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瀚昌听见安清月这话,恼火地质问安清月:“你一上来就护着那个蛇蝎妇人,那你可知道你那好表姐她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才让人这般的对待她?”
满长瑞不屑地一笑:“哦?那本国公倒是好奇了,天星她到底做出了怎样的事情?说了多么过分的话?才让你这么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朝一个衣着单薄的弱女子泼水?”
安清月看了一下岳天星的衣服,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所以大家的衣服也都开始单薄起来了。
岳天星今日穿的是一些淡蓝色的坦领襦裙,虽说这领口不算低,但是这么浅的颜色,要是被水沾上了还是会有些透。
若不是有满长瑞的披风盖在身上,怕是早就已经走光了。
于是安清月也想要知道,这邹琳琳到底作了什么妖,竟然敢让岳天星受了这等委屈。
“柳公子,不要说了,今日都是我的错,你若再说,就是将你扯进来了。”
邹琳琳柔柔弱弱地扯着柳瀚昌的袖子,眼睛里面还有着盈盈泪光。
柳瀚昌看见美人含泪,心里更是不平,于是下定了决心要给邹琳琳讨个公道:“邹大小姐你放心,今日本公子是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话落就转过头对着安清月义正言辞地道:“你既然觉得你表姐没问题,好!那今日就由本公子来揭穿这蛇蝎妇人的真面目!”
然后就听见柳瀚昌将今日的事情娓娓道来:“近日我听闻城里新开的一家酒楼,菜品和环境甚是不错,便想要带着朋友邹大小姐来此小聚用餐。
可谁知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就是以前邹大小姐看上的酒楼,她都和这酒楼原本的东家价格都谈好了,只是可惜被不明人士出高价买下,这才于这酒楼失之交臂。
可谁知这位岳小姐今日前来查账,和邹大小姐一谈才知道,原来竟然是你们顺宁王府花高价然后用权利施威才将这原本属于邹大小姐的酒楼买下,话里话外还处处恶意往邹大小姐的伤口上撒盐,处处暗讽邹大小姐的出身和在家里的处境。
我身为邹大小姐的朋友难道不应该替邹大小姐出头吗?!”
安清月和满长瑞听完这话都皱起了眉头,岳天星不会是这种喜欢暗讽他人的卑鄙小人,更不会借着顺宁王府的势力来压迫别人售出酒楼。
于是安清月冷笑一声:“呵呵,真是好笑,当时买下酒楼的人可是我大哥——顺宁王府世子安松年,和酒楼原本东家打交道的人也都是我大哥!
今日只不过是顺宁王府在京城其他产业也都到了查账的日子,所以我表姐才受了家里的委托一并将酒楼的账目也都核查一遍而已,京中随便一个贵女都知道今日是顺宁王府主子查账的日子,这难道也要怪在我表姐头上吗?!
而且我表姐暗讽邹大小姐?这好话赖话都是你说了算的吗?!表姐,你原话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你说!”
岳天星虽然被人破了水,但是一身风华绝代的气质让她看上去不仅不狼狈,但倒是更加显得她大气从容、不卑不亢起来。
只见岳天星身形依旧是高雅淡定,从容不迫地开口道:“当时邹大小姐提起了这酒楼的前因后果之后,我也只能好心去劝慰她,我当时的原话是:
[此事竟然有如此原因,只可惜我今日只是来查账的,而且这些生意我虽然明面上负责的多,但是起步的工作也不是我来进行的,若是早知道这酒楼是你先看上的,我就和世子表哥说一声,让他当时买另外一家酒楼了。]
可谁知我说完这些话之后,邹大小姐就哭了起来,说她自己在家里没有人护着、家里人也都不相信她,真是羡慕我之类的话。
我见她哭的伤心,于是好心递上帕子,劝慰她放宽心,这日子总是会慢慢好起来的。
结果这时柳小公爷就直接对着我就开始破口大骂,说我是一个佛口蛇心的卑鄙小人,是一个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还说我白瞎了这张好看的皮囊,竟然有这等恶毒心思。
接着就往我身上泼了一壶茶水,还好长瑞及时赶来,用披风将我护住,不然今日怕是要丢人了。”
安清月听完岳天星的叙述,心里更是气愤,皱着眉问:“柳小公爷,我表姐的话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柳瀚昌刚想要说话,邹琳琳就跑出来道歉:“抱歉,是我的不对,没有及时制止柳小公爷,更是动不动就哭,是我害的岳小姐今日差点出丑,都是我的错,希望二位不要和柳小公爷计较!”
说着邹琳琳就要朝几人深深的施礼。
可柳瀚昌在一边连忙拉住邹琳琳,气愤地对三人说:“今日惹了你们的人是我!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凭什么冲着邹大小姐这个弱女子去?!”
满长瑞早就受不了这个蠢货了,大着嗓门嘲讽柳瀚昌:“你哪只狗眼睛看见我们针对邹琳琳了?!我们从头到尾都是让你出来给天星道歉的好吧?!有往邹琳琳身上扯过一句吗?还是有逼着她给天星道歉了?
我们从头到尾,质疑的、怀疑的、想要骂的,都只是你们谨国公府的家教而已!看来这谨国公不仅官当不好就罢了,脸选择世子的眼光也是瞎的,竟然选了你这么一个头脑有疾的人当世子。
诸位!刚刚我们说话的时候大家可都是听见了的!我们刚刚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往这邹大小姐身上扯过一句啊?!”
周围里三圈外三圈看热闹的人都齐声回答:“没有!”
满长瑞摊摊手:“你看,虽然你头脑有恙,双目有疾,但是周围的百姓们眼睛可是雪亮的,他们可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