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平云侯一行人闹出来的事情着实让现场陷入了尴尬的冷场中,但是很快安清月就带着大家玩起了游戏,大家也都默契的忽略了刚才的事情,接着玩起了游戏。
但是气氛已经被破坏,大家玩的时候也都没有在用心,而是小声的谈论着平云侯府的八卦。
并且还将柳氏和满夫人拿来作比较,当然了,被拿来作对比最多的,还是安清月和邹琳琳。
同为在继母手底下生活的人,安清月在京中有“第一才女”的名头,即将要开业的首饰铺也是前途无量,在顺宁王府的话语权也非常高。
而邹琳琳呢?
不仅连马车都不能坐,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妹妹们不要的,头饰也又旧又丑,以前没有在宴会上看见邹琳琳和柳氏还有柳氏那两个女儿一起出席,大家都还对平云侯府的事情没什么概念。
今日四人一起出席顺宁王府的宴会,没想到柳氏在外面都不给邹琳琳面子,方才柳氏生的大女儿邹珊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邹琳琳小家子气,还说邹琳琳故作柔弱博同情。
而邹琳琳面对妹妹的刁难,也不反驳,只是一味的道歉,一味的哭泣。
不过可惜的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如果邹琳琳真的是被欺负到无力反抗的话,那么她一个低着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而不是挺直背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边朝周围人求救一边委委屈屈的道歉。
如若衣服真的是捡的妹妹不要的衣服,又怎么可能刚好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
那袖子虽说捉襟见肘,但是抬手的时候却刚好能露出纤细的手腕,尤其是手腕上那有些发黑的银镯子,更是将她的皮肤衬的肤白胜雪。
“所以说这邹琳琳不会真的以为在场的客人都是傻子吧?这么明显的装可怜,连我这个武将家的女儿都骗不过,更何况世家大族又有谁是傻子呢?”刘瑶瑶一边和安清月几人玩飞行棋,一边和姐妹俩吐槽。
安莲月点点头:“就是啊,这些公子小姐的,黏上毛比猴子都精,这些小把戏简直不够看!我摇到六了!运气真好!”
安清月拿过骰子摇出了一个四,一边走棋一边和几人道:“这柳夫人以前是庶女,后宅的阴私手段从小就见识的多,虽然她自己也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但是对于邹大小姐使的这些手段是真的看不上,邹大小姐城府深是真的,但是柳夫人这个继母苛待邹大小姐也不是假的,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事,咱们看戏就得了。”
岳天星接过安清月递过来的骰子,自己摇出了一个三,刚好就走到了终点:“看来我运气不错嘛,不过这平云侯府的事情水确实很深,咱们当个乐子看就得了,可别干预,免得惹了一身骚。”
刘瑶瑶听见这话十分懊悔:“早知道我们家之前办赏花宴就把这几人都请过来了,白白瞎了好几场戏不看,太遗憾了!”
安莲月摆摆手:“没事,我下个月要过生日,到时候肯定是要请京城里的小姐们来的,到时候也可以看戏呀!”
岳天星无奈的说:“莲月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你下个月过的是十一岁的生日宴,你的生日宴算是小宴,一般都是家里人一起过的,最多请一些交情特别好的朋友过来,你要是请了邹大小姐,那岂不是直接对外说你和邹大小姐是手帕交了?”
安莲月听见这话立刻蔫了:“啊?这样啊?那还是别请她了吧,但是怎么样才能看她们家的好戏呢?”
安清月想了一想:“后日我的首饰铺就要开张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小姐夫人过来买首饰,虽说柳夫人生的那两个女儿肯定不会过来,但是邹大小姐是不会不来的,到时候我们也听听她是怎么在背后说柳夫人的闲话的。”
安莲月眼睛机灵的转了转,想了一个馊主意:“听说邹莳儿特别喜欢逛街,姐姐的店铺开张她可能不会亲自过来凑热闹,但是绝对会在周围看看热闹的,到时候派人装作无意的样子瞧瞧告诉她邹大小姐说的话,肯定就会过来找邹大小姐理论了!”
刘瑶瑶也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岳天星无奈的轻轻叹气:“那你有没有想过,那邹莳儿的脾气和柳夫人一样火爆,刚刚骂我是狐狸精的就是她,万一她火气上来了,把清月妹妹的店给砸了怎么办?”
安莲月泄了气:“想来也是,还是换一个时机看戏吧。”
安清月看着自家妹妹这副泄气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安莲月的额头:“你呀!到时候把她们引到门外去,不就妨碍不了我们了吗?”
“可是做生意的话,开张第一天是很重要的,要是第一天就出事情了,那后面的生意可怎么做呀?”
安莲月这话倒是提醒了安清月,这个时代的人虽然没有很古板,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
但是也是非常相信鬼神之说的,开张第一天要是出事,别人都会觉得是这间铺子有什么问题。
而且就算是地痞流氓也不会在别人开张第一天捣乱,因为百姓深深的相信一个道理:开张搅事损阴德,生了孩子没耳朵。
虽说这是无凭无据的迷信,但是也确实有很多人坚信着这个道理,这也使得很多的商铺不会在开张的那天被人骚扰。
安清月想了想:“那就开张的第二天?也不知道那个时候邹大小姐出不出得来。”
岳天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得了吧,最近事情那么多还不够你们忙的吗?端午节宫里有宫宴,到时候平云侯府的那几位是肯定要去的,平云侯和小侯爷也是要去的,那时的戏不是更加精彩吗?何苦拿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商铺开玩笑?”
安清月、安莲月还有刘瑶瑶都点了点头,确实,看戏这事不急于一时,没有必要用店铺的将来去换一场乐子,这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