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兄妹的事情落下帷幕之后,时间就来到了王行之大婚的日子。
也不知道苏青鸢是怎么做到的,这中间居然没有出幺蛾子。
可能也是因为苏家人一开始就盯上了王家的两百块彩礼,自然是不愿意将这么一大笔钱送到别人手里的。
王行之结婚当日就带着这笔钱去跟王家要了苏青鸢的户口,顺便终止了苏青鸢和苏家的关系。
让苏青鸢彻底从原生家庭这个沼泽中脱离出来。
坐上开往新家的车子时,苏青鸢忽然就悲从中来,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好孩子,不哭啊!”王母坐在前排座位,赶忙开口安慰苏青鸢。
“谢谢!谢谢你们。”苏青鸢由衷的开口道谢。
却是听得王母都忍不住泪目,看着削瘦的苏青鸢,“没事,以后你就是我家的闺女了。你放心,我会将你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疼。”
苏青鸢知道王母的话不是随口说说的,颤抖的手很快落入了一双温热的大掌中。
“这是什么?”当看见对方塞给自己的东西时,苏青鸢有些愣。
“任何人的命运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是我的妻子,这个东西,自然给你自己保存最好。”王行之将苏家人开给苏青鸢的断绝关系书递给了苏青鸢。
苏青鸢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王行之塞进来的东西。
这可是两百块钱换来的。
“不行,这我不能要。”苏青鸢摇摇头,以后她就是王家的人了,怎么能生出二心呢?
“什么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其实我们家给你准备了三转一响,只不过不想便宜了苏家人。我们也知道苏家人不会将那些东西给你带回来的。所以那些东西我们直接放到新房里了,以后方便你使用。”王行之说完,苏青鸢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头一次体会到被重视的感觉,这种滋味,自然是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别哭呀闺女,这大好的日子,咱们可不兴哭的。”王母赶忙开口阻止,苏青鸢这才抽抽噎噎的停下了哭泣。
不过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看着王行之,像极了一只可怜无辜的小白兔。
在开车的王炣看见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在这个年代结婚,不需要大操大办,否则会引来不少人的嫉妒。
他们只是挑了一个好日子,去将人接进门。
王行之说,等到经济彻底放开了,他再给苏青鸢一个像样的婚礼。
饶是如此,王行之也已经给苏青鸢准备了一套婚纱,就在新房里。
车子抵达目的地,已经有不少人等在新房里了。
大部分都是王家这边亲人,王父只有一个兄长,这次来参加王行之婚礼的就是王大伯家的两个儿子,他们同王行之的关系素来很好的。
看见王行之结婚,他们也是很高兴的。
魔都的男人也不讲究男人不下厨之类的事情,都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着。
当王炣将新娘子给接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
一桌子的人围在一起都才满打满算的十几个人。
虽然人不多,可都是真心实意去祝福这段感情的。
王行之也破例喝了酒,难得的有了一分醉意。
苏青鸢到达新房之后就被王炣带着去换上了婚纱。
婚纱一换,整个人的气质就提升上来了。
给人一种美好的不像真实人的感觉。
再加上王炣带来的化妆品加持,苏青鸢焕然一新,几乎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哎呀!行之可真是有福气了!这媳妇漂亮的。”大堂哥素来是个活络的性子,很快开口提起了这个话题。
这个话匣子一打开,大家都开始纷纷夸起了苏青鸢的长相。
苏青鸢被大家夸得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
家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结束了宴席之后,大家也不兴闹洞房什么的,就将时间留给这对新人了。
离开王行之新房子的时候,王母都忍不住落泪了。
“娘,你好端端的哭什么?”王炣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这丫头懂啥?你哥哥以后就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和你嫂子成立了一个新的小家庭,我只是在感慨。”王母只是想到时间过得好快,好像上一秒儿子还是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家伙,一转眼就成了要结婚的时候了。
“而且你哥哥也结婚了,接下来就是你了。我只是在难过,自己养大的孩子,一个两个都要自己亲手送出去。”王母忍不住心生感慨,顺便看了看王炣。
王炣一脸纠结,“额……咱就说,咱不着急好么?”
王炣压根没想过要嫁人,怎么王母整的好像自己明天就要出嫁了似的?
“能不着急吗?你过了年都要二十了!咱们这儿谁二十岁了还没嫁人?你要成为老姑婆吗?”王母绷着脸问王炣。
“额……咱家是给哥哥做生意没钱养不起我了吗?”王炣贱兮兮的凑到王母的面前问道。
王母听完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臭丫头。”然后娇嗔的喊了一声,追着要去打王炣。
王炣哈哈大笑的在前面跑。
“你们母女两个小心点,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似的。”王父见状,忍不住叹气。
可看着妻子一扫之前郁郁寡欢的样子,变得如此开朗。心里更多的是欣慰。
其实人上了年纪,有个好身体的前提就是有好心情。
这是上了年纪的人都能体会到的概念。
“娘,总算把哥哥嫁出去了,再也没人跟我抢你做的红烧排骨了。”考虑到王母的身体没那么好,王炣也不闹了。
挽着母亲的胳膊开口撒娇到。
“你这姑娘胡诌什么?什么叫把你哥哥嫁出去了?”王母哭笑不得,女儿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行之去入赘了。
“嘻嘻,差不多一个意思了。”王炣嘻嘻一笑,很是浪漫纯真。
一家人一路嬉笑着回到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杵在家门口。
“这谁啊?”这人王炣熟悉,王父和王母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