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颤抖的打开信件,当王父王母看见信件上的署名时,担忧的面孔逐渐转化成惊喜的模样。
竟然是他们的儿子王行之写来的信件!
忧心忡忡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这才动手拆开了包裹。
发现包裹里是一些当地的特色美食时,眼底更是闪烁着感动欣慰的神色。
果然,战场是最磨砺人的地方,让他们家这一味冲动行事的儿子都懂事了那么多。
欣慰的同时开始阅读起了信件,王行之将自己去到战场因为是医学世家出身的缘故被分配到医疗队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说了王炣托人给他寄包裹的事情,包裹里放着一件奇奇怪怪的衣服,听王炣说这衣服是可以抵挡子弹的。
王行之就给穿上了,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虽然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他觉得不能辜负妹妹的一片心意。
尽管是医疗队的,相对应来说会安全一些,可在战场上抢救伤员的时候,还是很容易发生危险的。
王行之说自己被流弹击中的那一刻,吓得王父手里的信件都掉在地上了。
赶忙又捡起来继续看下去,才发现儿子竟然真的没事,是女儿送的防弹衣救了他的生命!
这一刻对女儿心里最后的那一丁点抱怨都烟消云散了,更多的是欣喜和宽慰。
儿女都长大了,幸亏儿子没事,不然得话,他可能一辈子都要自责懊悔。
如果不是自己的纵容,女儿又怎么会和柳家的丫头交往过甚?
如果自己及时制止,他们家可能会安然无恙。
不过现在也好,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历练了。
读完了通篇信件之后,王父破天荒的亲自给一双儿女回信。
而王父的病也瞬间好了许多,他的病可能多多少少是因为操心儿女导致的。
如今知道儿女都安然无恙,他自然是无比高兴的。
所以连带着病痛都消失了很多。
再说到王炣那里,沈黎回来之后,又去找了王炣。
毕竟是王炣她自己说可以去找她的,沈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可他没想到,王炣会递给自己两张男人的素描画。
这画法沈黎自然是知道的,叫素描。是西方传来的新奇玩意,他没想到的是,王炣的画工居然这么好,人物刻画的活灵活现的。
好像一张脸长在了纸上。
“这两个人是谁?”惊叹王炣画工的同时,沈黎还有不解,这两个家伙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这两个身上有很重的土腥味,我有一次进城在国营饭店吃饭,他们就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我听到他们的对话里提到了你,还有什么宝物之类的话题。我想可能和你有关系,所以就记下了他们的长相。”王炣自然是实话实说,对身为公安的沈黎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沈黎听罢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炣,“这……这……王炣同志!你可帮组织大忙!我马上去忙!”沈黎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王炣都来不及跟他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此结束。
“算了!下次再说吧!”王炣对上沈黎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黑河村的冬天真的枯燥无味,严冬的大雪困住了大部分人的脚步。
呼呼的北风如果没有足够厚实的棉衣是不适合出行的。
王炣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暖炕一直都是燃烧着的,冬天到来前的柴火虽然准备了不少,可还是不够。
所幸的是王炣空间里的取暖的东西杠杠多。
到底前世是死在冰封末日,怎么可能没有准备过冬的东西?
除了不能出门有些枯燥,基本上王炣还是很舒服的。
更重要的是,大雪都过了一半的房门,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出不来,王炣更是惬意,连厨房都不去了。
直接在房间里吃吃喝喝,好不潇洒。
毕竟每天装腔作势的烧饭,也是很麻烦的。
虽然她也挺喜欢烧饭的,但是主动烧饭和被动烧饭是两种状态,她更加喜欢主动烧饭。
翘着二郎腿,看着手里的书籍。
给了沈黎这个线索之后,沈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了。
几天之后,门口传来热火朝天的声音,她才被惊扰的离开房间,一打开房门,发现知青点院子里的积雪都被清理掉了。
变成了两个巨大的雪人堆在院子的两侧。
再看看堆雪人的人,可不是王明月和沈黎他们吗?
什么时候沈黎也这么幼稚了?
王炣挑了挑眉,“王同志!你醒啦?”
沈黎抬眼对上王炣,那叫一个灿烂。
显然喜色没有任何的掩饰,看起来是很开心的。
“嗯。”王炣淡淡的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出太阳的好天气,就将院子里收拾了一下,这样大家也不用一直待在屋子里没有活动的地方。顺便还要修葺一下房顶,需要帮你也弄一下吗?”考虑到王炣是个女人,这种修屋顶的活一定不会做的。所以沈黎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不用了,我不太喜欢麻烦别人。”王炣摇摇头,表示不用了。
“不麻烦的,只是顺便的事情。”沈黎不以为意,笑着回答。
王炣无语,看来是时候好好和沈黎坦白了。
端正了神色,王炣走了上去。
“沈同志,我想和你单独聊一下。”听到王炣的话,王明月他们很识趣的回到了屋子里,完全没时间欣赏自己的杰作。
王炣对上他们依依不舍的眼神才注意到了他们几个堆了童男童女的雪人。
还怪逼真的,给王炣看的眉头深锁。
怎么喜欢整一些阴间的玩意儿?
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阴间的东西,哪个好人家往门口堆童男童女的?
“怎么样?好看不?”沈黎对上王炣打量雪人的眼神,当即就来劲了,一脸小骄傲的开口问到。
“那个……沈同志,你无宗教信仰么?”王炣隐晦的开口问到。
沈黎一脸迷惘,“自然,难道王同志不是无宗教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