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月点点头,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这事情问题就出在这黄家小姐身上,她之前在我面前挑拨离间的事情相比大伯和纮烨哥也是知道的,四皇子自幼丧母,后面又自己一个人开府另住,难免不会在黄家小姐的挑拨下和大伯你们离心。”
皇帝皱着眉,阴冷地笑了一下:“不怕他有动作,就怕他没有动作,早在他那个刁蛮跋扈的生母被处死的时候我就想连着他一块弄死了,只是后面有娘子劝着,再加上朝局,我便留了他一命。
清月丫头你放心,萧灼那边我会盯着的,他要是敢有什么异动,想要危害你爹他们,我第一个就弄死他!”
安清月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四皇子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大伯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无论是前朝后宫都要多注意一些,千万别让贼人钻了空子。”
皇帝看着安清月这样关心自己,心里开心,面上的阴冷也就像是变脸一样,一下子就没了:“清月丫头长大了,也会关心大伯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钻空子的,前朝我会仔细看着,至于后宫嘛......”
皇帝的眼睛转了一圈,接着道:“我子嗣不少,而江山也早已传给了纮烨,这明年的选秀就还是取消了吧,让这些大好的闺秀们都各自嫁人去,也免得在深宫中受磋磨。”
皇帝这一决定无疑让安清月心里放心了不少。
要知道,前世皇后的死就和明年要举办的选秀上一位进宫的女子脱不开关系,只要那位女子不进宫,那么皇后娘娘也就不会被陷害,最后也就不会英年早逝。
与此同时的顺宁王府。
最近因为顺宁王要带着小公子去封地的事情,府里的众人其实都挺忙的。
顺宁王每日都要带着安柏远一起去军营,不仅仅是为了熟悉军中事务,更是让安柏远从一个亲兵做起,一点点的和军中的人磨合。
而安松年也要和满夫人一起统筹要派往渝州的一些物资,毕竟朝廷只是出了军资而已,剩下的那些侍从、银两、大夫还有一些幕僚的家人,也都要将这些人安排妥当。
岳天星也一直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脂粉铺子的事宜,几乎每日都要出门。
也就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原本安安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急急地停了下来,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嘈杂声。
岳天星身边的侍女云芝开口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停下?”
车夫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硬汉,没有管地上的人,转头对着马车里面说道:“没事的表小姐,就是有人碰瓷而已!”
“天呐!有没有天理了呀!这马车撞了人,还说我碰瓷啊!实在是太嚣张跋扈了!”
这一声大叫,让岳天星挑了挑眉,提起了几分兴致:“云芝,你扶我出去看看。”
云芝皱着眉:“小姐,这外面就是一个泼皮在碰瓷而已,您可别和那些流氓打交道,平白污了您的眼睛!”
岳天星一边听着外面那人的叫喊,一边往外面走着:“没事,京兆尹在街上巡逻的捕快不是摆设,恐怕早就听见这边的动静了。”
车夫一见岳天星从马车里面钻出来,就忍不住劝导:“表小姐,着泼皮无赖也就是想要讹诈咱们一点银子而已,咱们给点小钱也就了了,没必要......”
岳天星抬手打断车夫的话,站在马车上笑着开口:“讹诈这事我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说来也巧,之前我每次出门都没有遇到过,偏偏是今天遇上了,刚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京兆府的办事效率。”
那人听见京兆府几个字,瞬间就慌了一下,于是更加心虚的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啊!这小姐的马车撞了我,不赔钱就算了,还想要联合府衙诬陷我呀!没天理啊!”
岳天星看着那男子的腿,确实是畸形的,但是谁知道是先天畸形还是刚刚撞的呢?
于是她开口吩咐:“安雅,这里就让云芝陪着我,你去找个大夫过来,给这位伤者,‘好好的’看看伤。”
安雅应下岳天星的吩咐:“遵令!”
那男子看见安雅要去喊大夫,心中就更加的慌张了,明明自己只是按照吩咐来诬陷这顺宁王府的表小姐的,怎么这位漂亮的像是神仙一样的小姐不仅不按照常理出牌。
竟然还要让衙门和大夫过来?
而这时京兆尹巡逻的官差也赶到了,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
车夫便开口解释:“这位官差老爷,我们顺宁王府的马车行驶的好好的,这人突然就冒出来说我们撞了他,开口就说我们主子嚣张跋扈,还说我们要联合府衙来诬陷于他,几位老爷可要明鉴,我们顺宁王府是什么名声大家可是知道的,我们从来就不会欺负老百姓啊!”
周围的百姓听了,也都纷纷点头,毕竟顺宁王府虽然不被旧贵一派待见,但是在百姓中的呼声却是非常高的,谁又会不相信顺宁王府呢?
府衙的官差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于是对于这地上的男子就更没有好脸色:“连为民办事的顺宁王府你都要讹诈!看来当真是恶毒至极!”
说着就要将这男子羁押起来,可岳天星却开口制止:“等等!”
那些官差不解的看着岳天星,等着她的下文。
岳天星一袭青衣,窈窕的站在马车上,嘴角也泛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这人虽然不是我们的马车撞伤的,但是这腿脚看着也是有伤的,我已经让我身边的丫鬟去请大夫了,还是先让大夫给看看,之后再羁押他吧!”
周围人听见岳天星说这话,都觉得这位漂亮的小姐还真是一个美丽又善良的人,别人都这么诬陷她了,她竟然还为这碰瓷的骗子找大夫看腿。
可是岳天星心里却是有着另外一个打算。
这黄思琪昨日回京,今日自己就遇见这种事情,想来后面应该还有别的重头戏才是,怎么可能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碰瓷呢?
这时,安雅请的大夫也到了,好戏即将正式的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