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莫子璟最气愤的还不是这一点,从他抱起顾月的那一刻起,虽然说已经等于间接承认了对方的身份,只是现在只要两人不承认,其实也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话柄。
头条肯定是上定了,但是挂一天还是挂三天甚至更久的问题。
狗仔一看这个场景就沸腾了,“顾小姐,请问你们是要结婚吗?”一支话筒伸到了顾月的嘴边。顾月被莫子璟暖暖地抱在怀里,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回应的底气。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她宛然一笑,轻声回复道。
抱着她的莫子璟正艰难地往外挤,听到她的这一番回应,气得差点想把怀中的人直接扔出去。什么叫没有结婚的打算,这就是在间接承认两人现在已经是在交往了。问题是今天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他气得牙齿就在颤抖,索性理性占据了上风,才没有让他当众丢下对方不管,他靠近顾月的耳朵,轻声说道:“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在地上。”
在外人看来,这是小两口在耳鬓厮磨,你侬我侬,荧光灯又纷纷闪了起来。除了顾月,没有人能想到莫子璟在威胁怀中的人,毕竟他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那么的温柔。
顾月听到莫子璟的话时,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怎么可能,这么温柔的人,是在警告自己吗?出于对于莫总人设崩塌的震撼之中,她之后确实没有再开口跟媒体胡说什么。
人流随着故事主角的移动也在往门口移去。罗耒突然有点想要抽烟,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逆着人流的方向往酒店内部的包间走去。
此时的脉脉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导师,只是拥堵的人群往门口挤去,刚刚进门的白渝便被冲了出去。脉脉一看顿时着急了,今日要是放走了白渝,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见面。一时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沿着墙壁低着头往外挤去。一下子脑袋便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罗耒正沿着墙壁往里走去,突然一个矮个子的女生低着头不管不顾撞了过来,一下子命中要害,撞得罗耒一手扶墙一手捂住肚子。
“对不起,对不起”脉脉发现自己撞到人了,慌得抬起头连连道歉。还不等那人说话,她便眼睁睁地看着门口的白渝消失不见,顿时急得挥动手臂,大喊起来:“白渝学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可惜人声鼎沸,白渝并没有看到矮个子的她挥舞着短手臂,而是逆着人流进了酒店,正不知所措地四处寻找。
脉脉急着想往外挤去,被刚刚撞到的人一把手拉了回来,“撞到了人就想跑?”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脉脉一回头,看到的便是那副两年未见却已恍若隔世的脸。
“何脉脉?”罗耒有些惊讶地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门,他来之前有想过,两人都在同一个城市,说不定这次她也会过来,只是没有想到碰面这么的突然。
“我现在有急事,改天再跟你叙旧吧。”脉脉下意识地想逃避,也是因为她看到白渝一脸茫然地在东张西望。“学长!白渝学长,我在这里!”脉脉又往外走去,一边大声叫着白渝。
罗耒自然不能忍受她的无视,加上他一眼便看出了此时何脉脉呼唤的男人并不是上次那个抱她的男人,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也不顾何脉脉的挣扎,一把将小巧的她夹在咯吱窝给带到了包间。混乱中的人群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点小小的骚乱。
直到罗耒咔的一声将门反锁了,何脉脉才消化了两人重逢且还在面对面这个现实。她忍住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低着头哑着嗓子道:“你带我进来干什么?”一句话未说完,眼泪已经吧嗒一声滴在了地毯上。
两年未见,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人似乎从未离开一般,周身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熟悉,让她忍不住想要贪婪的i呼吸。“真没出息”,她在心底暗暗唾弃自己,抹了一把泪,将剩下的眼泪全部憋了回去。
房间里却是没有人说话,何脉脉抬起头,看到罗耒正颤颤巍巍地拿着打火机点烟。“你要没啥事,我就出去了。她转身往门口走去。然后被罗耒用力扳过身子压在了门后面。
“赶着去见自己的镖客呢?”罗耒将烟用手弹了弹,深深吸了一口后,又将全部的烟雾吐在了她的脸上,这才出言讽刺道。
“罗耒你不要太过分。”何脉脉又忍不住红了眼,往日两人在一起时,他就有误会自己,只是说出来也没人信,他误会的对象是自己对外号称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
‘怎么,跟我分手这么久,你又忍不住干回老本行了?”罗耒将脸凑到了何脉脉的眼睛上面,盯着她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知为何,罗耒想起了以前,她也总是喜欢这样盯着自己看。他跟以往一般,抬手轻柔地捂住她的眼睛,像以前一样,张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然后就感觉到了身下人的挣扎,他将烟往地上一抛,用手擒住了何脉脉正在乱挥的两只胳膊,用身子压着她不让她再乱动。细细品尝起来,就像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般。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又好像两人从未分手。似乎要将两年未见的相思全部都寄托在这一吻里。这样温柔而又深情的吻,似乎要将所有的误解都融化。两人都不断抱紧对方,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两人一直是一个整体一般。好似夏娃属于亚当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不大一会的功夫,脉脉被吻得浑身发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将脉脉那濒临奔溃的理智唤醒。
她一把将靠在自己身上忘情的罗耒推开,两人吻得动情,嘴巴里还有一丝银丝相连,更显暧昧。罗耒猛地被推开,并没有什么准备,又欺身压了上去,想要重新感受胸部的柔软。
“不要让我扇你耳光,”脉脉语气坚定,又使劲将罗耒推了出去,自己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靠着门深吸了一口气。但两颊的潮红和还在微颤的身体出卖了她。
罗耒此刻米青虫上身,突然被人打断,实在是难受。他笃定何脉脉不敢真的扇他耳光,又像个不倒翁一般压了上去。被何脉脉一手称住胸膛。
正在僵持阶段,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何脉脉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便道:“别闹,我是真的有事。”
罗耒乖乖呆在原处,只是已离她的身子不足几厘米。脉脉掏出手机接了电话,原来是张钧明打来的电话。“学妹,刚刚白渝导师说,今天酒店太混乱了,他没有找见你,自己先回去了,改天再跟你约时间。”
脉脉道了声谢,心底有几分火气。若不是这人捣鬼,自己怕是早就见到导师了。
在脉脉接电话的这段时间,罗耒又贴在了脉脉身后,两手从后环绕,抱住何脉脉的腰开始向上,想要抚摸她的胸部。似乎是以前那个恶作剧的男孩一般。
“啪”,何脉脉狠狠地打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挂掉了电话。刚刚听到的消息将她心底最后一丝的冲动消失殆尽。现在是时候处理眼前这只发情的泰迪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