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鑫楠想了半天也想出来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明明之前擎羊就告诉自己,这次自己回来是为了名扬京城的。
可是现在自己是名扬京城了,却是以笑话的方式在京城出名,这样还不如不出名的好呢!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了!现在最主要还是想办法逃出去!
“你说,这蒋鑫楠会想到逃去关东那边找安阳侯吗?”刘瑶瑶吃着洗好的水果,在秋日的暖阳下和刘瑛瑛还有安清月跟岳天星聊着天。
安清月听了这问题,轻松的笑了笑:“这还用说吗?就算是她自己想不到那个地方去,我们也安排了人将她引到那边去,毕竟这些计划可得仔细的安排妥当,自然是要有各种人手来确定计划的万无一失才是。”
刘瑶瑶听见这话就好奇起来:“哦?这么说起来你还有后手啊?我开始期待了!”
安阳侯爵府这边,蒋鑫楠抱着怀里已经整理好了的包袱,坐在床沿上不断的思索着。
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二小姐,您的水果好了,奴婢可以进来吗?”
蒋鑫楠慌张的将包袱放在被子里面藏好,清了清嗓子对外面的丫鬟扬声道:“进来吧!”
进来的是个平日里在安阳侯爵府里打扫的小丫鬟,长得不是很起眼,她恭恭敬敬的端着一盘子的水果进来,将水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小丫鬟看着蒋鑫楠这般烦躁的神色,又看见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形状,心里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小丫鬟便温柔的开口询问:“二小姐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难道是太久没有见到侯爷,想念侯爷和夫人了吗?也是,您才回来没有多久呢,侯爷和夫人就去了关东,府里面大小姐和世子爷也都针对您,这次您受伤了他们也不说来个人陪您回来看看,真是......哎......”
关东?!
对啊!
反正蒋家姐弟对自己也不好,还不如直接跑到关东那边去找安阳侯,这样一来,至少自己还能在关东那边当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不是在京城当个人人谈之捧腹的笑话!
说干就干!
蒋鑫楠当下就决定让府里的马车送自己去关东那边找安阳侯了。
当安清月等人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蒋鑫楠已经坐上马车出远门了。
安清月将今天打来的猎物交给专门处理的侍从之后,便难以置信的问阿远:“什么?她就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小丫鬟就上路了?别的一个都没带?”
阿远点点头:“是的,确实就只带了这两个人。”
萧纮烨也没有想到蒋鑫楠居然会只带这点人就去关东,着实也是惊讶住了:“这么少的人,只怕光是路上的黑店都应付不了吧?”
这可把众人难住了。
虽然要蒋鑫楠死,但是这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才是,不然这几天的局不就白白布置了?
萧纮烨思考了一下之后,对着阿远吩咐道:“你去找一些人暗中保护蒋鑫楠,并且给安阳侯传递消息过去,注意速度不要太快,但是也不要太忙,最好是安阳侯前脚收到消息去接蒋鑫楠,后脚到冀州就能看见蒋鑫楠的死状。
这样一来,我们也是在尽力保护了他的女儿,但是奈何冀州实在是匪患猖獗,就连我们的人也都重伤不济,以至于蒋二小姐被匪徒绑架,至于为何蒋二小姐会死在冀州的知州手上,那我们可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萧纮烨的话,安清月连连鼓掌:“好!这主意是真的不错,有太子的人帮忙护送,这下可不能说是皇室保护不利吧?这可是她自己要到处跑的!
而且那匪徒猖厥倒连太子殿下派过去的人都能解决,可见这冀州知州的管理是有多不负责任,刚好可以给安阳侯一个军功呢!他该感谢我们才是!
毕竟牺牲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就能名正言顺的拿那么大的一个军功,简直不要太划算了好吧?!”
周围人听见安清月这话,都低声笑了起来。
今天就是狩猎的最后一天,除了陈鹏翼这件事情有些让人感到害怕以外,大家基本上都玩的很开心。
但是哪有狩猎是会这样平平安安就结束了的?
就在安清月和萧纮烨在树林子里一边聊天一边狩猎时,二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猎林的边缘,前面就是猎林和外面的围栏处了。
也就是在这时,萧纮烨突然听见了两声不寻常的鸟叫声,立刻抬手制止了周围人想要前进的步伐。
安清月感到形势不对,立刻小声的问:“纮烨哥,怎么了?”
萧纮烨听了一会儿,朝左前方看去:“那边有人,而且数量......有二十多个!”
这话一出,周围跟着的侍从们立刻紧张起来。
安清月也将箭搭在了弦上,警惕的和萧纮烨交流:“那边这么安静,又有这么多人,显然不是出来狩猎的,这边也很靠近猎场的边缘了,只怕对方来者不善!”
萧纮烨神色有些不大好:“我们这边算上暗中保护的人,一共也就二十五六个的人样子,但是对方的身份和实力,我们全部都不清楚,还是先按兵不动。”
而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灰衣人,他朝萧纮烨焦急的汇报道:“太子殿下!前面的那群人在用复合弓做交易!意图将复合弓卖给别国!”
“什么?!!!”
众人听见这话皆是震惊无比,居然有人拿复合弓这样的国之利器来和人做交易?!
安清月也按耐不住了:“我们赶紧去阻止他们!这时候要是不阻止的话,将来必成大患!”
萧纮烨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一声令下道:“走!随本宫去剿灭叛国贼!”
随着萧纮烨的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往那边冲了过去。
而那边正在交易的众人,双方刚谈拢价钱,才将复合弓递出去,就听见嗖的一声箭矢划破长空的声音,直接将接弓的那人脖子设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