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顾及他人的眸光,我行我素。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有才、我有势,所以我任『性』。
周灿回到座位继续和梦冰云聊着有关修行的事情,梦冰云虽然走错了道,可是修行多年,有着许多见识。
两人聊起来,也是十分的投入。
到了此世界,周灿对修行非常的感兴趣。
觉得,若是人能够一边享受生活,一边修行,实在是一件特别的令人感觉惬意的事情。
当欧阳庆离开主座,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周灿其实是有些抗拒的,不太喜欢。
自己又不是真学霸,是凭着至道学宫作弊的伪学霸,和欧阳庆这样的真学霸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根本不可能聊到一块去。
于是眉头皱了一下。
欧阳庆很是敏锐,当即发现了周灿不喜之意,开口道,“周生,你是不喜欢我在你这个地方坐下来?觉得我没有资格和你并肩的资格吗?”
周灿翻了翻白眼。
心中一阵不爽。
“是啊,你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坐在我身边,你怎么还来了啊。”
“去去去,我还要和我的小侍女聊天,那里有工夫搭理你,你一个小屁孩,和我有什么好聊的?”
欧阳庆被怼的一愣一愣的。
作为一个天才,走到那里不是被人称赞,鲜花和掌声是向来不少的。
从来没有人,一件自己就开怼的。
“不错,你这『性』格,我觉得特别好,直爽,有什么说说什么,是我喜欢的。”
“既然你不喜欢我坐在你的旁边,我还就坐了,你能怎样,除非你能比我强,『逼』我离开。”
周灿无语,挥了挥手,“随你便了,你爱坐就坐,我可没有工夫和你个小屁孩瞎聊。”
欧阳庆气急,自己是十岁,周灿也是十岁,他一口一个小屁孩的说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
读书多年,这点静心的工夫还是有的。
静静的坐在那里。
青山春游的交流继续。
这一次,有马如龙提议,“这样吧,这样喝酒也是无聊,不如咱们玩个接龙的游戏,诸位都是读书人,我提议,咱们随意从书籍中说出一句话,后面的一人,便以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书籍中另外一句话,一次轮流的接下去,谁接不住,便要罚酒一杯如何?”
这个提议,却是能够考童生的基本功,若是对书籍上的内容无法熟记,自然是无法做到接龙的。
这提议,是九真县的父母官提出来的,谁敢有异议?
当即是全数通过。
马如龙道,“既然如此,我就占个便宜,说第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下面魏学政接龙,随后夫子们依次接了下去,能够成为秀才,对于书籍中的内容,大多还是能够熟记的。
可是到了童生那里,却是无法顺利进行的现象。
很多童生,所记的书籍中的内容并不多,有的一句都接不上来,直接词穷。
魏学政、马如龙暗暗看在眼里,默默的把表现好的几个童生的名字记了下来。
每一年,选取的秀才名额有限。
九真县每三年,大约才能够录取十个秀才,可谓是千军万马争渡独木桥,想要考中秀才,能够考中秀才的人,绝对是童生中最为优秀的那一批人。
可是任何题目,到了欧阳庆这里,都是轻松通过,就算是魏世昌、马如龙都喝了几杯酒了,唯有欧阳庆、周灿滴酒未沾,势均力敌。
甚至,魏世昌、马如龙都暗暗的提了一些超越了他们现阶段的题目,周灿是来者不拒。
而欧阳庆到了后面,也是有些磕磕绊绊,喝了几杯水酒。
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喝多了,唯有周灿清醒无比。
喝多的人,都在衙役的护送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唯有周灿带着梦冰云和醉醺醺的周作人,坐上自己的牛车,向着朝阳私塾而去。
青山春游,大家玩的非常尽兴,带到杯盘狼藉,众人散去的时候,早已有弯月如钩,镶嵌在天尽头。
明亮的月光照在地上,牛车慢慢悠悠的行驶着。
周灿坐在车上,默默的运转太阳炼形术,吸收着太阳精气。
周天的星辰,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都会高高的挂在那里,只是晚上的时候,太阳星之气稀薄了许多,太阴星之气大作罢了。
此时的周灿的丹田中,已经有了十五条太阳精气,这些太阳精气在经络中游走,强大着四肢百骸。
暖洋洋的气息,也随之从周灿的身体中散发出来,使得牛车中变得非常的温暖了起来。
梦冰云也没有说话,静静的整理着自己从周灿那里获得的知识,尤其是有关强身健体,聚精炼气的知识。
唯有周作人喝的有些多了,趴在牛车里面,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原本魏学政、马县令是要让衙役来送他们回去的,可是喝多的人太多,衙役有些不够用,这才不得不让周灿他独自一人踏月而行。
一路走来,清风吹拂,周作人便有些清醒了许多,坐在牛车中,对着周灿道,“我喝多了,却是让你一个孩子送我,却是不太应该,现在我好多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不容周灿、梦冰云多说。
把周灿、梦冰云推进牛车里面,周作人一个人坐在车辕上,迎着夜风,驾着牛车前行。
月光悠悠,照亮了前行的路。
叮咚咚。
牛车慢行,一路向北。
“咦?”
周作人微微一愣,忽然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着个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出来一缕金黄的光芒。
“莫非是有人遗失的金银?”
周作人怦然心动,让牛车走快了一些。
到了近前。
果然是一块小儿拳头大的一黄金块。
周作人的双目顿时的火热了起来。
“金子,好大的一块金子。”
“发财了,发财了,真是发财了。”
周作人停了牛车,几步走了下去,一手捡起金块,放在自己的衣袖中。
“先生,怎么停了牛车?”周灿掀开车帘问道。
周作人打了个哈哈,“没事,没事,刚刚我眼花了,以为路不平,就下来看看,现在没事了,咱们现在赶紧回去,免得你父母担心你。”
周灿应道,“好。”
而在周作人的衣袖中,那块黄金上面,却是散发出来一缕灰黑的阴气,一个狰狞的鬼头虚影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