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霖想干嘛?
难道想跟她圆房?
东方瑾惊得往后一退,一脸慌乱的道:“哪有?”
她抚胸镇定了情绪,道:“你娶我不就是为了守约吗?我佳妮也是一样,既然我们走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为了相守终身,又何必在乎什么礼仪。”
赵承霖听了此话之后,脸上的神情一变。
他是做了一下午的思想斗争,思虑再三,才带着饭菜走进了东方瑾的院子,到了她的跟前,跟她说了这些话。
没想到东方瑾打心里便没有将这桩婚事当回事儿。
赵承霖转过头道:“你的意思是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我家白吃白住,却不打算履行一个赵家媳妇的义务?”
东方瑾听了此话,轻呵一声道:“依着赵公子的意思呢?”
赵承霖生气的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样理所当然的白吃白住有些说不过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拿房租和饭钱?”东方瑾一提眉毛道。
蝶儿听了此话之后觉得他们俩说的太不像什么了,忙劝道:“少奶奶,公子,你们原是一家人,磕磕绊绊是正常,若是提钱会让人笑话的。”
“你们家大小姐,像是那种怕人笑话的人吗?”赵承霖对东方瑾的反映有些气急败坏。
东方瑾一扬脸道:“想让我拿钱,门都没有,我就在这里白吃白住了,你能怎样?”
赵承霖原想着东方瑾肯定会为了跟他划清界限,主动提出给钱解决问题,没想到她竟然回了这么一句。
倒让他不知道怎么回了。
只听东方瑾接着道:“当初你还是瘫子的时候,我早就提过条件了,你母亲也答应了,只要我将你看好,你母亲便会答应我任何条件,记住是‘任何条件’,怎么现在你能跑会跳了,便想出尔反尔不认账了,信不信我再让你回到半年前的样子?”
赵承霖被东方瑾说的哑口无言,闷闷的甩手而去。
跟他一起来的七八个小丫头也颠颠的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东方瑾望着赵承霖的背影,气呼呼的道:“神经病,故意找这些不自在。”
此时,她脑中不由闪过了道士的身影。
这个道士到底是什么人,她的毒竟然没起作用。
就凭这一点,他绝不是泛泛之辈。
更令人奇怪的是,赵承霖明明已经看到了道士,为什么没有将他当刺客抓起来呢?
东方瑾甩了甩头,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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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一下便愣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他的书案前。
他忙上前行礼,“属下见过主公,不知主公漏液而来有何吩咐?”
“起来吧,你先命人带上两个人,去郊外将你妹妹接回来。”
“玉儿?”赵承霖听了此言之后,惊得目瞪口呆的道。
“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马醉粉,给我的马吃了,埋伏在出金阳城的小路上,想要伏击我,被我绑在了路旁的树上了,大晚上的,你赶紧命人将她接回来吧,别出什么事。”
赵承霖听了此话之后,也顾不得礼仪,忙跑了出去,让高飞带人去找赵晨玉。
安排完了之后,才又回到房中谢罪:“小妹顽劣,还望主公不要见怪。”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没真的将她怎样,不过是吓唬一下她而已,她回来之后,你也不用再惩罚她了。”
赵承霖拱手道:“是,多谢主公宽仁。”
不到半个时辰,赵晨玉便被高飞接了回来。
一进门嘴里便骂道:“臭道士,竟然敢绑我。”
“玉儿!不要放肆!”赵承霖呵斥道。
坐在赵承霖书案前的正是道士云清子。
赵晨玉才不吃这套,走到云清子的跟前,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的仇结大了,你得罪我了,你知道吗?”
云清子故意将脸一拉,冷着脸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的仇结大了,你用马醉迷害我的马,也就是我,换做第二人岂不是要摔伤了,若是在被癫狂的马踩两下,多半小命就断送了,这仇还能不大,你一个姑娘家,从哪儿弄来的这么歹毒的药?从实招来,不然我让你哥哥惩治你。”
赵辰玉听了云清子的话之后,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
其实,她不过就是不想让云清子离开而已,却没想到差点闯下大祸。
可是嘴上却不愿服软,一梗脖子道:“你就指着让我哥哥给你撑腰,算什么本事?”
“谁让你是他妹妹,你要是我妹妹,我早就揍上你了,如此顽劣,早晚有一天是要闯祸的。”云清子指了指赵辰玉的鼻子道。
赵振玉将云清子的手打掉之后,赌气道:“谁让你来了也不找我,走的时候也不跟我打招呼,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朋友?”
云清子笑了笑道:“我有正事儿要办,哪有功夫跟你一小孩子玩儿。”
“你又比我大几岁,说话老气横秋的。”赵辰玉心里的气没了,可是却还是没学会与云清子好好说话。
“我的飞鹰被玉儿废了,你只好再给我准备一匹马了。”云清子收敛了笑容对赵承霖道。
赵承霖一拱手道:“好!”
“玉儿,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跟你兄长谈些事情。”云清子对赵辰玉说话完全是另外一种口吻,就好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充满了耐心与宠爱,就差末了加一个“乖”了。
“那你明天别偷偷的走。”赵辰玉不放心的对云清子道。
云清子点了点头,道:“好,答应你了。”
赵辰玉听了此话之后,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了赵承霖的房间,回去睡觉了。
她走了之后,云清子打了一个哈气,道:“我也困了,今天便跟你在此凑合一宿吧。”说着便倒在了赵承霖的床上,嘟囔着道:“今天我们便同塌而眠吧。”
赵承霖怎么敢跟他睡一个床,听了他的话之后,拱手一礼道:“属下给主公守夜。”
他说完便带上门站在了门口。
不多时,房中便传出了云清子细细的鼾声。
夜半三更时分,赵承霖正站着打盹,忽觉眼前一个黑影飞过,“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