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勾赌坊,为什么叫金勾赌坊呢?
传闻金勾赌坊的大老板年轻里不过是个一事无成,嗜赌成性的小混混,有一次他在一家赌坊里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一时间急了眼,便用自己的一只手臂当成赌注,结果他还是输了。
输了自然手臂也就没了,不过正是因为他有胆赌,反倒得到了赌坊老板的赏识,进了这家赌坊当了一个小伙计,再后来这个年轻人慢慢爬上了位,当上了赌坊的老板,赌坊越做越大,钱赚得也越来越多,他便将自己的那只断臂上嵌了一只金勾,因此江湖上称他开的赌坊叫作金勾赌坊。
宫铭看像慕容燕问道:“你不是说你自己生在姑苏长在姑苏,对这姑苏城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嘛,那你知不知道这‘金勾赌坊’在什么地方啊?”
慕容燕笑道:“我慕容家家规森严,禁止门人赌博,但是巧了我以前听我爹和我大哥谈起过这个‘金勾赌坊’。”
郭天赐大喜道:“不知慕容小姐可愿带在前往那‘金勾赌坊’,若在下能将家传白玉观音寻回,定当对慕容小姐感激不尽。”
慕容燕忙摆了摆手说道:“郭公子言重了,不过是带路而已,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请我却去不得!”说完扭过头,留给宫铭一个后脑勺。
张蔓青微微一笑,郭天赐为难地看了宫铭一眼,宫铭挑了挑眉毛笑道:“劳烦慕容小姐移步,带我们去一趟‘金勾赌坊’吧!”
慕容燕得意地一笑,挥了挥手说道:“那你们就跟着我走吧!”
众人跟在慕容燕身后,钱阔一边掏着银子一边冲着宫铭坏笑道:“看样子这次你来姑苏也惹上大麻烦了!”
宫铭轻轻一挑桌子上的剑,握在手中转了一个圈,说道:“快点走吧,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一个敢收天下贼脏的赌坊,应该就藏在一个极秘密的地方才对,如果你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大盗一定会昼伏夜出把自己藏起来,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
众人跟着慕容燕走在姑苏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特别是郭天赐他几次都想开口,却又忍不住自知不便问出来。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钱阔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慕容小姐你是带我们去找‘金勾赌坊’还是陪着您一块逛街呢?”
慕容燕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回去好了!”
钱阔指着这繁华的街道,来往的人群说道:“那个神秘的‘金勾赌坊’怎么会在这条繁华的大街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早就天下皆知了吗?”
慕容燕晃着脑袋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回去好了!”
钱阔还想再开口,郭天赐一把拉住钱阔的胳膊,冲着慕容燕笑道:“慕容小姐别生气,我们相信你!”
慕容燕一脸无所谓地笑道:“我不在乎你们相不相信我,我只在乎……”突然慕容燕把头转向宫铭笑道:“你相不相信我?”
宫铭挑了下眉毛说道:“我相信你!”
慕容燕逼问道:“真的吗?”
宫铭点了点头说道:“真的,当然是真的,因为我现在不相信你,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相信了!”
慕容燕嘻嘻一笑,很满意宫铭的回答,她又带着众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繁华地闹市中有一家“亨运赌坊”,虽然只有两层楼,却有些气派,因为它这两层楼已经比别人的三层楼还要高了一些。慕容燕带个众人站在“亨运赌坊”门外,看着那牌有些掉了漆的招牌,慕容燕笑道:“到了!”
钱阔看着“亨运赌坊”的招牌,疑惑地说道:“这里难道就是你说的‘金勾赌坊’?”
慕容燕眨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我爹和我大哥说的就是这一家。”
钱阔指着“亨运赌坊”的招牌,说道:“可是这里明明就是‘亨运赌坊’,而且这里车来人往,如果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金勾赌坊’未免太招摇了一点吧?”
没等慕容燕开口,宫铭说道:“我倒是觉得这里就是‘金勾赌坊’了,有道是‘大隐隐于市’,有时候越是秘密的地方就越存在你认为它最不可能存在的地方!”说着宫铭看向钱阔说道:“‘金勾赌坊’只是江湖中人给这个收贼脏的赌坊起的一个名字,并不是这家赌坊真正的名字。”
说完宫铭看着众人说道:“这‘金勾赌坊’不知其中有多少凶险,我和郭少镖头进去,钱阔你和两位小姐回客栈等我们的消息。”说完冲着钱阔使了一个眼色。
慕容燕听完,不乐意地说道:“不行,我也要进去。”
郭天赐说道:“慕容小姐能带在下找到‘金勾赌坊’,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再说赌坊本就不是姑娘家应该来的地方,如果等一下我们在赌坊里发生争执,在下也不想将慕容家牵扯其中,还请慕容小姐回客栈吧!”说完郭天赐冲着张蔓青点了一下头。
张蔓青挽过慕容燕的胳膊说道:“慕容妹妹,你还是听宫铭的话,跟我们回去吧,一个男人是绝不会喜欢一个不听自己话的女人的!”
