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许大和许二两个的气焰更盛,那掌柜的心产学研也不免生出一股怒火,他上前一步挡在青衫女子身前,强压着心头怒火冲着许大和许二说道:“许家兄弟,你这个瓷瓶到底值多少钱心里明白,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五百两算了别太贪心了!”
那掌柜的刚一说完,许大冲着掌柜的笑道:“我说掌柜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兄弟拿了个不值钱的东西来讹这位姑娘银子呗?”
那掌柜的怒哼一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言明呢?”
那掌柜的一句话算是将许大和许二的真正目的挑明了,如此一来他兄弟二人顿时觉得面上无光,那许二暴跳着大叫道:“让你多管闲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们兄弟俩谁的面子也不给!”话音刚落,那许二冲着掌柜的眼眶挥出一拳,将那掌柜的打倒在地。
那青衫女子吓的惊叫了一声,忙蹲下身子扶起掌柜的只见他整个左眼一片乌青,眼眶四周还渗出血丝,大堂内顿时炸了锅,众人大声叫嚷道:“太欺负人了,怎么还敢打人啊!”“贪得无厌一定没有好下场!”“哎呀……你们两个别再说了,小心他们找上你们!”……
许大走到青衫女子身前,拉起青衫女子的胳膊笑道:“小娘子跟我们走吧!”
突然大堂里响起一道冷俊的声音:“她哪儿也不用去?”
许大一愣,众人随声望去只见宫铭从桌子前站起了身提着剑走了过来,许大哼笑一声,扬州城里带剑的人多了,他两兄弟二人可不会被宫铭的气势吓住,许大放开抓住青衫女子胳膊的手,那青衫女子一个箭步躲在了宫铭身后。
许大仔细地看了宫铭一眼,冲着宫铭笑道:“这位公子莫不是想管这份闲事?”
宫铭点了下头笑道:“若是别的闲事,不管也就罢了,但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种事不得不管!”宫铭此言一出,躲在他身后的那个青衫女子,只觉得心头一喜对宫铭的好感又多加了几分,之前的惶恐和害怕顿时烟消云散。
许大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既然有英雄救美之意,我兄弟二人自然也有成人之美之心,公子要管这份闲事,好说拿银子来不多不少一千两!”说完许大冲着宫铭摊开一只手掌,扬着头晃着脑袋得意洋洋地盯着宫铭。
宫铭摇了摇头说道:“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们!”宫铭的话刚一出口,许大和许二脸色顿时大变,许二叫嚷道:“你既然没钱还敢出来管这份闲事,分明是拿我兄弟二人寻开心,如果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我兄弟二人在扬州城里的厉害!”说完许大和许二两兄弟大叫了一声,挥起拳头直扑宫铭而来。
躲在宫铭身后的青衫女子看着许大和许二如两个凶神恶煞一般冲向宫铭,她不禁吓得捂着嘴轻声叫道:“公子小心啊!”
宫铭迎向许大和许二两人,左手紧握剑鞘推出,剑身正撞在许大和许二两人的胸口,他们一声哀嚎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宫铭本意不过就是给他二人一个教训,所以出手时分寸拿捏恰到好处,并未伤及许家两兄弟。
许大和许二捂着胸口,这才发觉眼前这个公子不向一般家中贵公子那般可以随变吓唬一下就能了事的,于是他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二人二话没说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跑了出去。
宫铭看着许大和许二的身影叫道:“你们两个跑和这么急,传家宝都不要了吗?”宫铭话音未落,许大和许二早就没了踪影。
见到宫铭出手将许家两个无赖打走,大堂里响起一片叫好声,那掌柜捂着自己的左眼走到宫铭面前,拱手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啊!”
宫铭微微一笑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不必客气!”
那青衫女子本是站在一旁盯着宫铭看个不停,见宫铭看向她时,她立刻羞红了脸低着头走到宫铭面前欠了欠身子轻声细语地说道:“谢公子出手相救!”
宫铭笑看着青衫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衫女子应声说道:“回公子的话,我叫玲玲!”
宫铭笑着点了点头,将柜台旁的食盒拿起来递到玲玲手中说道:“快回去吧,若是让你家老爷等急了,免不了要责罚你!”
