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之所以会放弃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莫家,转向早已被她放弃的罗耒,全然是因为她,早已怀了金主的孩子。
而且,在顾月看来,这个金主,怕是资历比莫子璟还要老,家底也是不薄。
故而她放弃时,虽然有几分不舍,却也不算难过,况且,她也不敢带着金主的孩子嫁进莫家,怕是莫子璟会将自己撕了。
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但金主已经发话了,若是顾月能够将孩子生下来,那五百万就归顾月所有了,况且之后,房子车子也是少不了的。
孩子还有权利继承金主的遗产,毕竟,婚生子和非婚生子,具有同等相同的继承权。
若是顾月愿意,还可以捧她到娱乐圈去当明星。
这么一大块肉在嘴边放着,顾月自然是不舍得松口。
但是,有一点,金主早已有妻儿,怀孕这件事自然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
但是,顾月毕竟是个未婚姑娘,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对象,贸然怀孕,会惹来众人非议。这不,顾月是左思右想,终于是将心思打到了罗耒身上。
罗耒与她一直感情不错,对自己呵护有加。加之罗耒一向单纯,估计也很难看出问题。况且,罗耒长得还算不错,嫁给他也不算是吃亏。
一边是帅气长腿小奶狗,一边是金主车子大豪宅,顾月是哪头都不愿放弃,故而才想出个半夜来袭,自荐枕席的损招。
吃东家饭,睡西家床,可乎?
顾月的如意算盘注定是打不响了。若是她早来个几日,在罗耒回老家之前过来,罗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许还会留她住下,后面还真可能遂了她的意。
毕竟,在罗耒的心目中,最美好的青涩岁月,两人一起度过,无论世事如何,他都愿意去守候心目中的那份美好。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罗耒回了一趟老家,得知了自己以往亏欠何脉脉的太多太多,既然对于何脉脉升起了同情与愧疚,那么对于顾月的怜惜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加之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或是背负血海深仇,或是奸夫**的孽种这种身份认知的困惑,让罗耒早就断了儿女情长的想法。
罗耒刚刚一路长途奔波回来,又困又累,只想自己休息一会,歇歇脑子。
顾月却是前来又哭又闹,总之,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顾月是没有占到一项,自然免不了要失望而归。
顾月刚扑进怀里,准备哭诉一番,就被罗耒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拎到了一臂之外的距离,“车快到了,你赶下去吧。”
“不嘛,不嘛,”顾月连跺脚道,“我就要留在这里,我害怕坐车。”她试图撒泼道。
“你若还觉得害怕,我就打给你母亲,让她亲自过来接你回去。”罗耒也不在意,说着便掏出手机,打算打给顾母。
顾月顿时慌了,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半夜来罗耒家里吵闹,故而只得作罢,自己灰溜溜地出了门。
罗耒亲眼看着她下了楼,自己关门回房,终于是忍不住,沾床立睡。
于此同时,取名叫正宁的孙正宁却是一点都不得安生。
公司那边因着何家的插手,几个消息灵通的合作方,已经是躲着不与他们莫氏沟通了。毕竟,混这个圈子的,消息灵通的很,人也是机灵,大家可是都不愿意得罪何家。
若只是这件事也就算了,最让孙正宁心烦的还是自己家里的那档子破事。
母亲王丽华最近几乎是天天给孙正宁打电话哭诉,电话的主题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怀疑,自家的老公孙卫军最近又有新欢了。
毕竟像父亲这般,有钱又有闲,且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老男人,多的是年轻的小姑娘往上扑。
其实,从孙正宁成长的过程中,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父母亲在家里的日常,不是打架就是吵架,话题无外乎是父亲又在外面有人了。
孙正宁的成长期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后来,到父亲已经光明正大地将跟儿子一般年龄的小姑娘往家里领的时候,孙正宁就搬出去住了。
只是,母亲的哭诉的内容似乎跟以前不一样,这次的小三,似乎段位很高。父亲虽然没有往家里领人,但却被哄的天天不着家。
若单是如此,也还不足以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孙母如此的警惕。
实在是因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孙卫军居然被哄得为那人花了近一百多万。即便是孙家几代经商,家底颇厚,但也架不住如此的花销。
最后让孙母终于坐不住的是因为,她安排在孙卫军身边的人发现,孙卫军最近居然打算重新修改遗嘱,这让孙母是大为不安。
毕竟,孙家的遗产分割,早在孙正宁小学的时候变定了下来,从那以后,是再也没变过。孙卫军的这番举动,自然是被孙母当做是外面的小三搞的鬼。
她第一时间便告知了自己的儿子,希望对方能够相处一个好办法。
孙正宁因着公司的事忙的是焦头烂额,根本是分身乏术。不过,既然涉及到遗产的问题,那就不仅仅是他们母子俩的问题了。
孙正宁想到这里,掏出手机,没有多想,便随手拨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人接起。
“哪位?”那头传来一个男子有些低沉却充满魅惑的声线,听起来有几分随意。
孙正宁不知为何,心底涌出了几分紧张。“是我”,他舔了舔嘴唇道。
那头沉寂了很久没有再传来声音,只有微微的呼吸声,显示着电话那头,还是有人接听的。
“什么事?”那头终于是开口问道。
孙正宁咽了咽唾沫道:“家里出事了。”
那头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地问道,“哦,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话语间,全是随意。
孙正宁道:“这次可由不得你不关心,父亲他去修改遗嘱了,你有兴趣,可以去查查。”
那头果然是没有出言拒绝,两人似乎又僵持了起来,孙正宁最后是受不了,道了声:“改日见,”便挂了电话。
别的事情他不敢保证,争家产,耍阴谋,若是有人能搞得过刚刚电话那头的那位,他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对方踢。
孙正和,他唯一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他而言,却也是一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