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叁
十六皇子听得她有说有笑的,反而暗自松了口气,面上仍绷着脸:“成天就知道喊打喊杀,真不知道你父亲当初是怎么还有心思让你入朝为文官的。还好你父亲断绝心思断的快,知道朽木不可雕,要不然你可就是要为祸苍生的人,这种人是要遗臭万年的。”
沈休瞟了他一眼。“那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别假惺惺了。”
也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怎么滴,沈休这帮凶残的模样和绑满绷带的尊容令十六皇子硬生生的在眼中倒映出的一副娇嗔模样,令十六皇子的一颗心都变得酥软了。
别说,如果没有顾三那厮让他先亲近了去,如今他们这般相爱相杀的状态,会不会也能走下去,最终落得一个走到一起的结局呢,十六皇子不敢说。
十六皇子端起手边的茶杯,怔了怔,看着水面,花瓣被水泡开,残留了一点花瓣在他的唇上,他自己没发觉。只是用一种温柔却又毒辣的语气嘲笑着沈休,“子缘,你们本来就不该相遇……”
沈休冷冷的将十六皇子看着,无言分辨,也不想分辨。
十六皇,的眼神暗了暗,俯下身,一动不动的让她看着,“看你都病成这样,实在不该再打扰你了。”
有一股火一路蹿上心尖,沈休愣住了。还没等她回过神,十六皇子便拂了拂衣袖,潇洒的转身走了。
没错,他果然是特地上门来取笑她的。
沈休的神思被带走,窗柩被狂乱的风吹的吱吱作响。两个小书童小心翼翼的看着沈休,生怕她受了刺激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来。
最终只见身休淡定的又喝了一口茶水,使唤旁人道,“赶紧的去换一盏,我要那种天山雪莲的水。”
两个小书童默默的站在一旁,“……”
刚才还非常潇洒的,信誓旦旦的说要离开的十六皇子便靠在树上透过窗看着里头,等着的沈休捂住眼睛,在那里哀毫的时候,他便支出一只眼睛在那里偷笑。
萧柔便在更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两个人,他一个诞生了接近三十年的贵族犬,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总要看这些。
翌日上朝,金殿之上,崔少锦第一天入朝为官。
下朝之后,刚好遇到公主,公主正在女人说话,不知那人同她说了什么话,公主顿时眉眼弯弯。
公主戴着一层面纱,称是得了风寒。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那样娇的花,是个风流的人都会想要采。
旁人不知原因,看崔少锦抿唇笑得比平时还吓人,活像一个话本子里邪佞反派,于是旁人非常好奇的,又十分谨慎的问道:“崔状元,可是,有话想说?”
崔少锦看了看旁边的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公主,然后决定将自己的小心思给藏了起来,瞬间收好了自己的情绪和气场,用一种“你瞎啊你没看到我很开心啊”的语气说:“我开心啊,你看不出来吗?”
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