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沁玉阁中,萧玉心早已让人放上了许多的有趣玩意儿,将这里布置的跟电玩城似的,还有曲水流觞可以让小姐们吟诗作对。
蒋鑫榆刚来京城,还从未见过夹娃娃机、飞行棋这些新奇玩意儿,一时间倒是起了许多的好奇心。
而岳天星也乐于教她们玩这些东西,一时间岳天星和蒋鑫榆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蒋鑫楠在一旁有些不屑,心里默默的鄙视了蒋鑫榆没见识,但是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于是也装模作样的开始学起来。
而安清月这边,张筠雅刚想喊安清月过来一起来曲水流觞这边玩飞花令,结果外面就有太监过来了:“诶哟,诸位小姐们在玩呢?那还真是不巧了,再有半个时辰匈奴使团就要进宫,陛下这边要召安方士过去呢!
诸位小姐也先玩一会儿,等匈奴使团进宫的时候,诸位便该去极乐殿了!”
安清月今日进宫的时候穿的是平时的齐胸衫裙,若是要面见使团,便要以方士的身份去面见使团,这身打扮便不大合适。
所以安清月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夏季朝服,放在了萧玉心的宫殿中。
萧玉心对来通传的公公说:“那好,本宫这就带着清月去换衣服。”
又转头对萧宁嫣说:“嫣儿你来招待一下诸位小姐们,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也只管去做就是,我先离开一会儿,等清月去了父皇那边就回来。”
萧宁嫣点头答应:“是,长姐。”
萧玉心又转头对诸位小姐们说:“本宫有事,先离开一会儿,这里便先让八公主来招待诸位,本宫就先失陪了。”
语毕就带着安清月离开了。
离开人群之后,萧玉心才皱着眉对安清月道:“这次匈奴人来势汹汹,听闻昨日在使馆可是将鸿胪寺的几位大人们给气得不轻呢!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可要小心啊!”
安清月挽上了萧玉心的胳膊,说话的语气轻松愉快:“玉心姐姐放心吧!就算匈奴人再怎么嚣张,看见钱财和粮食的时候难道还能张扬的起来,虽说今日咱们这是决定放低姿态来让匈奴人接受我们的条件,但是将来指不定谁对谁放低姿态呢!”
萧玉心听见安清月这般轻松自在的语气,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那就好,你脑子这般好使,我相信你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说话间就到了萧玉心的宫里,换好了朝服之后,安清月跟着公公去了皇帝面见使团的山宁宫。
见到皇帝之后,安清月作揖行礼:“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安方士平身吧!来人赐座!”
安清月谢过皇帝之后,便听见皇帝开口说道:“那匈奴人来势汹汹,今日怕是要费一番心思了。”
来势汹汹?
刚刚萧玉心这样说安清月还没有在意,但是现在连皇帝都这样说了,看来匈奴人还真是来者不善啊!
安清月蹙着眉问道:“难道这次匈奴那边派来的人只有主战派的人吗?主和派就没有派人过来吗?”
萧纮烨开口解释道:“据昨日鸿胪寺的大人们观察,虽说这次主战派和主和派都派人过来了,但是领头主事的人却是匈奴可汗的弟弟,其次是匈奴可汗的长子,这俩个人都跟匈奴可汗一样,是个主站派,昨日没少给鸿胪寺的人刁难。
不过其他的几位倒是没看出来,他们只是作壁上观,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主和派的人。”
安清月看见安阳侯也在这里,于是开口试探:“安阳侯一直驻守西北,也算是和匈奴人打了不少交道了,想必对匈奴人也是有些了解的,依你看这次匈奴人派过来的人到底是主和派多还是主战派的人多呢?”
安阳侯笑着抱歉道:“那还真是让诸位失望了,我虽然一直驻守西北,但是一直以来和匈奴人打的也都是些刀剑交道,对于他们的站队......在下也不清楚啊!”
安松年有些遗憾的说:“那还真是遗憾啊!若是安阳侯能多了解一些匈奴人的动向,咱们这次也算是知己知彼了,真是可惜。”
接着他摸着下巴思考着:“听闻最近几年匈奴人虽然也会侵扰西北边境,但是却没有大型战役,而且那边的西北地区的粮价也是高过别的地区的,再加上西北的牛羊价格低于别的地区......
想来那边也有不少的人私下交易,所以才导致匈奴人需要的粮食价格被抬高,而东临国需要的牛羊的价格被降低。”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满长瑞也皱眉思索着:“能多到将西北地区的牛羊价格降低,想必匈奴那边主畜牧的主和派近年来发展的很好,所以才有这般足够的牛羊来交易,也能拿得下那么多被抬高价格的粮食。”
萧纮烨悠闲的喝着茶:“再加上这几年匈奴那边对我们的骚扰战规模都不大,所以这样看来,匈奴人内部,还是主和派的势力比较大。”
一旁在听着的安清月忍不住开口嘲讽:“纮烨哥那么真是厉害,光是凭着这些线索就能看出来匈奴人内部的情况!这比驻守西北多年的安阳侯知道的还多呢!”
安阳侯能听不出来安清月话中的嘲讽吗?连忙就站起来躬身道歉:“是臣愚笨,没有探听这些消息,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目光冷冷的看着安阳侯,嘴上却是笑着道:“无妨,安阳侯擅长的是带兵打仗,而非了解这些情报朝局,这也不怪你,不过东北女真那边倒是骚扰频频,镇安侯也到了换防的时候了,朕早已给镇安侯下了旨意,十月份的时候镇安侯就会回京述职了,从京城到西北坐船都得一个半月呢!算起来七月份安阳侯就得出发去东北,这才好和镇安侯交接军务呢!”
安阳侯愣住了,皇帝居然是这样的打算吗?难道就不怕自己在东北培养自己的势力吗?
镇安侯只是一介女流而已,就算真的去了西北,想来也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势力的,皇帝此举,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