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周灿的周府二老爷,谈兴颇浓,很想知道周灿这些年的经历。
但是周灿神游物外,根本不搭理。
过了一会儿。
到了儒门圣地。
这是一座儒门的圣地,也是一座书院。
书院占地极为广阔,周灿一眼看去,都没有看到边际,起码有着数千亩地之大。
书院中最多的就是青衣长衫的读书人,这些读书人,都身含文光,文华璀璨,坐在垂杨下,默读书籍。
也有些读书人,朗读书籍,朗朗的读书声音随风飘扬在书院中,四处都有着郎朗读书声,这声音清朗激越。
“好一处书院,每一年中,会为儒门培养出来多少弟子,怪不得说儒门是天下第一宗门,盛名之下,名副其实。”
这样的底蕴,任何一个宗门都没有,这里的每一个莘莘学子都是将来儒门的栋梁,也是儒门发展壮大的根基。
“不过是一书院而已,除了圣地书院之外,天下间还有这四大书院,四大书院的底蕴都不比圣地书院差。”
四大书院名动天下,周灿自然是知道的,分别是应天书院、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
每一处书院中,都曾经出过无数的大儒,更是出现过圣贤,因为有着圣贤镇压气运,增厚底蕴,才使得这四大书院从天下间的无数书院中脱颖而出,成为领袖儒门的四大书院。
但这并非是说所有书院的读书人,都是儒门中人;唯有其中优秀的读书人,才能够成为儒门中人,得传儒门的经纬大义,修成无上儒术。
其他的读书人,总是领悟了文气,若是得不到儒门传承,也很难自悟出来高深的儒术。
领悟了文气的读书人,也往往都加入了儒门,从而使得儒门势力不断壮大。
临近圣地书院的时候,周灿便停了下来,驻足观看着这一座书院中的匾额,上面写着四个黑色的朴素的毛笔大字,这几个字气势磅礴,法眼看去,竟有真龙腾空,神凤飞舞的异象缠绕。
“好一手字,圣贤手笔,风雨不催,字迹入木,凝聚祥瑞之气,在这里读书的人,都很幸运。”
石鼓书院!
这是圣地书院的真正名字,也是这一片大地上,最为古老的书院,传闻在遥远的过去,儒门圣人就在此地讲学,收弟子三千,收七十二贤者。
自此儒门开枝散叶,遍及天下,在不断的同其他的学派竞争中,不断的茁壮发展,最终成为天下显学之一,被世人所普遍接受。
“好一个石鼓书院,自古流传,文运广播之天下,无人不知。”
这是他第一次来石鼓书院这儒门中的圣地,心情也是有些激荡。
无论怎样说,他也是一个读书人,平时也喜欢手不释卷。
“要是能够遍阅这里的书籍,学习其中的知识,用这些知识造福天下人,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周灿对于学成文武艺,授予帝王家的儒门作风,并不欣赏;他更喜欢,云游天下,济世救民。
周二爷听了,也是心花怒放,“你要是喜欢这里,没事的时候,可以常常来这里,这里的大门,会对你常大开,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来。”
带着周灿,踏着平整的石径,穿过排排的垂杨,路过一座座的水池流泉,假山阁楼,周二爷带着周灿向着石鼓书院的最深处前行。
石鼓书院的深处,是书院中的众多夫子的居住之地,内里自成天地,文气荡漾,绚烂夺目,时时刻刻,都有着朗朗读书声音响彻天和地。
这个地方是石鼓书院的禁地,普通的读书人,没有受到召唤的时候,是不可以进入此地的。
能够进入此地的读书人,必然是众多学子中的出类拔萃者,属于人中之龙的存在。
这个地方,终日文气荡漾,星光灿灿,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久在这样的地方读书,受到文气洗体,圣意震荡,日深月久,也可以自然开悟,凝聚无上浩然文气,成为一代儒者。
“好地方啊。”
这里是儒门圣地,周灿自然不可开启法眼,任意观摩,不然的话,有着不敬儒门圣地,窥视儒门秘密的嫌疑。
但是凭着肉眼观摩,心神感应,仍是忍不住出口赞叹,儒门底蕴之深厚,从这石鼓书院中便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
“走吧,现在这个地方,我带着你,你才能够进去,这是石鼓书院的禁地,任何人未经允许,都是不能进入的。
就算是当初的大汉高祖陛下,想要进入石鼓书院的的禁地,也得报备之后,经过诸多大儒商议,才能让他进来。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绝非一句空言,无论是谁上位治国,都需要我们儒门读书人,都必须尊重我们儒门读书人。”
说起这话的时候,周二爷一脸傲然,世界发展到现在,确实是读书人的天下,无论是官吏,还是僧道,还是百家,还是其他,都没有读书人多,也没有读书人的势力广大。
“不错,读书人确实把持朝政,与皇帝陛下共治天下,威势已经达到了极致,是自古未有之盛事,然而自古以来,盛极而衰,如一轮回,就是不知道儒门这样的辉煌,能维持多久?”
这话周灿说的很不客气,现在的儒门中,已经出现了很多毒瘤,小人儒、毒儒、伪儒也开始有着遍地开花之势,渐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若是这毒火蔓延开来,将会燃尽儒门的气运,儒门的辉煌也会如同烟火刹那散尽。
极盛之下,已经隐藏了无数的暗流,而儒门高层,看起来并没有看到这些毒瘤,或者是说看到之后,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周二爷听了周灿的话,诧异的看了一眼周灿,“不错,不错,不愧是少年英杰,有着这样的眼光,这可比无数的读书人强了十倍,百倍,千倍,了不起,了不起,一看就知道你血脉非凡,传承了祖上智慧。”
周灿捂脸,不想理睬这老不朽,这是变着法夸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