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耶乌闻言冷笑一声:“那我还真是期待呢!”
阿罗哥那站起身朝皇帝作揖行礼:“抱歉陛下,叔父他是个急性子,一听闻贵国有这等大礼便安奈不住性子了,还望陛下莫怪。”
皇帝面色严肃,神情冷漠,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两国邦交不是儿戏,看在贵国是第一次来我东临国的份上,这次朕便不再计较了,还望接下来诸位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言毕,皇帝举杯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便宣布开宴。
接着呼耶乌便让人将匈奴送来的礼物宣读出来。
匈奴这次送来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些牦牛和绵羊,还有一些只有西域和草原才有的矿物和织物而已。
对于早已知晓这些的人而言,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萧纮烨和皇帝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若是只是靠这些来和东临国谈和亲的事情,就算是东临国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你们也无法激怒匈奴人中的主和派,那么匈奴人会用什么大礼来下东临国的面子呢?
很快,答案就来了,当负责唱和的鸿胪寺官员看见最后一页的内容时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皇帝之后,将最后一个贡品报了出来:“夜照千行狮子骢一匹!唱毕——”
夜照千行狮子骢?!
在场所有的东临人都惊讶不已。
安清月一直淡定的脸上也浮现了震惊之色。
夜照千行狮子骢,顾名思义,是能日夜不停奔行千里的良驹,论其名贵程度和综合实力,那是丝毫不输给汗血宝马的存在。
要是用现代的豪车来做对比的话,这夜照千行狮子骢就相当于现代的劳斯莱斯!
萧纮烨和皇帝对视一眼,心里便也明了了匈奴人想要做什么了。
鸿胪寺的官员报完了匈奴的礼单之后,呼耶乌站起身大笑着对皇帝说道:“陛下!这夜照千行狮子骢可是我匈奴汗国近年来遇到的最好的马了!就连我们大汗都喜爱不已。
只可惜啊!这马虽然是良驹,但是性子太傲了,我们匈奴最好的驯马师都不能驯服它,想着我们匈奴只是一个苦寒之地,而东临国身居中原、地大物博,想来也是有着极其厉害的驯马师的,所以就将着夜照千行狮子骢献上了,而我们也想见证一下,这匹良驹被驯服的过程。”
众人听了之后都皱起眉头,都知道中原地区缺少良驹,驯马更是不如匈奴,这般盘算,不就是想要东临国出丑吗?
不过安清月倒是和刘瑛瑛对视一眼,然后二人齐齐朝蒋鑫楠那边看去。
只见蒋鑫楠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之后,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背也挺的笔直,周身都散发着骄傲。
刘瑛瑛不屑的笑了笑,朝安清月的方向比了个口型:“你去吧!”
安清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而在二人眼神交互之间,皇帝已经起身,领着众人去往极乐殿外面的广场边上,而那夜照千行狮子骢也被人强行拽到了广场上。
周围来了三四个驯马师,还有一群禁军在周围护卫,生怕这马一个不慎就伤到了周围的贵客。
在第一个驯马师上去尝试驯服这马时,这狮子骢不仅不听话,还扬起前腿向那驯马师踢去。
好在那驯马师常年也是和各种烈马猛兽打交道的,反应也是迅速,闪身躲过了狮子骢的一击。
这表现让皇帝脸色阴沉,而匈奴这边则是得意洋洋。
在三名驯马师都以落败告终之后,呼耶乌也开始阴阳怪气的嘲讽了起来:“我还以为这东临国有多么的地大物博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皇帝不悦的看着呼耶乌,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心里已经想好了以后要怎么收拾匈奴了。
而蒋鑫楠这边,心里却是欣喜不已,正想上前表现自己时,就被旁边的蒋鑫榆拉住了:“你干嘛?!这等严肃的场合可不是刚刚在小姐堆里面小打小闹!刚刚可以容忍你给安阳侯爵府丢人,但是这会儿可不是让你给安阳侯爵府丢人的时候!”
蒋鑫楠皱着眉,想要甩开蒋鑫榆的手,而也就是这一会儿的拉扯,安清月就已经站出来了:“大汗此言差矣,我们东临国之所以现在还没有驯服这匹马,只不过是不想用我们自己的铁血手段而已。
若是用上了我们东临国特有的驯服马匹的手段,那可没有驯服不了的烈马,只是想着好歹给匈奴汗国一个脸面,所以才没有上那些特殊手段而已,现在大汗您都这样说了,想来我们东临国藏着掖着也是不好。”
说着就站出来朝皇帝躬身行礼:“陛下,都已如此了,不如让微臣来用咱们东临国特有的驯马手段吧!也好让匈奴的各位使臣们不虚此行才是!”
蒋鑫楠看着安清月这般出风头,气的脸上的平和都保持不了,将蒋鑫榆的手狠狠甩开之后,便开始站在一旁生闷气。
而皇帝看见安清月自请驯马,心里虽有担忧,但也是相信安清月的脑子的,于是大手一挥:“好!那你便去吧!”
安清月躬身致谢:“多谢陛下,不过微臣驯马还需要一些工具,不知可否让人下去准备?”
皇帝笑着说:“好!你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尽管吩咐便是!”
安清月闻言便起身朝周围的宫人们吩咐道:“帮我去准备一根带着倒刺的铁鞭,还有上好的新鲜草料!”
宫人们动作极其迅速,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
安清月拿着上好的新鲜草料走到狮子骢面前,将草料递到了狮子骢的嘴边。
而那狮子骢却有些爱答不理,只是嗅了嗅草料,便转过了头。
安清月很有耐心,面上是温柔和善的笑容:“乖啦!这草很好吃的,你不吃的话,等会儿可就没有体力和我耗着了!”
狮子骢依旧是不屑的转过了头,马鼻子里还发出了不屑的哧声。
安清月依旧是微笑着,只是这时的笑容已经没了笑意,看来还是得用那位女皇的手段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