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松年眼神冰冷的看着常贺耀,冷冷的说:“少在这里给人扣帽子!你敢指天发誓说你没有私造兵器?你敢用你自己的将来发誓:说你从来没有过想要颠覆东临国的想法吗!”
这番话直接让常贺耀沉默了,他确实不敢这样发誓。
而看见常贺耀沉默下来,安松年便接着开口:“你自己想要做大逆不道危害天下的事情,还敢诬陷别人?!”
“那又如何?!”常贺耀又将匕首往月儿的脖子上更近了一些:“一切不都只是成王败寇吗?!你们不也是因为执掌了江山才能这样受百姓景仰的吗!”
安清月严肃着脸色,对常贺耀大声反驳道:“才不是!皇伯伯之所以能受百姓景仰,那是因为他对百姓爱护有加,轻赋税、免徭役,让百姓休养生息难道不好吗?”
“够了!”常贺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本就不算是英俊的脸在这时显得更加的面目可憎:“你们就说放不放了我吧!我手上有人质,这里看着的可不仅仅是你我带来的这些打手,还有外面的百姓也看着呢!
太子殿下应该因为不想让自己担上什么不好的名声吧?”
萧纮烨眼睛里面的杀意不做假,但是月儿却开始哭泣起来:“呜呜呜,太子殿下要救我啊!呜呜呜,我还想活着,我还不想死啊!呜呜呜~”
说实话,现在的场面舍弃月儿才是上上之策,但是正如常贺耀所说,今天在场的人太多了,要是萧纮烨真的不顾月儿的死活,只怕是......
安清月想到这里就立刻上前拦住了萧纮烨:“纮烨哥,咱们再想想办法,先把人质换下来再说!”
萧纮烨也知道安清月这话有理,但是现在要是放过了常贺耀的话......
而常贺耀在众人犹豫的时候,一边走一边退,眼见就要退到外面去了,身边一个佃户打扮的人直接摔了一个烟雾弹。
“不好!”安清月话音一落就立刻追了出去。
萧纮烨看见安清月追了出去,也立刻追了过去。
其余的死士看见这个情况,直接开始动手。
常贺耀退出去之后趁着外面的死士不备,杀了两个死士之后被安清月追上了。
眼看安清月就要抓住自己,常贺耀将匕首再往月儿那边推了一推,直接在那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月儿被脖子上的刺痛吓的吱哇乱叫:“啊啊啊!救命啊!!!太子殿下救救我啊!!!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安清月看见月儿煞白的脸,立刻停下了脚步,还抬手拦了一下后面想要上前的死士。
萧纮烨上前来挡在了安清月的前面,死死的盯着常贺耀:“别挣扎了,就凭你是逃不出去的!”
常贺耀一边退一边和萧纮烨周旋着:“呵呵,你怎么知道我逃不出去的?太子殿下大可放心,等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因为逼死良臣被人弹劾的,我这一条贱命来换太子殿下您的宝座,简直划算极了!”
安清月听见这话更加担忧:“纮烨哥,咱们还是先把庄子上的证据搬出来吧!他手上有人质,咱们......”
“小心!”安松年过来将二人扑倒在地,一支暗箭险险的割破了安松年背上的衣服,场面瞬间就乱了起来。
萧纮烨站起身想要直接冲过去将常贺耀拿下,可常贺耀的匕首又在月儿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血痕。
安清月眼见常贺耀想要下狠手,于是立刻将萧纮烨拉住制止道:“不要!人质还在他手上,咱们不能动他!”
话音刚落,常贺耀和月儿就被两个轻功极好的人给带走了,一路逃往了背后的山林里。
这山很大,而且直通外界,若是常贺耀往这边走,可能回去的地方就多了。
“可恶!就这么让他跑了!”安松年气愤的一剑解决了一个敌人,接着便对死士们说道:“一队二队跟着我守着仓库,千万不能让这里面的物证被人恶意销毁!其余人赶紧去追常贺耀!”
萧纮烨也朝昭影吩咐道:“你去让所有的死士出动,全力搜山,不能让常贺耀跑了!”
接着又朝昭影隐晦的使了一个眼神,昭影会意之后点点头,便径直离开了。
而这时农庄上的人也都聚集了过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大声的哭喊道:“哎呀!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被人掳走了啊!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我们日子过的好好的!你们一来就逼走了少爷!还逼的少爷不得不拿我的女儿威胁你们才能撤退!你们这群恶徒!老夫跟你们拼了!”
那中年男子说着就过来想要和萧纮烨等人拼命。
不过三人身边的死士也不是摆着好看的,看见那人有动作就直接拿下了。
而庄子上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上前来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起来:
“韩管事本来生活的好好的,月儿也是耀少爷板上钉钉的妾室了,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了,怎么就来了他们把好好的日子给搅和了呢?”
“就是啊!我们在庄子上种种地做做工,每天日子过的好好的,干什么就要过来打扰我们的日子啊!”
“不就是做了一些弓箭吗?至于这样大的动静吗?”
“就是就是,反正闲着都是闲着,我可是听说了,这顺宁王府名下的庄子可是有不少都成了那什么工厂的,每个人每月光是做工都能有一大笔的收入呢!怎么到了我们庄子上就不行了!”
“我看就是见不得人好吧!”
三人听着农庄上众人的窃窃私语,安清月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是这些农民不知道现在这是多大的事情,便站出来向众人解释:“不是的!我们顺宁王府名下的庄子制作的都是一些炭笔和胭脂水粉的民用物件,可是你们做的是东临国最新推出来的复合弓!这是私造武器!是犯法的!”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不屑的冷嗤一声:“你说违法就违法?你们是当官的贵人,自然是怎木说都有理了!”