离开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只休息了一小会就来到了这里,睡眠不足导致他直打哈欠,精神有些萎靡。
“主人,你哈欠连天的困意都传染给我了。”一旁的小禾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一滴泪珠被她从眼角抹去。
“少啰嗦,你还需要什么睡眠,而且都跟你强调多少遍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望月毫不客气地怼道,又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是,苏职务。”小禾用手指抵住下眼角,吐出舌头朝望月做了个鬼脸。
望月没空理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因为他已经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一重一轻。
过了几秒,黑衣组织的经典琴伏组合从门内转了进来,琴酒依然还是冷冰冰的模样,伏特加却一改往日的谨慎,看到望月后居然和颜悦色地迎了上来。
“哎呀苏兹,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虽然伏特加戴着墨镜,但望月依然能想象出他正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办法,年轻人精力旺盛,硬是要拉着我快点过来。”望月轻叹一声,带着促狭的笑意对一旁的小禾说道:“这位是伏特加,叫叔叔。”
“伏特加叔叔你好,我叫小禾,请多多指教。”小禾微微鞠躬,乖巧且大声地打招呼。
“叔......”伏特加眼角微抽,额头上绽出一条青筋,不悦地说道:“谁是你叔叔啊,话说这臭小鬼又是谁?苏兹,你该不会把什么底细不清的家伙带过来了吧?”
“诶?你们之前不是跟她通过电话吗?”望月有些疑惑地看向缓缓走来的琴酒,“我听她说跟你聊的很开心啊。”
“啊,这位就是琴酒先生吧?之前在电话里跟您自我介绍过,我就不再聒噪了,很高兴看到您!”见到琴酒后,小禾有些雀跃地打着招呼,她眼里的喜悦真诚无比。
望月看着琴酒身上的一缕缕红雾缓缓流入小禾体内,心中了然,看来即使化为了实体,小禾还是拥有吸收红雾的能力,难怪她看到琴酒这么高兴。
要不是化为实体消耗的红雾太多了,小禾肯定天天穿着一身黑去找组织里的干部们聊天了。
“苏兹,解释一下。”琴酒看都不看小禾一眼,直接拿枪对准她的头,冰冷的目光则直接投向望月。
这个女人的出现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身为组织的干部,基本上都有一些外围成员手下,不必事必躬亲,可是外围成员也仅仅只是外围成员,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可是苏兹居然把这个女人带到这里与他们见面,他究竟想做什么,这个女人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苏兹只是想找乐子的话,琴酒不介意当着他的面让这个女人的脑袋开花。
“好吧,那就让我正式跟你们介绍一下。”望月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擒着泪珠,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禾,女,十八岁,是我新招的得力手下,负责情报调查工作。你也知道,我又是做侦探又是干脏活,一天恨不得有四十八个小时,忙的不行,所以就找了这么一个得力手下帮忙咯。”
他生怕琴酒伏特加两人听不见一般,在“得力”二字上狠狠地加重了语气。
“我是问你她的来历。”琴酒眉头紧锁,“她是从哪来的?底细有没有调查清楚?不用跟我强调她的能力有多强。”
“呵,说的也是。毕竟有的时候藏在组织里的老鼠会比其他人更想往上爬,也会表现得更有能力,就比如那个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望月轻笑道。
琴酒没有接话,静静地等待着,只是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微微弯曲。
伏特加看着琴酒大哥铁青的面色,一滴冷汗不知不觉地从额头流下,苏兹这个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她是我在国外捡来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本来我也不看好她的,可是谁叫她最争气呢?安排给她的事桩桩件件都做的很好,让人讨厌不起来啊。”望月嘴角微扬,“不过如果我的解释你不认同,这个来历你不满意的话,那也无所谓,一枪崩了她好了。”
“看来你很自信。”琴酒看着嘴上说着这个女人是得力手下,但是得力手下被枪指着却没瞧上一眼的苏兹,微微颔首,“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卧底的话......”
他刚想说如果这个女人真是卧底,那身为她上司的苏兹也不会被组织放过之类的话,但是话才说到一半却感觉自己握着的枪一沉,枪口顶上了某个东西。
“欸嘿,苏兹先生你这么夸人家,人家都要不好意思了啦。”小禾娇羞地说着,抬手握住了琴酒的枪口,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反而还热情地喊道:“琴酒先生,请您别客气,我可不想给苏兹先生添麻烦,要是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话,请尽管开枪吧!”
这女的是怎么回事?脑子坏掉了吗?怪不得苏兹这么喜欢她,原来是跟他一样疯的家伙!
看着没心没肺嘻笑着的小禾,伏特加莫名感到一阵恶寒,暗暗发誓以后要离这两个疯子远一点。
是的,在伏特加看来,琴酒大哥听了苏兹的解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行为后,已经不会开枪了。一来是因为苏兹的担保,二来就连伏特加也不相信,其他组织会用这种精神不稳定的人来卧底,那个女人的眼神里并不是什么悍不畏死,而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不在乎,连一丁点的畏惧都看不到,这哪里是个正常人啊?
“砰!”
当伏特加听到在厂房的密闭空间中响起的巨大枪声时,听惯了枪声的他居然怔住了,琴酒大哥居然开枪了?为什么?
直到他缓过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冒出硝烟的枪口正指着天花板,而那个女疯子则是仰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起来,地板多脏啊。”望月眼神嫌弃地说道,他知道小禾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被枪声吓到,更有可能的是她正在回味刚才被琴酒踹在肚子上的痛感。
“好的,琴酒先生可真温柔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枪把我的脑袋打开花呢。”小禾笑嘻嘻地说道,眼神充满期待。
琴酒冷哼一声,收起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