玲玲接过食盒,低着头正要往门外走,突然她转过身看着宫铭问道:“还未曾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宫铭笑着说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江湖过路客,玲玲姑娘不必介怀!”说完宫铭走回自己的桌子前,端起酒碗冲着对面的董平笑道:“董兄,咱们接着喝!”
玲玲看着宫铭的侧影,微微轻启嘴唇,眼神里透着一股不舍,她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扬州城内柳府宅院里,柳爷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他身前正跪着四个黑衣人,案几上的茶都已经凉透了,柳爷一口也没有喝!
突然柳爷冲着身前的四个黑衣人开口问道:“查到劫走宫铭那两个人的身份了吗?”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回禀柳爷,经属下再三确认,那日在大明府内从我们四个手上劫走宫铭的那两个高手正是‘泰山二叟’!”
柳爷吃惊地叫道:“什么?”说着柳爷竟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回话的那个黑衣人身前问道:“你确定那两个人是‘泰山二叟’?”
黑衣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回禀柳爷,属下确定,断不敢对柳爷撒谎!”
柳爷转过身,拿着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嘴里轻声念叨着:“他们这样两个绝世高手怎么会突然出现呢,而且还劫走了宫铭?”
柳爷猛地转过身冲着身前的黑衣人问道:“那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黑衣人应道:“据探子回报,‘泰山二叟’是跟着南海郑家大公子郑攀一同出现在大明府的!”
柳爷眉头一皱,说道:“又是郑家,如此说来宫铭现在应该就在郑攀手上喽?”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宫铭的本事,既然被‘泰山二叟’所擒,那么他绝不可能从‘泰山二叟’的手上逃出去的!”
柳爷接着问道:“那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黑衣人说道:“据探子说他们已经跟着郑攀启程赶回福州了!”
柳爷点了点头,在四个黑衣人面前扫了一眼说道:“好……当天宫铭是在你们四个人的手上丢掉的,自然要由你们四个去把他找回来,现在我命你们四个即刻赶往福州,将宫铭从郑攀手上夺回来!”
柳爷说完,那四个黑衣人齐声应道:“属下得令!”
那四个黑衣人正要退身而出,柳爷突然开口说道:“等等……我已经得到‘至尊’秘信,宫铭现在对‘至尊’已经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如果这次不能把宫铭活着带回来,那就……”说着柳爷拿着折扇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揦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但是他身上那份东西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带回来,记住了吗?”
那四个黑衣人齐声应道:“柳爷放心,属下必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待那四个黑衣人退出门外之后,柳爷坐在太师椅上长叹了一声,端起那盏凉茶“咕嘟”两声喝了个干净!
正当柳爷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之时,“啪啪啪……”门外响起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柳爷的耳力不减当年,来人早在来到门前二十步之外,柳爷便通过来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柳爷眼睛也没睁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进来吧!”
“吱……”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一个青衫女子提着一只精美的食盒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个青衫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宫铭于客栈大堂内为她解围的那个玲玲姑娘。
玲玲冲着闭目养神的柳爷笑道:“爷……快些来吃点东西吧,都是您最爱的老三样!”说罢玲玲将食盒打开,将食盒中的酒菜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柳爷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摆放着两只酒壶,他看着玲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玲玲笑道:“这几日我见爷您心绪不宁,每次喝酒似乎都意犹未尽,于是玲玲今天擅自做主为爷您多拿了一壶酒,还请爷不要怪罪!”
柳爷伸出手在玲玲的俏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笑道:“你的心思如此细腻,爷疼你还来不及了,怎么会怪罪你呢?”
玲玲拿起酒壶一边嘴角含春一边往柳爷面前的杯中倒酒,此时玲玲脑子里还想着宫铭的身影,柳爷突然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让你如此难忘?”
玲玲一愣,放下手中的酒壶,脑子里又闪过宫铭的身影,她忙冲着柳爷笑道:“这几天难得见到柳爷笑了,今天看到柳爷的笑容,玲玲自然也很开心!”
柳爷笑着点了点头,拿起酒杯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爷保证每天都会对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