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铜炉并没有什么名声,也许它原本的名字并不是太古铜炉,而是他的名字。
但是史书中,并没有和铜炉有关的记载。
“圣器能化万象,也许,这并不是圣器原本的样子,等它的残缺部分补齐,或许才会重现往日真容。”
周桐喃喃的自言自语,毕竟,圣器基本都是夺天地造化而成,每一件,都威名赫赫,震动诸天,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怎么可能会有一件默默无闻的圣器呢?
让众人观摩了一下,周灿便把太古铜炉收了起来,这是一件自己的本命之宝,融入了自己的精气神,甚至自己的金丹,都要在其中淬炼出来,不容有失。
作为自己的底盘之一,周灿也不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有关太古铜炉的讯息。
“这宝物,是我偶然所得,现在已经被我炼化,其实我也是今日才知,这宝物可以和圣器争锋,品级不低。”
周灿说着,“只是这圣器破损,定然是发生过惊天动地的事情,史书中或许可以寻到一鳞半爪,从中或许可以推演出来这圣器的来历。”
周桐摇了摇头,“这世间的五大圣地中,以我儒门的书库为最多,知识也是最为广博,巴罗万象。
而且我儒门中,有着一位特殊的儒者,从来不参与诸天事情,修行时光术,游走在岁月的长河中,记载漫长的史诗,可是纵使史书中,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样的一件圣器。
我听太史令提起过,儒门的史书可以追溯到帝乡之门关闭前,谁也不知道帝乡之门为何关闭,只是说是发生过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战,大战过后,世间再无长生者,帝乡之门也关闭。
帝乡之门关闭之后,至道一分为百,遍传人世间,其中我儒门就是一种一脉,在众多儒门贤者的努力下,才得以发扬光大。
可是对于那场大战,儒门记载的也大多都是传说,模棱两可,无人知道,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记载中说,那个时候,有着圣器的圣辉照耀天空,碰撞在一起,许多大道的法则都被破坏,秩序锁链都被挣断。
还有记载说,圣器碰撞,天地震荡,无尽的苍穹都被捅破,有着天河之水奔流人世间,掀起了史前大洪水,淹死无数的生灵。
称之为天塌之劫。
或许,这铜炉就是那个时候破损的圣器。”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桐的声音不由得一顿,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后,才有些语气沉重的说着。
“若是铜炉真的是哪个未知的史上所破损的话,其所蕴含的因果,怕是要震动古今,甚至还蕴含着长生路断,帝乡门关的秘密。”
周桐试着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因为圣器真正的扬名,也是从这一次的史上之战开始的,史上之战之前到底有着多少圣器,谁也无法知晓。
有人说,世上有着三千圣器,每一件圣器都对应一件天道法则而生,炼化了圣器,就能成为一道法则之主,拥有无穷战力。
周灿摇了摇头,“爷爷,这圣器怕是没有任何秘密,至少,我从来没有从中获得过秘密,而且不用担心,我有圣器在手,不惧其他人,除非他人也有圣器。”
“现在我想说的事情,是关于张百忍的,张百忍拥有封神榜,是这一次劫数的应劫之人,将会会建造封神台,张挂封神榜,征战天下,建立神朝,册封诸神,成为不朽之苍穹至高天帝。
这条路,不知道有着多少崎岖坎坷,想要完成,怕是要历经古今未有之凶险,千劫万难,多不胜数。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帮他完成,或许建立了不朽神朝,可以镇压以后禁区的强者肆意血洗人世间。”
周桐有些犹豫,“灿儿,自大汉分崩离析之后,天下无序,百姓悲苦久矣,想要让百姓少受点罪,多些时间休养生息,好为几十年后的四百年无龙气镇压的黑暗时代做准备。
如今天下,有着三股势力最大,是最有希望以最快的时间结束这乱世的,他们分别是我们儒门董家支持的凉州铁骑董卓,八千铁骑,纵横天下,有着囊括四海,并吞天下之势。
还有着诸子百家支持的浙州孙雄,他的水军天下无敌,占据东南半壁江山,谁与争锋?
就算是汉末帝王刘德改名换姓刘玄德霸占蜀州,天生和龙气亲近,蜀州更是有着天险,自古有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也是易守难攻的兵家要地。
他们三人都有希望可以短时间内一统天下,何必再让百忍惹一身战火,遭无穷业力,不如让他交出封神榜,交给最有希望一统天下者,岂不是更好?”
说到这里,周桐继续道,“我儒门的行走董舒,如今自儒门经典中另辟蹊径,领悟出来一道至高无上的儒术‘大统一术’,这大统一术可以和儒门的三大儒术立德、立言、立功相提并论,若是机缘适合,有着成就儒门圣者之姿。
我相信,有着他的支持,儒门可以再创辉煌,凉州董卓也最有希望一统天下,成为真正的众神之主。”
周灿一听愣了,没有想到周桐的理念和自己的想法有着背道而驰的趋向。
但是周灿依旧十分的坚定,他可以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爷爷,我认为,这天下最终将会归于张百忍,他气度不凡,慈悲无量,大仁大义,大勇大悲,大悲如同体,大慈度无缘,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众神之主,凉州董卓我也听人提起,说是一个见小利而忘死,遇大事而惜身的人,这样的人,难堪大任,何况是众神之主。
爷爷若是坚持己见,不想改变的话,还请爷爷离开学宫,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将来战场相见,无论胜败,我都不会伤害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亲人。”
周桐呀然,这是自从遇到周灿后,周灿第一次如此明确的反对自己的意见。
“张百忍,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个善人,这样的人,是无法统御天下的,要知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成为众神之主,灿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爷爷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不会看错人,你何必要固持己见,不知变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