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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中年书生,满身书卷气,温文尔雅,声音醇厚,言语中,带着活泼的喜气,是一个很乐观向上的人
他穿着一件粗布制成的青『色』长衫,见了周灿、董晓天后,脸上始终挂着一缕和蔼可亲的笑容,温润如玉,是位真正的君子相。
“周灿!”
“我知道你的,你虽然还没有到府学,可是府学中,早已经有了关于你的传说!”
“尤其是前些日子,你铸就传世文宝,引来种种异象,更是惊动了无数的儒门修行者,你的才华惊才绝艳,盖压当世。”
“和你生在同一个时代的读书人,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从你的身上,获得无数的知识,也是不幸的,你的光辉将会笼罩整个时代,使他们无出头之日,任何天才的光彩,都将会被你掩盖。”
“你写的声韵启蒙、文心雕龙,我已经托人几经辗转,才得到了手抄本,其中的许多片段,我都领悟不了,你既然来了,一定要给我讲解一下。”
周灿笑着,“先生,你是先生,我是学生,那里有学生给先生讲解知识的道理,你这么说,可是让我有些不安。”
中年书生说着,“圣贤者说,达者为先,你对知识的掌握比我厉害,我向你学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和先生、学生没有关系。”
“在府学中,我的身份是先生,是授课解『惑』,可是真正的学识上面,你是我的先生,我有许多地方,都不如你,还请你不吝赐教。”
周灿心中默默的给这位中年书生竖起了大拇指点赞,中年书生这种做学问的精神,很多读书人的身上都不见了。
以先生之尊,以中年之龄,向自己一个小小少年不耻下问,这样的精神,才是做学问的精神,难得可贵。
“先生说笑了,咱们相互探讨书中的内容就是。”
“我这可不是说笑,做学问是一件严谨的事情,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万万不可不懂装懂,那是无耻的人才做的事情。”
“你写的两本书,都是博大精深,蕴含着高深的道理,我确实领悟不出来,只能向你请教。”
“按照规矩,我学了你书中的学问,就应该是你的弟子,对你应该执弟子礼,不然的话,就算是瞒过有心人,也瞒不过苍天在上,老天爷看不下去,就会天行师道,灭了我这样的欺师灭祖的人。”
中年书生神情非常严肃。
儒门中人修行,都要尊师重道,礼字为重。
尤其是向着儒门中做出了经典之作的儒者学习了东西的话,就要执弟子之礼。
成为了弟子之后,就不能用从师父身上学到的东西来对付师父,不然的话,文曲星震动,就会降下文曲星雷,轰杀不肖弟子,这就是天行师道。
据古籍记载,这天行师道并非是自古就有,而是儒门圣者成圣之后,亲自制定的法则,只要修行儒门秘术的人,都要遵行。
但是想要写出儒门经典,自古以来,就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写出来儒门经典,也得有人研习,研习你写出来的儒门经典的人,绝不可以用从这些经典中领悟出来的儒术对付你。
不然的话,天行师道之下,任是大儒贤者也得尸骨无存。
说着,这位中年书生直接上前,从桌子上端了一杯茶水,茶水还冒着热气,有着清香溢出。
双手捧着茶,递了过去,“请师父用茶!”
他钻研声韵启蒙、文心雕龙数月,颇有心得,从中领悟了道理,相当于是周灿的学生,此时见了周灿,执弟子礼。
周灿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书籍,我写出来之后,就是希望它们能够广传世间的,能够多一个人学习,我就多一分高兴,你能够学习它们,我很高兴,希望你能够学有所成。”
“当然,你要是对书中的内容,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旁边的董晓天都看呆了,原本是带着周灿来拜教授的,可是这情况反转的太厉害,竟然成了教授来拜周灿为师。
这是自交州府的府学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位堂堂的举人老爷,向着秀才学习,而且还拜了秀才为师。
想一想,就感觉有些疯狂。
“也许,也只有像周生这样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骄才有着这样的待遇吧,其余的人,想都不用想,要知道,很多大儒研读儒门经典一生,都不见得能够写出足以传世的鸿篇巨制出来。”
“也唯有周灿这个让我都生出来崇拜之心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年纪轻轻,就写出了两部鸿篇巨制,这样的天骄,自古罕见。”
“如此一想,这拜师的事情,也不显得那么的令人震惊了。”
现在,整个交州府,都传着周灿的名,一些人,早已经把从至道学宫中听课的内容,记录成册,传了出来。
只是传出来的都很少,几乎难以寻到。
因为记录的内容,零零散散,都视若珍宝,轻易都不让外人看。
中年书生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的寻到了一个人,花了重金,才借来那人的书籍,得以抄写了一份。
这一切,发生在眼前,都恍惚如梦,若非是亲眼见证这一切,董晓天都觉得这不像是真实的事情。
交州府的府学的教授,拜了秀才周灿为师。
中年书生见周灿收了自己,脸上一片欣喜,“弟子一定会好好的学习书中的道理,遇到不懂的,就会向师父请教。”
“师父过来,应该是为了报道的事情,这一次,咱们交州府的府学,招齐了交州府的十六个县城的所有的案首。”
“这些案首,往年的时候,都不可能招齐的,因为他们有着更好的选择,可以选择更好的书院去读书。”
“但是今年,他们全都来了,师父,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中年书生买起关子来。
周灿一笑,“为什么?莫非是今年的府学中,有了学问精深的人,来做府学的教授?”
中年书生摇了摇头,看着周灿,说着,“不,他们都是为了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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