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神佛看也不看教尊沙依,伸出胖大的手掌,凭空一抓,掌心自然生出一股吸力,将教尊沙依抓到自己面前。教尊沙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口中哭求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徒儿知错了,徒儿知错了。”西天神佛面色一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面色如果是笑着,那教尊沙依必定一死,他这面色一沉,教尊沙依反倒有了一线生机。
老神佛大手按在教尊沙依头顶,默运玄功,只见教尊沙依身体一阵抽搐,头顶的钢针般乱发纷纷掉落,转眼间成了一个大光头。西天神佛叹了一口气,说道:“孽徒啊孽徒,也怪为师管教不严,才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大王,我已经废去他全身武功,斗胆跟大王求个情,让他跟我回寺院,做个扫地生火的杂役僧,不知大王能应允否?”
大王古德猫宁本来恨极了这教尊沙依,只是如今西天神佛已经开口,没有人家,也解不了今日之局,只能卖人家这个面子,何况教尊沙依已经被废去全身武功,想必是生不如死。便点头答应。
西天神佛又看向慈悲大师,说道:“师弟,如今这个局面,你还有何话说,自古邪不胜正,我早劝你不要修炼那魔功,你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竟然要夺大王的江山,如今落得孤家寡人。师兄劝你,解开众人的催眠,自去废去全身魔功,再跪在大王面前苦苦哀求,看看大王能否留你一条命。”
慈悲眼见形势瞬间转变,恨极了自己这个师兄,恶狠狠道:“师兄,从我和你拜在师父门下,你处处比我强,叫我怎能甘心,我这才暗中修炼魔功,希望能凭借魔功胜过你,我有今日,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要取我性命可以,凭本事上来吧,这满地的百姓,我是不会解开的了,就当做给我的陪葬吧。”说着仰天一阵狂笑,样子变得极为可怕。
西天神佛叹道:“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只能代先师清理门户了。”
说着缓步走向慈悲大师。西天神佛也是光着双脚,他的双脚奇大,便如两只肥胖的兔子头上各长着五根胡萝卜,双脚踏地而行,不见他用力,却在石板路上踩出一行清晰的足印。
原来这是西天神佛最厉害的一门功夫,“七步禅”,迈上七步后,无论是精气神还是内力都攀上了巅峰,出手便是雷霆一击。唯一破解之法便是在他走上七步之前,将其打断,但是从他修成这门功夫以来,还没有人能够做到,只能硬接他这一击。
七步走完,恰好来到慈悲面前,西天神佛左掌在前,右掌按在左掌掌背之上,一招“大佛撞钟”向着慈悲当胸便打。
两人互相都极为了解,动起手来没有什么花样,西天神佛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极为厉害,不过论功力,自己始终胜他一筹。他刚才又把魔功释放过了,因此出手便是十成功力的一掌,力求毕其功于一役。
慈悲大师也不多言,右拳击出,左手扶于右腕之上,使了一招“天魔击石”,重重地迎上了西天神佛的手掌。
奇怪的是,拳掌相交,没有发出半丝声响,便如泥牛入海。高手过招往往只在一两招之间便分出胜负,两人这一击,都是毕生功力之所聚,没有任何取巧可言。只见西天神佛面色忽然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如此三次,口中发出“嘿”的一声,竟喷出一口鲜血。再看慈悲,竟然被震得飞了出去,像一只断线的纸鸢,飞出去好远,他竟然越过广场上的人群,落在了围墙上面,转身就跑,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