钱阔也在一旁劝道:“慕容小姐,你就放心好了,以宫铭的本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众人相劝罢了,慕容燕嘟着嘴看着宫铭说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宫铭挑了挑眉毛笑道:“我当然全平安回来,我还要喝桃花酿呢!”
慕容燕随着张蔓青和钱阔返回客栈之后,郭天赐笑对宫铭说道:“宫少爷,看来这位慕容小姐当真对你有意啊!”
宫铭笑道:“郭少镖头说笑了,还是先进去替找回白玉观音吧!”
郭天赐冲着宫铭抱拳动情地说道:“宫少爷,多谢!”
男人间的情感用不着太多的言语描述,一句话,几个字,你已说完,而我也已懂的。
宫铭笑了笑,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与郭天赐并肩走进那“亨运赌坊”。
走进了赌坊,宫铭第一感觉就是这家赌坊与别家太不一样了。
这间房要比一般的房间高出一半,一点也不压抑,虽然门口用着很厚的棉被当作门帘透不过一点光,但是房间里一点也不暗,因为里面吊着七七四十九盏灯笼,把整个堵坊内照的透亮,宫铭甚至能看到每个人脸上因为紧张而渗出来的汗珠。
房间里的正中央摆着一张两丈长的大赌桌,这里只有这一张赌桌,所以这张赌桌前围满了人。房间里只有一张赌桌并不是因为房间小,相反房间里空闲的地方还很宽阔,房间的四个角最少还能各摆两张八仙桌,那可是一张标准的小赌桌的尺寸,但是那里并没有摆上赌桌,反倒各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那些大汉站在那里巍然不动,但一幅凶神恶煞的面孔,目露凶光,只不过看上一眼已经让人胆寒了。
宫铭和郭天赐走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赌桌上的赌徒们正全贯注地看着庄家摇骰子,只听人群里有人叫道:
“已经连续开了十五把小了,老子就不信还是小,这回老子还押大,只要一次老子就回本啦!”
“来来来……我也跟着你押大,我也不信这个邪!”
“我胆子小,我押小……”
那站在房间四角的大汉们正注视着赌桌上的赌徒们,他们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或许赌坊里本就是个人进人去的地方,进来两个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们并没有在意宫铭和郭天赐二人。
“啪……”一声脆响,庄家把骰蛊按在桌子上,只听那庄家大叫一声:“开……”紧接着庄家抓起蛊盖高高扬起大声叫道:“一二三……小……”
“嗡……”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喧嚣声,有人在高兴得意地收银子,也有人输了只骂娘……
刚刚那个执意要押大的小个子男人,失落地叹着气,好像他输的不只是银子,还把他的魂也丢了。
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他笑着走到宫铭和郭天赐面前问道:“在下留意公子很久了,不知二位想玩的什么?”
宫铭故意左右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对面的大赌桌笑着问道:“你这里只有一张赌桌,我实在想不出还能玩些什么?”
那中年男人笑道:“进了我们‘亨运赌坊’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
宫铭看了一眼站在赌桌内侧摇骰蛊的庄家,他是个健壮的年青汉子,上衣只披着一半露出一只满是纹身的花臂,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他的皮肤比一个女人还要白,看样子至少有半年没有出过门晒过太阳了。
宫铭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想玩的你这里没有,对了,这里难道不是‘金勾赌坊’吗?”
那中年男人的脸色一沉,神情一愣,笑道:“这里是‘亨运赌坊’,外面的招牌写的清楚着呢?”
宫铭“噢”了一声,对郭天赐笑道:“看来我们找错地方了!”
郭天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们只能再找下去了。”
说完宫铭和郭天赐二人转身要走,那中年男人眼睛转了两圈忙叫道宫铭二人说道:“二位公子留步……”
宫铭笑看着中年男人问道:“怎么……你是要告诉我‘金勾赌坊’在什么地方吗?”
中年男人笑道:“在下不知什么‘金勾赌坊’也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在下知道有一个地方,二位公子想玩的那里一定有!”
郭天赐忙追问道:“在哪里?”
中年男人没有回话,眼睛往房间西侧看了一眼,那里紧贴着墙壁处有一条楼梯直通二楼。
中年男人笑道:“二位公子请吧……”
宫铭和郭天赐迈步往楼梯走去,但是那中年男人却微笑着站在原地看着宫铭二人,一动不动。
宫铭问道:“难道你跟我们一块上去吗?”
中年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资格上楼,二位公子请吧,楼上自然有人等着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