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又道：“关于原始真经，也就是我文道最核心的七卷经书，我会出一个简化的入门版。”
“价格上，你来安排便是了。”
“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
“我会让弟子选择门人，对心性俱佳的文人，我会无偿传授原始真经。”
殷明也没打算，把原始真经像大白菜一般，甩卖到八国的各个角落。
那只会让文道变得廉价。
合理的门槛，还是必要的。
对此，钱富贵大抵还能接受。
按他原来的想法，是牢牢控制住原版经书，通过无用的低价经书打开市场，然后用天价售卖入门经书。
殷明的说法，让他设想中的天价财富锐减，却仍然有利可图。
想到这里，钱富贵道：“若是这样的话，倒也马马虎虎了。”
“只是，这法子，终究不如我说的那般暴利。”
殷明道：“如此便可。”
就这样，钱大老板承接了文宗经文的印刷和发行。
他虽然是十凶，是个凶徒，但是商业的路子的确很广。
与其合作，能帮助文道尽快打开局面。
所以，殷明接受了这次的合作，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鄙弃。
当然，既然钱富贵与殷明合作了，日后此人若要为恶，殷明就不会坐视。
否则，岂不叫他败坏了文道的声誉。
殷明道：“钱老板，事情就这么定了。”
“详细的安排，我回头会让人来找你谈的。”
“不过，我要嘱咐你一句，你我既然合作，就请你不可再肆意妄为。”
“若是你残害无辜，叫我知道，我不能坐视的。”
殷明用脚尖指了指地面的血迹，那是先前两个伙计留下的。
殷明道：“这种事，我希望不要再有了。”
钱富贵意味深长的道：“那，得看咱们的生意，有多大利润了。”
殷明没有多说什么，知道这种强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
他待要转身离去，殷灯却探头探脑的道：“主人，不如让我跟这胖子谈吧？”
殷明皱了皱眉，道：“你？”
殷灯挺着小胸脯，道：“主人，别看我这样，我很有生意头脑的。”
殷明道：“倒也好，那就交给你了。”
其实，殷明并不指望殷灯能办成什么大事。
主要是给这丫头找点事干，免得她终日里就知道闯祸。
那钱富贵也是个人精，让他们去互相斗心眼吧。
殷明旋即离去，却把熊猫和殷灯留在酒楼中。
殷明一走，钱富贵立刻翘起二郎腿，摆出要午睡的姿态。
殷灯气鼓鼓的道：“喂，胖子，起来，我要跟你谈生意。”
钱富贵对这个吃霸王餐的小丫头一点兴趣没有，直接发出了呼声。
殷灯见这胖子装傻，登时叉起腰。
她冷笑着，捡起一个盘子。
钱富贵忽然停止打呼，道：“你这小贼，快把我的盘子放下。”
殷灯道：“那你就起来，与我谈生意。”
钱富贵嘴角抽了抽，直接又打起呼。
殷灯把盘子塞给熊猫，在熊猫耳畔轻轻低语了几声。
熊猫露出为难之色。
殷灯又凑上去，与熊猫低语。
两个家伙嘀嘀咕咕了半天，熊猫终于端着盘子去了。
不多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在酒楼顶层蔓延开来。
钱富贵抽了抽鼻子，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喃喃道：“哪里来的异香。”
这时候，熊猫抓着一个盘子，两腿着地走进来。
盘子里面绿油油的一坨，正是熊猫粪。
钱富贵道：“哦，这是什么宝贝。”
他用力嗅了嗅，道：“有点意思，是萃取过的草木精华，还有点古怪的先天气息。”
“唔，若是武师使用，好处不小。”
他看向殷灯，不屑的道：“你不用拿这东西来讨好我。”
“这东西，对我来说屁用没有，与你吃掉的珍馐也根本没法比。”
殷灯离那熊猫粪远远的，道：“你说，此物若是制成纸张，又如何？”
钱富贵的身子一顿，开始思索起来。
他坐直了身子，道：“来，坐下说话。”
说着，他还给殷灯倒了一碗茶叶沫子。
殷灯撇了撇嘴，道：“我要好茶。”
钱富贵嫌弃的看了殷灯一眼，没好气的喊道：“拿点人喝的茶来。”
感情，他觉得自己喝的茶，都不是人喝的。
茶上来后，殷灯捧着小茶盏，用脚尖指了指熊猫粪。
殷灯道：“你也看到了，这东西经过了无数道工序的萃取，蕴含草木精华和先天之气。”
“但本质上，这还是一种草木，可以制作纸张。”
“这纸张的用途可就大了，写字作画自不必说，很多王公贵族，还用其擦面，甚至是如厕。”
“如果能以这种原料制成纸张，只要你会吹嘘，保管备受权贵追捧。”
钱富贵不禁陷入了沉思，认真思索起来。
这熊猫粪可不比彼世的熊猫粪，是真的很不凡。
熊猫吞食珍惜草木和金石，消化了其中最坚硬、最珍贵的部分。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些东西完全无福消受，等于是杂质一般。
所以，熊猫的消化，反倒相当于是萃取。
最重要的是，熊猫是文道圣兽。
他的粪便带有一种先天和文道的神圣气息。
虽然没什么用，却很能唬住人。
如此原料，只要营销炒作得当，的确可以大卖！
钱富贵问道：“此等原料，你从何得来？”
殷灯严肃的道：“这是商业机密。”
钱富贵没好气的道：“好罢，那你一月能提供多少？”
“若是太少，也没有意义。”
殷灯道：“如果你能提供足够的萃取原料，一天万斤，乃至十万斤，都不是问题。”
熊猫若是现出真身，那是无比庞大的，每天要消耗的资源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其实，熊猫馋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根本吃不够。
不过，殷明经常给他一些珍稀灵果打牙祭，所以熊猫还能忍受。
钱富贵道：“这没有问题。”
“不过，你只负责提供萃取技术，我只能分给你两成的利润。”
这也不算过分，因为大头都在原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